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没有走远,他是开车来的,他回到自己的车上。
点了烟,缓缓抽上。
奇怪,霍司南为什么要让他看见他和歌姬亲热呢?
再想到贺峰想进屋前,霍司南让他等了十分钟,才开门。
他明明是跟着白秋兰过来的。
不对?
贺峰掐了烟,扔了烟蒂,匆忙往回走。
院子的门已经被关上,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贺峰翻身跃过,放轻脚步进了院子。
他清楚地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
“你刚才干嘛让歌姬进来?”
是白秋兰的声音。
所以,真正和霍司南在一起的女人是白秋兰。
是他的嫂子白秋兰。
难怪,今天白秋兰都不敢看他,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怒意爬满了他这张脸。
如果说在天香楼,可能是霍司南要挟她去的。
这里的是霍司南的地盘。
他看见白秋兰自愿上的车,还拿了行李。
这次,没有威胁的。
贺峰不想就这样走了,他继续听着。
“这不是演给你的小叔子看的。”
说话的是霍司南。
“我看你都吓坏了,你很怕贺峰?”霍司南捏住白秋兰的下巴,白秋兰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不怕他。”白秋兰道。
“那你为什么害怕被他发现。”霍司南狡黠地笑了笑,“我听说他升职了,你高兴吗?”
白秋兰没说话,只是偏了偏头。
“他不是好人。”霍司南低头,手掌顺着旗袍扣错的缝隙进进去,“你看你急的,都扣错了。”
里衣是胡乱套到身上,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手臂,男人的手又顺了进去。
白秋兰按住他的手,急忙道,“不行!”
不容她拒绝,霍司南稍稍用力捏住。
她的面色发红。
“明明你也喜欢,为什么要拒绝我?”霍司南审视的眼神看她。
白秋兰眼眶满满蓄满泪,霍司南每次都这样。
像对待玩具一样,对待她。
旗袍被男人撕开一条口子,男人吻着,揉着。
无意间,白秋兰的眼神瞥见窗户。
窗户是关着的,但依旧能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是乔燃吗?
还是别人?
“外面有人。”白秋兰赶紧想叫停霍司南,霍司南的鼻尖陷在温软里,哪里舍得离开。
“真的有人!”白秋兰推了推霍司南的脑袋。
霍司南被打搅是没有兴趣,他抬头看了过去,外面没有半个身影。
“这哪有人啊?”霍司南以为是白秋兰过于紧张了。
美眸再扫过去,身影已经不见了。
“我刚刚真的看见了。”白秋兰坚持自己没有看错。
霍司南的唇又朝她贴近,白秋兰伸手挡住,“少帅,我想起来,裁衣服的工具还在外面,我去拿进来。”
本来,霍司南想拒绝她的,听见白秋兰叫他少帅,霍司南退让了,“外面冷,披件外衣再出去。”
“好。”白秋兰拿起围巾披在肩头,开门出去了。
霍司南则去了卧室等她。
汽车就停下院子里,白秋兰打开后备箱,将东西取了出来,再盖上时。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被贺峰当场抓包了!
她想过这事可能会出现,但没有想到出现得这么快。
她的身子僵住,面色又慌又急。
贺峰果然跟踪她来的。
贺峰的脸极其难堪,但意外的事,他没有发火。
“去我车上,我有话问你。”贺峰指了指不远处停的一辆车。
如果说不去,贺峰也会想办法让她去的。
反正,有些话,要说开的。
贺峰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跟着他脚步的人,却去了后排。
白秋兰无措地握着手掌,低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贺峰又点了烟,烟雾萦绕在车里。
“你和霍司南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事,她还没细想过。好像霍司南一开始就对她感兴趣,她没法说起具体开始的时间了。
“我是在秦会长借钱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霍司南。”白秋兰如实道来。
“这么说,孩子不是他的?”贺峰耐着性子,问。
“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那时候我们都没……”白秋兰几乎是脱口而出。
贺峰冷笑,“你终于承认了,练枪场那天,你消失了两个小时,是跟他在一起对不对?”
后面的人,没说话。
但贺峰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
两人一时无话。
一支烟抽完,贺峰重重扔向车外,眸色深不及底,“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帮你瞒着,娘和明月如果问起来,我也帮你掩护。”
“真的?”白秋兰缓缓抬起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和我假结婚。”贺峰抓住方向盘,慌张地摩挲着。
假结婚?
贺峰怎么又想这个?
“不……”白秋兰说了一个字,就听见前面的人又说道,“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娶一个寡妇,你想过吗?在天香楼的,他明明就看见我了,还故意让我看见你们亲热,分明就是把你当成炫耀的玩物!”
“你别说了!”白秋兰哽咽,“这是我的事。”
“我是不想看到你就此堕落,你为了霍司南,连家里人也不管,旗袍店也不顾。”贺峰声声控诉,“你一再说谎,都是为了他!”
“别说了!”白秋兰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不能看见你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虚伪,卑微和无所事事。”贺峰眼睛也红了。原本的责骂慢慢成了劝说,“我知道的你,不是这样的。”
白秋兰依旧没回答,只有眼泪往下落。
她宁愿贺峰痛痛快快地骂她一顿。
“咚咚咚。”有人在敲车窗,霍司南一张阴沉的脸印在窗户上。
车窗被摇下。
“聊好了吗?”霍司南眼眸压着怒火,看似在问贺峰,
霍司南什么时候来的?
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贺峰转头,眼底皆是的妒忌和仇恨。
“霍司南,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请你尊重她。”
霍司南略过前排的贺峰,直径看向白秋兰,只说了两个字。
“下来!”
见她步子没动,霍司南语调重了些,“下来,我不想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