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唐长老都没有想到,这位关师兄会来这么一手。
袁山连忙上前要将之扶起:“哎呀,老关你这是干什么?不至于,不至于这样!”
“我不过就是胡诌两句酒诗,有感而发而已,你这何必呢?”
“你赶紧起来,这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说实话,此刻袁山都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就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喝高了,有点飘,感觉他老大天老二,所以即兴从前世抄了首牛逼的诗念出来。
至于念了什么诗,到最后念没念完,他现在都不咋记得了。
再一醒来,就发现睡在院子,眼前这位无妄山外门大长老,就跪着要认主。
这让袁山不禁有点心虚。
他是真的啥都没干啊!
再说,之前都已经勉为其难收了一个无妄山的元婴长老了,这回再把人家外门的大长老拐回来当奴仆,你让无妄山的人怎么想?
这不是逼着跟人死磕呢么?
人家毕竟是修行大派,元婴之上的大能就有不少,哪里是他这一个金丹二转的小卡拉米能抗住的?
在这方面,深谙前世各种修仙小说苟之道的袁山,是心里特有逼数的。
然而关大长老却是一脸执拗,坚持跪在地上:“堂主这是嫌弃老奴身份卑贱,修为低微么?”
袁山连忙摇头:“哪有?你想太多了……”
我一个金丹二转,的小卡拉米,哪敢嫌弃你个元婴中期的大佬修为低微?
至于身份,你可是修行大派的外门大长老,我就以破孤儿院的院长,更没法比。
关大长老头磕的邦邦响:“那就请堂主莫要推辞,千万要收下老奴,以全老奴一番报恩之心!”
“否则,老奴宁愿一死,也不愿知恩不报,道心蒙尘!”
袁山:……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何必弄的这么大。
还要死要活呢?
他不禁叹了口气:“行吧,那我收下你了,你起来吧。”
要是让人知道,他把人家外门大长老给活生生逼自尽了,那更坏事!
关大长老这才感激起身:“多谢堂主收留!”
“从今往后,堂主的一应杂物,衣食住行,老奴都包了,定让堂主生活无忧。”
一旁的唐长老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咳,关师兄,你这样就不好了。”
“首先就是食这一项,这是我的活,你这不是抢我饭碗么?”
关大长老摇头:“你我之间,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都是为了服侍堂主,谁来不都一样。”
唐长老:“但我会做饭,且比你做的好吃!”
关大长老:“能者多劳,我元婴中期,经过这次机缘后,很快就会突破到后期。”
唐长老:“我会做饭,比你做的好吃!”
关大长老:“我活了一千多年,交友广泛,资源广博,可以为堂主提供更好的服务。”
唐长老:“我做饭比你好吃!”
关大长老:……
咱能不提做饭么?
袁山出言打断了他们,问向关大长老:“老关啊……”
关大长老连忙弯腰低头:“老奴实不敢当,请堂主还是叫老奴小关吧。”
袁山:……
“小关,你在我这当奴仆,那无妄山怎么办,你可是大长老。”
“而且,你不是还要回去向弟子普及劈柴特训法呢么?”
关大长老当即回道:“有劳堂主挂心了,这不妨事。”
“外门事务,已经暂时交由事务堂九长老负责了,九长老身为事务堂九大长老之一,无论是修为还是政务能力,都比老奴强得多,外门交给他一定没问题!”
“至于劈柴特训之法的传授……”
关大长老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剑型玉符。
“这种飞剑传讯之法,以前老奴还可能做不到,但经过昨晚的机缘后,已经可以了。”
“只要这飞剑玉符到了无妄山,他们就会明白老奴的选择。”
说着,他以神识将讯息印在其上,然后结几个复杂的印诀。
随后,玉符迅速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剑光,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看得袁山一阵艳羡,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书么?
真是又帅又方便!
无妄山,外门。
贪黑起早处理外门事务的九长老,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什么情况,是有哪个念叨老夫么?”
他喃喃自语。
“唉!弟子一多,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就是麻烦!”
“话说,小关昨天就往常怀镇去了,几千里的路程,以小关的修为与速度,早该回来了吧,怎么现在还不见人?”
“不会又去哪偷懒了吧?”
……
与此同时,明夷洞天,乾坤大殿。
以二长老为首的一行人聚在了一起。
“这些,已经是咱们短期内能搜集到的所有天材地宝了,想必应该够了吧?”
二长老叹了口气,有些肉痛地说道。
拿出这么多宝贝,哪怕对于他们明夷洞天这种统御方圆十万里的修行大派而言,也有些伤筋动骨。
“没办法,掌门不在,咱们的诚意便略显不足,只能以此补足了。”
“事关咱们明夷洞天日后发扬光大,能否在原界修行界巅峰立足的契机,无论如何不能怠慢。”
“无论如何,这一次已经要得到袁堂主的谅解,与其化敌为友,若是能将其请到咱们洞天来,便是最好了!”
……
一番商议之下,最后二长老拍板:“洞天事务繁杂,我等不能都出去。”
“而且,那里毕竟是无妄山的地界,我等也需要低调行事。”
“这样,六长老七长老八长老留守洞天,其余众位跟随我,带着圣子圣女和萧引三人,前去常怀镇,向袁堂主致歉,化干戈为玉帛。”
其余长老们尽皆点头赞同。
二长老继续道:“如此,让圣子圣女和萧引三人做好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就在这时,一个内门长老一脸慌张地闯了进来:“二长老,不好了,圣子……圣子他出走了!”
闻言,殿上众人尽皆色变。
二长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如此关键时刻,圣子怎么可以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