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袁同低头说了一声,随即右手直接扣住了火雷弓的弓弦。
赵小瑜见袁同拿出火雷弓之后,心中竟是替乌见升起了一丝悲哀,要知道,袁同的火雷弓她可是见识过的,当年袁同筑基一箭就能毁元婴后期肉身,如今这一箭,额......
赵小瑜没敢往下想。
虽说如今袁同的两个分身只是筑基期,而且因为分身重伤之下,实在不易在给火雷弓提供灵力。
只不过现在的袁同已是结丹期中期修为,再加上袁同的天道金丹,如今在不伤害自身之下,也可以略微拉开这火雷弓,不过仅能拉开两成左右罢了。
可哪怕只是两成,也绝不是乌见与他的护道者能够接下来的。
果然,当袁同这一箭出手之后,万良的脸色完全变了,他下意识的就要出手接住袁同的一箭。
万良心念刚刚一动,千老的气息就瞬间锁定在了万良的身上,让万良根本无法出手。
袁同一箭之后,冷冷望着眼前的一切。
乌见身前的护道者被袁同一箭吞噬,乌见则是祭出了自己的保命法宝,这才算是堪堪躲过了一劫。
乌见躺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只剩了半条命。
袁同看着躺在地上惨兮兮的乌见,冷哼一声之后收起了火雷弓。
“小子!你出手也太狠了吧!”
万良袖子一甩直接收起了乌见,在探查了乌见的气息之后,万良有些恼怒的冲袁同说道。
袁同对着万良又是一声冷笑。
“万前辈,此事就此作罢!”
说罢,袁同又冲赵小瑜问道。
“赵道友,你觉得怎么样?”
赵小瑜见袁同问她,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激动的,赵小瑜点了点头。
“袁公子,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赵小瑜说罢,千老迈步上前扫了万良一眼。
“好了,既然我弟子都说算了,那么这事就到这里吧。”
千老一句话直接给今日之事画上了句号。
万良红着眼,知道今时今日凶牙部这个哑巴亏是只能咬牙吃下去了,因为千老一方实在是占着理,而且战力也是顶尖的。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想要发难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忍了。
“多谢千老!”
虽然此时的万良极度愤怒,但是最后时刻,万良还是冲着千老一拜。
“呵呵。”
千老笑了笑,带着袁同与赵小瑜离开了凶牙城。
千老走后,万良看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乌见很是心烦。
凶牙部的大头领如今正在闭关,少主乌见又被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更是让一个结丹小辈毁了半个凶牙城,这一下,万良的脸算是彻底掉到了地上。
万良很是恼火,可偏偏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把乌见送去治伤,随后再研究之后的事情。
乌见的伤势真的很重,足足三天之后,乌见才在昏迷之中醒来。
万良见乌见醒了,这才算是微微放下了心,他面色阴沉的望着袁同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千老离开凶牙城的时候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对于千老而言,凶牙部与东山部之间差了一个档次。
东山部算上自己,是有两位梦锁境后期修士的,可凶牙部只有一位,只不过凶牙部的梦锁境修士要比东山部多上两位,他们头领级别的修士有八人。
凶牙部千里之外,袁同与赵小瑜已经尴尬了三天了。
只不过在这三天当中,赵小瑜是越来越不尴尬,而袁同则是越来越尴尬。
袁同曾经劝过赵小瑜离开蛮荒,可却被千老给义正言辞的打断了。
千老说。
“我弟子不跟在我身边,去哪?”
千老这话一出口,袁同是彻底没话说了,只能万般无奈的让赵小瑜跟在了身后。
其实出了凶牙部,距离千老与袁同此行的第一站风雷大部便已经不远了。
所以三人走的不快却也不慢,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最多再有十天,袁同一行就可以到达风雷大部。
只是,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从来都逃不出因果二字,凡事有因自然有果,千老与袁同的离开不仅让凶牙部憋了一肚子火,甚至就连东山部,也事了。
千老与袁同在东山部的消失自然是引起了呼延苍穹的注意,原本呼延苍穹并没有将袁同放在眼里,可自从袁同从祖地出来之后,整个形势似乎变了。
呼延苍穹想动手杀了袁同,可袁同竟然消失了,而且与此同时,在袁同消失的几天之后,整个东山部让呼延苍穹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虽然明面之上的东山部没有任何问题,可在那平静之下,呼延苍穹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于是乎,呼延苍穹在联想到袁同与千老的突然离开之后,心中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再加上几日前来自血脉之中的悸动,这一下子让呼延苍穹更是有了别的想法。
终于,在呼延苍穹的纠结之下,一个消息缓缓的传回了东山部。
千老去了风雷大部,并且在与凶牙部的一场争斗中,千老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打伤了凶牙部少主。
在凶牙部的时候,千老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虽然说事后万良也曾经下令不许将此事外传,可这世间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千老与袁同离开风雷大部的三日后,呼延苍穹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千老?”
呼延苍穹喃喃的说了一声。
“他去风雷大部做什么?”
呼延苍穹坐在自己的宫殿中默默的念着,脑海中开始疯狂的思索起来。
半晌之后,呼延苍穹眉头紧锁,右手抓着座椅 的用力一捏,那座椅应声碎成了木屑。
“罢了!不管千老去风雷大部做什么,他身边那个人都留不得,至于千老,想杀一个梦锁境后期,有些难啊!”
呼延苍穹说着便从自身的储物空间中唤出了一枚血红色的令牌,将令牌拿到手中之后,呼延苍穹仿佛不是很确定的样子看着那枚令牌。
“究竟用不用呢?”
在纠结了一炷香左右,呼延苍穹还是割破了左手食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那令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