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恢复。
指望其他人!可能性更加不大。
因为三具持刀阴魂,也就是‘魂使’已经被我打的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那虚晃的灵魂体不断晃动,说真的,能不能活下来,坚持不魂飞魄散都是个问题。
至于疯子,之前的对战,因为我的愤怒,根本没有留情,再加上,刚才那一下暴露破绽下的全力进攻,所以恐怕一时半会也难以恢复。
这样看来,如今还真是个无法破解的死局,但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
因为我倒无所谓,可如果他们真的对玉儿和白离做下什么,那将简直比杀我还要痛苦。
而就在这苦苦思考期间,两个纸人和疯子的对话终于接近了尾声。
尤其是‘结巴’为主导一样,发布命令说道:“行、行了,都别废、废话,简直就是浪、浪费时间,早、早早动手解决,我们都、都是皆大欢、欢喜了。”
‘话痨’点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砍刀,在手里左右把玩了一下说道:“你们说,我应该先对谁都动手呢?要不你们石头剪刀布?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很公平的。”
刚说完,没等我们这些受害者说话,他竟然反手把刀放在腋下,然后伸出两只手说道:“来,臭小子,你代表左手,疯子,你代表右手,来啊!石头剪刀布。”
喊了一声,两手同时出,然而竟然一模一样。
‘话痨’见此,对我们眨了眨眼说道:“你看,你们这算是逃过一劫,来,再来一遍啊!石头剪刀布。”
同时伸出,这下不一样了,左手出了个剪刀,右手出了个石头。
左手输了,也代表我输了,不过,这他妈的也太草率了吧!
我真是又无奈又无语,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合适,状态不允许,我真想站起来指着鼻子骂他。
可现在,当他抬头看向我,并露出冷笑时。
我知道死亡已经悄然降临了。
我连连呼吸,想要伸手入口袋,拿出朱砂和黄纸来做最后的拼杀,可这‘话痨’却迈步跨在我身上,并且用双脚踩着我的双手。
虽然不是很疼,但这种被压制的感觉,却让我整个人开始轻微颤抖起来。因为我愤怒,我仇恨,我不甘,但同时,我也畏惧了。
这种死亡临近时所带来的畏惧和恐惧,会瞬间席卷全身,让人无法抵抗。
甚至若不是最后的理智支撑,我都要开始求饶了。
毕竟,我是人,哪怕平常把死亡挂着嘴边,我也同样会害怕和胆怯。
更何况,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话痨’咂咂嘴,晃了晃手里的砍刀,便低头说道:“小子,不要做这些无畏的反抗,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倒不如你闭上眼好好享受一下,放心,我生前经常杀鸡,动手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不会有一点痛苦的……”
仰面看着那狰狞的笑容,看着那闪烁着刺眼光芒的砍刀,我仿佛看到了绝望。
‘话痨’最后拿着砍刀在上面好像吐酒一样,吐了些纸屑上去。
当然,我感觉他是要吐口水的,可因为是纸人,所以只能吐纸了。
可就算如此,在吐过之后,那砍刀竟然真的更加闪亮起来。
‘话痨’得意一笑说道:“小子,来吧!你话痨爷爷送你最后一程,拜拜了,”
一句话落,砍刀就要破空而落。
我想拼命反抗,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恢复就可以做到。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
死亡毫不留情的降临。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却忽然看到一道身影疾如闪电般冲了过来,正好撞上持刀的‘话痨’。
“砰!”
‘话痨’直接被撞退。
“唰!”
因为持刀人失去力量支持,所以砍刀直接砍在地上,然而距离我脖子不过几厘米远,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砍刀上冒出的逼人寒气。
我整个人完全呆滞,感觉一张脸应该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了,瞳孔涣散,更是没有一点神色。
这就是死亡降临的感觉吗?
又一次亲身体验,简直无法用言语可以表达。
愣了许久,我这才慢慢回神,眼前视线恢复,便看到不远处一道倩影正对战两个纸人,所以明显力不从心,开始节节败退,但却异常的坚定。
她竟然正是聚魂瓶内的董**。
我感激微笑,但却并未出声,因为那样只会让其分神。
连忙静心恢复。
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就可以慢慢恢复了,可董**的败退之势已经越发明显,甚至连挥手踢脚的动作,都已经变得勉强。
但她却始终一言不发,而且不曾逃避。
这份坚持,这份恩情让我感叹之余,眼眶也变得湿润起来。
我紧握双拳,感觉体力逐渐恢复,不过奇怪的是,这股力量的源泉竟然是在心脏的位置,这着实有些古怪。
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我要全力恢复。
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就在董**逐渐退步到我身前时,我已恢复过半。
‘话痨’得意的说道:“小娘皮,竟然还敢跟我们哥俩动手,简直就是自找苦头,来来来,反正许久没开荤了,今天就先尝尝你的味道。”
“啪!”一声清脆的响动传出。
“啊!”董**顿时惨叫一声摔倒过来。
我深吸口气,直接坐起,双手正好将其接住,轻轻放在地上后,便伸手抓过长棍,雷电符纸一贴,直接不留情的甩出去。
“唰!”
长棍挥舞,速度虽然很快,但两个纸人也不是弱者,当下便停步不前,同时反躬身,长棍便直接从他们身前划过。
本想趁机站起来,但那样太费时间,并且这两个家伙肯定也不会放任我起来。
索性我便直接伸手入口袋,再拿雷电符纸扔出,然后效果如何,直接放下长棍,双手快速捏合“阳雷法”手印。
雷电符纸的确阻两个纸人。
不过因为甩出的符纸力道不均,飞出之力自然不同,所以并未伤到他们,只是短暂的拖延了一下。
很快他们又冷笑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