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罗姆医生,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兰伯特突然看向一旁的江左,问道。
江左心底一沉。
“大人,我听到或者没听到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个聪明人,可惜了!”兰伯特摇头。
话音刚落。
他从桌上一跃而起,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
但江左根本没动,只是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
“一!”
“二!”
“三!”
“倒!”
噗通!
兰伯特距离江左还有一步的距离。
但这一步仿若鸿沟!
再也无法跨越。
他眼中有疑惑,有不解。
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江左看了佛罗拉一眼。
佛罗拉心领神会。
当即走到门口查看情况,防止有其他人发现。
江左则是蹲下身体。
手中凝聚驭魂术,快速打在兰伯特的眉心。
说实话,这一次能否成功,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
江左额头隐隐出现汗珠。
兰伯特不愧是50级的紫荆妖,灵魂强度很高。
江左的魂魄隐隐陷入下风。
但这样,还不够!
江左内心爆喝。
第二魂魄瞬间加入战场!
形势快速逆转。
一枚魂印,缓缓在兰伯特的脑海成型,固定。
成了!
江左内心一喜。
拿开了手掌!
这一次,若不是兰伯特提前喝下三步倒。
魂魄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还真不一定能成功。
既然成功了,那他留下了后手也用不到了。
心念一动。
噬灵虫从兰伯特的口中飞出,钻进了江左的身体。
这是他为了防止兰伯特警觉,不喝三步倒而准备的备用方案。
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三步倒的药效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消散。
江左也不急。
拉过一旁的椅子,耐心等待起来。
反正他随时随地都能修炼。
倒是没什么影响。
唯一让他感到憋屈的是。
没办法全力吸收灵气。
因为他不知道太岁是不是在时刻给他遮掩。
万一,太岁只是昨晚临时帮忙。
他现在全力修炼,若是引起太大的动静,很可能是自寻死路。
“或许可以问下凰九姑,有没有能遮掩修炼波动的法阵。”
江左内心盘算着。
时间缓缓流逝。
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出乎预料的是,药效有一个时辰的三步倒。
兰伯特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清醒了过来。
他艰难起身,对着江左纳头便拜。
“见过主人!”
“嗯!”江左点头,“起来吧。”
兰伯特听话起身,站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你真的想报复谢里登吗?”江左淡淡道。
“当然!”兰伯特咬牙道。
“我会帮你。”江左随口道。
城内的贵族实力如果都和兰伯特差不多。
那么在没有外力的借助下,很难再像收服兰伯特一样。
将那些贵族收为魂奴。
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将水搅浑。
那样他才有机可趁。
但这都是后话,现在他急需知道法阵阵眼的消息。
“你知道蛇岛被法阵隔绝了吗?”江左问道。
此话一出,兰伯特立刻心有所想。
“主人您是!?”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江左瞥了其一眼。
手下太聪明也不好,容易有自己的想法。
好在有魂印在,兰伯特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而且作为魂奴,兰伯特对于江左的不好想法都会被抑制。
迎着江左的目光,兰伯特心中一凛,急忙低下头,避开目光。
“是主人!”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话。”江左收回目光,提醒道。
“主人,蛇岛被法阵隔绝的事情,我知道!”兰伯特停顿了下,继续道,“阵法是在那些树精过来后布置的,动用了血与肉之城大量的灵力储备。”
“原来是早有准备。”江左内心暗道。
原来这些树精一开始就封锁了蛇岛,然后才是派人搜查围剿他。
若不是他实力足够,运气还可以。
可能真的会被抓住。
“阵法的核心在哪里?”江左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在城主府的地下,那里有十几名树精看守,除此外,我们城内的这些贵族,每隔两天,就要带着大量手下去维持法阵。”兰伯特沉声道。
到了这时,他已经隐约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以你的亲眼所见,法阵核心有机会破掉吗?”江左问道。
“很难很难!”兰伯特摇头,“法阵的核心其实就是整个血与肉之城,想要破坏阵法核心,就相当于要毁掉整个城池!”
江左眉头微皱。
这样看来,想要破坏掉阵法核心,确实难度很大。
“我可以帮你!”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江左的脑海响起。
太岁!
江左心中一动。
而且,太岁的话语,明显比晚上时流畅了许多。
“太岁前辈?你说可以帮我,能具体说说吗?”江左在内心回道。
“血与肉之城,其实就是我的肉身,只不过我的魂魄被封印,无法发挥本体的实力,只要你能帮我破开魂魄封印,我就可以帮你破坏掉法阵。”
“我的时间不多,大概只有几分钟左右的时间能恢复神智,所以长话短说。”
“封印我的东西是一个用欲望母树树根做成的阵盘,一共被分成了六份,只要找到六块阵盘碎片,合在一起,就能帮我破开封印!”
看得出来,太岁确实很急。
江左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阵盘的线索您知道吗?”
若是没有任何线索。
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六块阵盘都在城内,他们的样子是这样的。”
江左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阵盘影像。
这是一个六边形的棕灰色阵盘,被均匀分成了六份。
阵盘上刻画着神秘古朴的文字。
还有一些未知的符号。
江左仅仅是看了眼,就觉得魂魄要被吸进去。
“好的前辈,我想问下,昨天你说的屠神是什么意思?”江左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身上不是戴着屠神军的令牌吗?”太岁反问道。
江左一愣。
这才想起来,曾经他从龙山那里带走的那堆东西里面,确实有一枚令牌。
那是他去泽岛的信物。
如此看来,那应该就是太岁指的令牌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