“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黄泉的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恶劣的诡气,从人体研究社的所有社员体内迸发而出,本就血腥阴森的教室内,此时更显得压抑。
有种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新来的,你未免太嚣张了?”
“我看,你是想当我们的新素材了。”
“人体研究社,最近的标本,是不是不怎么够了?”
几名诡异社员呢喃,刀一个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都先别吵。”
烂脸诡异开口,她很有威严,只是一发话,其余诡异便都住口了,但依旧恶狠狠的瞪向黄泉。
烂脸诡异狞笑道:“新人,说话再嚣张也是没用的,行动永远比放狠话管用。你说我们都是垃圾?那好啊,你来展示啊!?”
说完,烂脸诡异挑衅似的将手术刀插在尸体身上。
“来,这具尸体由你来解剖,如果你能让我心服口服,那我保证,社内不会再有其他诡异,敢找你麻烦。”
看着烂脸诡异的动作,黄泉眉头一皱。
他走上前,浑不在意的将几个拦路的诡异推开,走到尸体身前。
“人会说谎,尸体却不会,比起死前,尸体更应该获得尊重。”
黄泉轻柔的拔下手术刀,目光冰冷的看向一众诡异:“你们自诩为人体研究社,却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面对他的质问,众诡异想要反驳,可却无法反驳。
人体研究社,死尸校园内不存在的社团。
能加入这个社团的诡异,本就是离经叛道,本就是为世所不容,否则也不会沉迷于人体研究之中。
黄泉的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戳心脏!
戳中了他们内心深处,无法反驳!
熟练的握住手术刀,黄泉淡漠道:“你让我解剖吗?那好,我便让你知道,我和你们的差距,让你们明白,你们的解剖有多么的业余,有多么的垃圾。”
说话间,他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刺入了尸体的肌肤中。
霎时,一片惊呼声响起!
“这可是刚死的尸体,怎么会没有血?”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怎么会不流血!?”
几名诡异惊诧,直到他下刀好片刻,尸体伤口处,才有鲜血渗出。
烂脸诡异面色铁青。
传说中,解剖高明的能者,在下刀时沿着经络切下,那一瞬就连死者的细胞都会被欺瞒,认为并没有被切割,从而不会立刻流血。
她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家伙,居然能做到传闻之事!?
她虽不愿承认,但黄泉解剖尸体,和她截然不同。
她解剖尸体是野蛮的,凭借自身的力气,将尸体按照部位分割,而后用福尔马林进行防腐,制作标本。
可与她相比,黄泉的解剖就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刻画着属于他的艺术。
每一刀都显得那么温柔,显得那么慢条斯理。
可偏是如此,黄泉的解剖速度,却还在她之上!
宛如庖丁解牛,仅仅半小时不到,尸体便被黄泉熟练的解剖,每一个脏器手脚,虽沾染有鲜血,可却并不过量。
那些微的鲜血,沾染在脏器手脚上,宛如点缀的艳红,有种画龙点睛之美,让一众诡异挪不开目光。
与他的解剖作品相比,烂脸诡异的解剖,粗鲁蛮横。
不但解剖标本切口处不平整,就连标本上沾染的鲜血,也是多得影响了美观,即便用福尔马林处理过,也仍留有不少血迹。
那些血迹,他们这些社员以前不觉得什么。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他们再看,只觉得那哪是血迹?根本就是一坨坨污迹!
黄泉与烂脸诡异的解剖标本,放在一起,简直是云泥之别,毫无半分可比性!
“我的天!他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他太厉害了!他太帅了!我要嫁给他生小诡异!”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神乎其技?他简直就是为人体研究社而生的!”
一时间,赞叹声不绝于耳。
男诡异敬佩,女诡异更是倾慕!
卡姿兰大眼睛本来有些担忧,看到他的解剖后,这种担忧变成了惊艳。
本就内向的她,想起之前黄泉对她的赞美,更是羞涩得不敢直视。
黄泉温柔虔诚的将手术刀消毒放好,旋即他看向烂脸诡异,轻蔑一笑:“如何?我的话,可有错否?”
烂脸诡异面色阴沉不定,咬牙切齿。
“你就承认个错误吧,没事的,我们都能接受。”
“对啊,他有这个实力,我们和他比不就是垃圾嘛。”
旁边几个诡异劝说,看向黄泉的眼神满是崇拜。
烂脸诡异抬起头,低吼:“都给我住口!”
黄泉双眼微眯,就在他以为烂脸诡异要恼羞成怒之际,她却忽然深深低下了头:“您说得对,和您相比,我确实是垃圾。”
“之前,是我对尸体多有不敬,您教训得是。”
说着,烂脸诡异抬起头,眼中满是狂热:“先生,您的解剖技术神乎其神!您能不能收我为徒,教我解剖技巧?”
听到这话,黄泉眉头一挑。
线索提及,真相的拼图与副校长办公室的钥匙,都在社长手里。
烂脸诡异在人体研究社中,极具威严,极有可能是社长。
现在,她想拜他为师,正是试探的最好时机!
“我的解剖技术是很强,但我才刚刚加入社团,就让你这个社长当我的徒弟,似乎不太好吧?”
黄泉试探问。
这话一出,气氛为之一静,肖腾与何珊也都紧张起来。
他们的目标,正是社长!
片刻后,烂脸诡异古怪的笑了。
她指了指黄泉身后,澄清道:“先生,您误会了,我并不是社长,她才是人体研究社的社长。”
在他身后除了肖腾与何珊之外,只有一个诡异。
在教室外招揽他们进来,有着卡姿兰大眼睛的女诡异!
她,是社长?
黄泉稍微一愣,旋即摇头失笑。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大眼睛美人,温柔一笑:“我早该想到的,你如此风华绝代,怎会不是这社团的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