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荷眼里,贺峰正直谦和,是警局的探长,不久的将来也会是副署长。
可以保护大小姐,而且大小姐和贺峰认识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马。
苏荷觉得贺峰和白秋兰很配。
“贺峰少爷这么优秀?您难道不喜欢他吗?”苏荷积极替贺峰说好话。
“喜欢呀。”白秋兰语气平淡。
看见苏荷脸上激动的表情,白秋兰怕她会错意,又补了一句,“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就像你说的,他很优秀。”
苏荷遗憾地叹气,“还以为我要喊他姑爷了。”
白秋兰轻轻拍了拍苏荷的手背,“我暂时不打算嫁人了。我和你,还有青梅,我们要多赚钱。有钱傍身,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我知道了,大小姐。”苏荷点头。
门口有风灌进来,苏荷去关门。
“大小姐,门口有个盒子啊!”苏荷惊讶道,她捡起来拿到桌上。
“谁放在门口的?”
“没看见。不过是应该送你的。”
一个盒子,上面还有一张请帖。
苏荷好奇打开,满当当的银元。
“哇,这么多钱,会是谁送的呀?”苏荷想着会不会是贺峰,却看见请帖上面写着邀请白秋兰去督军府。
“原来是霍四小姐送的。”苏荷想着。
不是她,之前霍秀秀送礼都差人送来,大大方方地送。
这是担心她不收,才悄悄地送来。
白秋兰心里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口。
她眼下需要钱,她要收下。
督军府她也要去。
请帖上面说,会有聚会。
是个机会,她正好可以展示自家的新旗袍。
看完账目,白秋兰早早睡下。
第二天,她去了理发店,烫了时下流行的卷发。
“小姐,我敢说,你比那些电影明星还好看。”
老板一直夸她漂亮,还请求留下她的照片作为店门口招揽客人的照片。
白秋兰想拒绝的,但她看见了门口贴着一张很熟悉的照片,“这位是?”
“是司徒小姐司徒嫣。”
老板不知道内情,还在说,“前两天,司徒小姐和少帅一起来的,他们男才女貌,很是登对。”
白秋兰抿了抿唇,只觉得酸。“把她的照片取下来,放我的。”
“好嘞!”老板殷勤地取下相框。
出了理发店,白秋兰回了一趟贺宅。
旗袍店没有适合的首饰,她要在旗袍店常住,也需要那一些换洗的衣物。
刚走到贺宅门口,就听见责骂声。
是贺母在责骂贺峰。
“我们去乡下这几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阿兰这个孩子一向温顺,这都多少天了还没回家!”
贺峰垂手站在贺母身边,掩盖眼里的失落,“不是,娘。”
“那你怎么之前要搬回来,现在又说要搬走,你是我孩子,你什么想法,为娘还不知道吗?”贺母仰头看贺峰,“娘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晋升关键时期,什么事都不能比你的职位更重要。”
贺峰垂目,静静听着贺母训斥。
白秋兰推门进来。
“阿兰,好几天都没见你了!”贺母推动轮椅过来,脸上都是笑意。
还说要亲自下厨,给她准备午饭。
“娘,我吃过了。”白秋兰看了一眼贺峰。
她搬走也不是全然因为贺峰,但她这个时候不能为贺峰说话。
“娘,这段时间店铺要太忙了,我可能还要在旗袍店住上一段时间。”白秋兰轻轻开口,她还在等贺母的回答。
“当然可以呀,你要忙着赚钱,娘知道你辛苦,住铺子里也方便,不用来来回回地跑。”贺母笑着支持。
贺母没有问她要在旗袍店住多久,应该是想让她尽可能和贺峰避开。
她嫁过来之后,贺母待她一直不错。
这趟回来,白秋兰除了那些东西,还给了贺母家用。
贺母没有收,把钱推了回去,“阿兰,不用你给家用。你的钱都用在旗袍店上。”
“当初贺链欠了那么多钱,最艰难的日子都是你撑着,娘都记着呢。”贺母轻轻拍了拍了白秋兰的手背。
这个时候提贺链,是一种提醒。
贺母在提醒贺峰,白秋兰是他的嫂子。
贺峰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
“娘,我去楼上拿些衣物。”白秋兰说着,就上了楼。
贺峰提步,想跟上。
贺母开口,“阿峰,娘肩膀有些酸,你过来帮娘揉一揉。”
贺峰的目光收了回来,推着贺母回了房间。
“娘,明月去哪了?”贺峰回来,并没有看到贺明月的身影。
想起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贺母心里还有气,“你也不知道关心你妹妹,当初死活要去岳城读书,现在多长时间了,学校还没开学吗?我一问她,她就转移话题,肯定有事。”
“娘,我知道,我回头问问她。”贺峰记在心里。
督军府聚会是在晚上。
白天里也有陆陆续续的宾客到了。
为了不被拦住,白秋兰找到了秦会长,请求秦会长带着她一起进去督军府。
“举手之劳。”秦鸿源大方应下。
今天的白秋兰,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和以前见过的白秋兰不同。
秦鸿源笑着,“一会坐我的车去吧。”
督军府门口。
天色将晚。
秦鸿源下车了,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毕竟隆发银行的老板,商会的会长。
一身墨色的长衫,用料讲究,他一出场就带着文人的风骨,长身似玉。在一众宾客们,尤为出色。
“秦会长,你身后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呀?”
“好漂亮的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
“是秦太太吗?”
“是我朋友。”秦鸿源没有多做解释,快步进了督军府。
白秋兰跟在他身后,顺利得进入督军府。
门口的守卫都认识秦鸿源,如果拦和秦鸿源一起来的客人,那就是得罪了秦鸿源。
秦会长的面子,真好使。
督军府她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
“宴会还没开始,我领你四处走走吧。”秦鸿源主动开口。
“不用了,秦会长我认识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进来,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而且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