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以有力的口吻说了以后,又回到原来严肃的样子,加了一句:“可是,为主不惜生命,而且重名不重生,本是食禄武士的本道。本人不用说,甚至家人也视死如归,这种态度真不愧是著名武将的家门,令人感动。”
佐渡对此也表同意。
“是的,不管藩里的上士或下士,贪惜生命的在本藩想必一个也没有。这是我藩的荣耀。是否合理,姑且不论,殉死也向他藩显示了本藩的实力。”
“总之,以武士而贪生的根本没有。意气用事也好,虚荣也好,能够视死如归,就令人佩服,我反对殉死。但不能殉死的人,我想是不能有所成的。”
“确是如此!你的独行道也说当道不惜死呀。”
“对武藏而言,生命是做事时的油。惜油怕死是无法做大事的。为维护生命,才须不畏死而战斗。”
佐渡双眸闪闪发亮,鲜活有致。
“嗯,过去,我始终以生命为目标而战斗,才能活到现在哪!”
“爵爷,你真了不起。”
“不过,我的工作已告一段落。战场余生的老骨头对本藩已经没用了。在幼主之下,年轻人活跃的时候来临了……武藏,此后该享受享受了。”
“在下愿意奉陪。”武藏微笑回答。
武藏离城,坐轿回府,不久,阿松来访。
阿松被引进居室,匆匆施礼后,便说道:“先生!听说你跟由利公主订婚了?”
“嗯,是的。”
“那么,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决定时,会事先通知。”
“牡丹画呢?”
“画好了。”
“我不懂。”
“由利小姐呢?”
“她什么也不说。她把花挂在壁龛,躺着看个不止。”
“什么,躺着……”
“生病了。不吃药,也不吃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主上去世那天起……憔悴得很。”
“真的?”武藏表情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