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面浮起青铜水车,轮辐刻满《河图》新纂纹,每片桨叶都嵌着虺王幼体的蜕壳。陆昭明攥紧锁骨处的鱼骨哨残片,哨孔渗出的墨毒正随水车转动渗入经脉,星官命盘纹在皮下灼出荧绿经络。
对岸废码头传来凿击声,穿蓑衣的船娘正将青铜卦签钉入腐烂的《漕帮志》。她脚边木箱突然炸裂,迸出的虺卵幼体竟叼着半张舵主血契:「……以妻女精魄饲虺,可平阴泉三载……」
01轮辐吞运
水车突然加速,桨叶将河面割出青铜色伤口。陆昭明挥刀斩向轮轴,刀刃却被《河图》新纹吸附。船娘甩出渔网罩住他脖颈,网绳竟由《锁龙诀》残篇编成:「官爷莫急……这水车吃的是司天监的孽债……」
网绳突然暴缩,将陆昭明拽入河底暗流。水车底部伸出青铜触须,须尖卦签刻着「未时三刻」的倒计时血字,签文正被虺卵吞噬。
02暗礁碑墟
暗流尽头是阴泉支脉的礁石群,每块礁石都裹着舵主画皮。陆昭明劈开缠网的星官命盘纹,见最大礁石上嵌着青铜水车核心——转轴竟是星官剑碎片熔铸,剑柄二十八宿纹正被墨毒腐蚀。
「青阳大人好手段……」船娘鬼魅般浮现在礁顶,「用星官血养《河图》,比童魂滋补多了……」她掀开蓑衣,肋间嵌着的血玉碎片正与水车共鸣。
03血玉引煞
血玉突然离体飞向转轴,船娘惨叫倒地。陆昭明抓住玉片刹那,水车核心轰然炸裂,迸出的青铜碎片刻着《锁龙诀》补篇:「……巽宫转坎,需活祭星官……」
虺王幼体突然集体爆浆,墨毒凝成青阳子残影。残影指尖点向陆昭明眉心,星官命盘纹被强行改写,皮下《河图》经络暴涨如青筋。船娘趁机甩出渔钩,钩尖青铜卦签刺入他后颈:「时辰到了……该还漕帮的血债了……」
04卦签篡命
渔钩拖拽着陆昭明撞向礁石,血玉碎片嵌入画皮。舵主们的脸突然在礁面活化,齐声诵念篡改版《锁龙诀》。星官命盘纹应激反噬,经络刺破皮肤凝成青铜锁链,将船娘绞入暗流。
「你才是最好的祭品……」船娘在溺毙前嘶吼,蓑衣里钻出成串虺卵,「青阳子早把你的命格刻在……」话音未落,阴泉突然倒灌,将她冲入水车底部。
05泉脉逆流
水车核心迸出青铜碑林,碑文由《漕帮志》残页拼成。陆昭明挥刀斩向中央碑石,刀刃却被墨毒腐蚀。碑面浮出自己半虺化的倒影,星官命盘纹已与《河图》彻底融合,皮下钻出细密的虺鳞。
青阳子残影再次浮现,星官血在碑面写就新卦象:「……归妹趋无妄,五卦定生死……」字迹未干,水车突然逆转,将整座碑林碾成齑粉。
06残诀噬心
逃回河岸时,锁骨鱼骨哨已彻底石化。对岸废仓房腾起墨色烟柱,烟中浮出九驾青铜马车——车辙印正将《河图》经络铺向金陵城。某辆马车突然掀帘,帘后伸出的枯手戴着陆昭明生母的翡翠镯。
「未时三刻……」车内传来混着水车碾轧声的嘶吼,「该收尸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