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样呢?”老满紧张询问。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必须进去把古沉木盒拿出来,否则的话,必然后患无穷。。”
“那我……”老满想说什么,我摆手打断说道:“此事你就要在参与了,毕竟是我种的因,后果我独自承担就足够了。”
“不行。”
老满力争。
我则下定决心不让他插手,最后实在说不通,我便假装答应,然后一记手刀打在他后颈上。
看着晕倒在地的老满,我说道:“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这件事如果真的错了,我就必须要承担后果,老满,到时候记得给我收尸啊!哈哈。”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悲情,但若事情真按照开始想的发生,说不定就真的变成现实了。
将老满扶到**,小狮惊醒,我让他不要出声,同时照看好老满和吴天齐,这才拿上东西,转身离开。
然而刚出去,就看到老人拿着盔甲和一把三尺长剑走过来说道:“穿上吧!不管怎样,多个活下来的机会。”
此次独行,必然是危机万分,所以我没有多犹豫,直接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老人家,不知道您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以前的事情?”
老人说道:“因为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守在这里。”
“世世代代?”我喃喃一句,随之恍然说道:“莫非您是那位指挥最后士兵离去的副将的子孙?那这么说来,那围绕‘哭丧沟’做的树木和气息屏障,都是您设下的守护?”
老人没有回答,但微笑的表情却间接回答了我的问话。
我顿时肃然起敬,同时又略带羞愧和尴尬,毕竟人家世代守护这么久都没事,却让自己弄得现在危机四伏。
“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证‘哭丧沟’平安无事的。”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尽力就好。”
老人家的淡然让我有些恍惚,甚至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应该只是安慰自己罢了,毕竟这时候说别的也是枉然。
想罢,我抱着盔甲和兵器就朝门外走去。
‘桑峪’!‘哭丧沟’!我叶城又回来了……
这话说起来挺霸气,可我是真不想再回去,毕竟那风沙中,无形人影的攻击实在太厉害了,简直分分钟要人命啊!
可没办法,那里虽不是蛟穴之地,但千人哭丧怨气弥天,再加上我用罗盘寻找穴位定是怨念最重之处。
所以古沉木盒藏入其中,必然是危机万分,必须要将其取出才行。
不过这样看来,那程云诗想必也是知道此地的,她借我送葬师的身份埋葬古沉木盒,应该为的就是此地冲天的怨念。
真是人心险恶啊!
思索间,我已经靠近‘哭丧沟’,远远看去,只见那里一片漆黑。
而且黑的古怪。
因为今晚虽然不是圆月,但相对也很明亮,可月光却好像照射不到‘哭丧沟’一样,那里整个黑的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
我瞬间打起精神,开始小心翼翼的靠近。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就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音层层叠加,好似响动天雷一般。
我连忙趴下,然后小心看去。
只见月光下,‘哭丧沟’对立远处烟尘跌宕,好似将天地相连。
连接之中本腾出六排战马。
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上坐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将士,看起来霸气无比,气势不凡。
马后是众士兵,皆是盔甲加身,长戟在手,跑起来声音整齐划一,实在壮观。
而在中间位置,则由一十六人抬着一具棺椁。
虽然因为距离较远无法看清棺椁模样,但想必也绝不是普通之物。
他们一行,虽有马蹄声,盔甲声和脚步声响动,但却气势阴沉,寒风凌厉,实在骇人,也着实震撼。
而在这响声之中,浓浓烟尘之内,他们直奔‘哭丧沟’而去。
直到一切恢复平静,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看着渐渐平息的烟尘,心中不由感叹:没想到我竟然能看到这将士出征般的画面,说起来实在是太幸运了。
不过这样看来,老人家说的果然都是真的,那此行深入‘哭丧沟’,就不可避免了。
“哎!”
叹了口气,我慢慢将盔甲穿在身上,然后单肩背包,手持长棍和老人家赠送的兵器长剑。
望着‘哭丧沟’,我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喃喃说道:“此行,不知善恶,不明生死,置身其中,恐哀嚎、求救皆无人可知,无人可晓,着实悲者,哀呼。”
话语哀默,语气悲情,我感觉自己说的挺好。
可刚说完,董**的声音便传来说道:“有空搞这些文言文,倒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计划。”说话间,她从聚魂瓶中脱身而出。
看了眼旁边的董**,我苦笑着摇头说道:“计划?还能有什么计划,我这是要跟几千年,且怨念冲天的将士叫板,什么计划还不都是枉然。”
董**想了想点头说道:“还真是,那你还准备去送死?”
“送死?”我一脸无奈说道:“你就不能说的婉转一点。”
董**耸耸肩直接不说话了。
我更加无奈,长出口气后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行不可更改,你就不要在劝我了。”
董**茫然的看看左右说道:“我什么时候劝你了,我只是因为你刚才说的文言文打扰我休息,才出来看看而已,你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拦着。”
这……我瞬间尴尬了,僵了好半天,摇摇头伸手将聚魂瓶拿出来,然后又将牛皮纸内的灵魂全部倒转到另一个聚魂瓶内。
把两个同时放在地上,我说道:“董**,不管如何,我们都相识一场,我希望你可以帮忙照看一下其他的灵魂,待老满找过来便交给他,谢谢了。”
董**愣住了,缓缓抬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我,然后破天荒的轻轻说道:“你这样,值得吗?”
我苦笑两声,摇头说道:“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话间,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