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面浮起青铜血鼎,鼎腹二十八宿纹正将《还债录》残页熔成参商菌甲,湖心漩涡里沉浮的婴尸脐带结成星晷纹。陆昭明攥着溃散的右掌涉水,皮下参商轨图已侵蚀至咽喉,每次吞咽都似咽下青阳子篆刻的星官咒文。
湖岸柳堤突然裂开参商甬道,菌丝凝成的脐带锁链拖行九驾青铜马车。某辆马车厢壁剥落,露出内嵌的《换骨诀》活页——页间墨毒正将守军溃散为参商孢子。
01鼎噬星晷
陆昭明攀上血鼎边沿,鼎内沸血突然凝成参商晷针。针尖刺入溃烂的掌心,皮下轨图应激翻涌,星轨血丝凝成母亲残影——
「未时三刻换血……」残影指尖点在鼎腹星晷纹,「你爹的脐带……还缠在鼎足……」
话音未落,鼎足脐带突然暴长,将他拽入湖底暗窟。窟壁嵌满活体《还债录》,菌丝正将星官命盘改写成参商脉纹。
02脉噬宗祠
暗窟尽头浮出陆氏宗祠,梁上悬着的脐带血淋淋蠕动。陆昭明劈开祠堂门,见供桌上摆着腐烂的胎盘——胎盘表面菌甲凝成「申时三刻」的死亡刻度。
「你本不该有血脉……」脐带突然缠住脖颈,青阳子残影自胎盘浮出,「每滴血……都是借参商债……」
参商轨图突然离体半寸,在空中凝成星晷兽扑向残影。祠堂地砖轰然塌陷,露出埋藏的九具婴尸棺椁。
03棺噬胎债
棺盖同时炸裂,婴尸脐带结成参商锁链阵。陆昭明挥掌劈断锁链,断口喷出的却是星官血雾——血中浮着母亲缝衣针,针尖挑着父亲的眼球残片。
「兄长……该偿命了……」婴尸集体开口,菌丝凝成的参商兽幼体跃上肩头。利爪刺入耳后的刹那,皮下轨图突然逆流,星轨血丝将祠堂梁柱绞成齑粉。
04逆脉噬亲
梁柱倒塌激起的尘雾中,血鼎突然自湖底升起。鼎腹星晷纹亮如熔岩,将陆昭明右腿瞬间熔成参商菌甲。青阳子残影在鼎心浮现,手持脐带血凝成的星官剑——
「当年刺你娘胎心……也是这般……」剑锋刺入鼎腹的刹那,湖面参商兽群齐啸,声浪将玄武阁震成菌甲废墟。
05兽噬王气
参商兽群扑向皇城主殿,檐角蹲兽尽数活化。陆昭明踏着菌甲残骸追至午门,见九龙壁已覆满参商脉纹——龙睛处的星官血正被菌丝吞噬,凝成「酉时三刻」的晷针刻痕。
怀中血玉突然发烫,玉纹离体凝成母亲残影。她将缝衣针刺入壁面龙鳞,参商轨图应激暴长,星轨血丝竟将九龙壁改写成陆氏宗谱:「……癸未年酉时三刻,陆氏绝嗣……」
06谱噬皇权
宗谱文字突然活化,甲骨文如蝗群钻入皮下。陆昭明撕开裂的胸襟,见参商轨图已与心脏共生,每次搏动都泵出星官血凝成的菌甲孢子。
玄武湖方向传来青铜马车轰鸣,九驾车辙碾过菌甲废墟。为首车厢突然炸裂,迸出的脐带血鼎在空中凝成新碑文:【参商尽,陆氏绝,皇权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