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艾伦也没有让他失望,在收到苏妄的指令后艾伦迅速做出作战调整。
他不知道苏妄去做了什么,但是艾伦明白苏妄肯定是去干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这是末世爆发之后他第一次指挥海战,然而他并没有任何紧张的心态。
反倒非常的轻松自如,这次的对手可不是没有脑子的丧尸。
艾伦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迎战对方,在艾伦的战绩中并不是百战百胜的。
可是苏妄对他的信任永远不能辜负,所以这一次的战斗他必须让福特号胜利。
不管对方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艾伦都必须一击制胜。
否则就是辜负了苏妄对他的信任,也会让底下的人看扁自己。
如果他不能以实力镇住底下的人手,那他就不配站在苏妄的旁边了。
所以这次的战斗至关重要,关乎着福特号的安危也关乎着他的地位问题。
艾伦不是傻子,到底有多少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他是看在眼里的。
待在苏妄身边的这段时间,艾伦明显看得出来,苏妄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
而且艾伦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会对苏妄一直忠心耿耿,如果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被别人挤了下去。
那么就是等于放一条饿狼放到了苏妄的身边,到时候如果这条恶狼张开了嘴咬向苏妄。
那样的后果可想而知,这并不是艾伦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次的战斗必须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最好是直接全部歼灭。
“全体基地人员听令!现在我们的东南方向发现一支舰队正在飞速朝我们航行过来!大概15分钟后会抵达我们的射击范围,各部门准备就绪。必须守好福特号,对方来者不善肯定是要跟我们开火!”
艾伦直接了当的跟基地人员们说明了现在的严禁情况,他的声音冰冷又严肃。
看向众人的眼神冷漠至极,让其余人不禁打起了冷战。
也许艾伦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跟在苏妄身边耳濡目染之后。
很多习惯都跟苏妄特别像,尤其是看向基地人员的眼神,还有在指挥作战命令的时候。
那冷漠到六亲不认的眼神,不得不让基地众人每时每刻想起脑海中的那位杀神。
在他们私底下也经常称呼艾伦为小苏妄,他们除了恐惧苏妄以外,对艾伦也十分的敬畏。
即使是下面最强的探索队的队员,平时对艾伦也是毕恭毕敬的态度。
艾伦是苏妄身边的得力干将,实力又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可以撼动到艾伦的地位,当然了这一点只有艾伦他自己不知道。
“是,明白!”
艾伦话音刚落,其他人员立马开始作战行动了。
他们看到艾伦的神情十分严肃,就意识到这次遇到的跟之前的不一样。
对方一定是有作战经验的舰队,他们大部分都是门外汉,所以这次作战必须高低警惕。
“哥们,这次看来非常危险啊!”
“嗯,艾伦副官的眼神都变了,对方肯定不简单啊。”
“现在这世道不单单要防丧尸还得防人,真TM恶心人!TM的!”
男人直接骂了句脏话,对他来说同类远远比没脑子的丧尸要难对付的多了。
“人的确比丧尸恶心多了,真是难办。”另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丝毫没有觉得把自己也骂进去有什么不对。
对于他们来说,在这末世之中活命往往是要从自己的同类手中活下来。
丧尸对他们的威胁固然很大,可时时刻刻盼着他们死的只有自己的同类。
尤其是陌生的同类,他们往往会在你落单的时候一击致命把你杀掉。
“好了,集中精神,我看到他们了!”
神情冷漠的男人看向前方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犀利。
另一个男人顺着他的话往前看去,果然看见一只舰队正在向自己靠近。
用不了多久对方就已经进入了福特号的射程,现在只需要等一声令下即刻轰炸。
此时的艾伦在指挥位上神情淡漠,眼神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航行过来的舰队。
手中的望远镜抬起观察着对方,猛然发现一处甲板上有未处理的血渍。
艾伦看到后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发生了内斗。
但那一摊血迹肯定是已经死的人了,如此一来,他们的内部肯定发生了什么动乱。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苏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他去找苏妄的时候对方正在往外走。
按照对方当时的路径是跑到了制高点的塔台,如果艾伦没有想错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是被苏妄杀掉的。
可是这个想法一出来艾伦心中更是疑惑了,他当然没有忘记,当初苏妄就是用狙击枪杀掉了他们的长官。
他十分清楚苏妄的能力是怎样的,而且这怎么看都是苏妄干得出来的事情。
但是如果按照时间的推算的话,那个死人应该是在攻击范围外被杀死的。
怎么会有狙击枪可以达到这么远的射程?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艾伦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枪械。
即使是在军事火力十分发达的鹰国,也造不出这样强有力的狙击枪可以远程射击这么遥远的距离。
心中的疑惑无限扩大,可是时间却不允许艾伦再多思考。
反正有几大可能是苏妄做的,不过对于艾伦来说并不重要了。
既然对方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就代表他们此刻军心不稳。
就算表面看起来很正常,可心里肯定是没有底的。
即便是在怎么优秀的指挥官在指挥战斗,也没有办法控制好心中已经产生恐惧的士兵。
然后在另一边,苏妄依旧潜伏在最高点上。
他的狙击枪仍旧对准着对方的甲板,他们那位指挥官的死亡,成功的扰乱了那群士兵的心境。
无法察觉的威胁正潜伏在他们身边,时时刻刻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而且他们并不能准确的知道这个威胁的存在,只能像菜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这种恐惧笼罩在他们心间,像是病毒一样瞬间感染到整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