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获取改造后的音乐盒本源以后。
沈悠的这个天兵法相也在法坛中泛出涟漪,消散不见。
那个披着铠甲的影子,似乎更威严了。
钟陵也没多想,善功职阶已经近临界,他感觉自己好像更强了。
每次转化灵异本源,似乎都对自己的体质和修为有所提升。
虽然这次还没升职,但是已经光凭意念,坐在椅子上,能让眼前桌子上的笔竖起来。
这还是没有调用灵异权能的情况。
无论是影,还是这个音乐盒,他是能随意调用权能的。
沈悠能做的,他也能。
此番证道长生之路,当真是玄妙非凡,和典籍里也不一样。
祖师真好~
现在是早上8点50,看来炼度一次还是过去了六个小时。
而且,炼度完成以后,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更干净了。
隐隐透着一股清香。
闻起来浑身舒爽。
钟陵先打了一套拳,虎虎生风。
感觉无论是力道还是精气神,都饱满无比。
加上这都近乎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但此刻精神饱满。
已经很能说明这两次改写本源对自己的体质增幅了。
“小师傅,你还有习武啊,是在哪学的?”陈舒的声音自院门外传来,左手提着一篮水果,右手提着一大盒礼盒。
她穿着便装,神态有些憔悴,今天似乎还化了些淡妆。
“陈长官?早啊,今天休假了吗?”钟陵收功,对着她施礼,“看视频学的一些健身操,不值一提。”
她的笑容有点勉强,说:“看你一个人在这里挺不方便的,我给你送点水果,还有一些零食。”
“多谢长官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钟陵拱手说,“小道在这里也能自给自足,倒是不用破费。”
“都不贵,收着吧。”陈舒又说,“我看你这庙里的神像也该好好修葺一下了,水果就拿来供神吧。”
两人都不擅长拉扯,在陈舒的坚持下,钟陵不止收下了她手里提着的物品。
还跟着她去庙外的那辆越野车上,把后座和后备箱的物资全给收回庙里了。
偏殿的卧室堆得满满当当。
两人在院中的炉子里烧上一壶开水,摆上陈舒送来的茶具。
围炉煮茶,闲谈了起来。
“小师傅,算卦的原理是什么?”茶水烧开,陈舒沏好茶递给钟陵,向他问道。
“看来小道那一卦有所应验。”钟陵微笑,明知故问,他昨晚在直播间也是有看到陈舒露脸的。
“是的,所以好奇。”陈舒说,“事实上,我研读过一些民间师傅们算命看卦的技巧,无非是贴合当事人言行的另一种心理引导技巧。但你不一样,我昨晚确实在学校遇险,如果医学相关的教学室也算医院的话,那你所说我忌学校医院,可都对上了。”
“还有,向南见红的生路,也确实如此。”陈舒又补充,“所以,你这是什么原理?另外,我今早查过一些资料,没有见过你算卦的方法和说辞。”
钟陵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并不多,也不确定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易理六十四卦的原理。
所以,他沉吟了一下,以尽量浅白的表述向陈舒表达。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自有其运行的规律,好比春夏秋冬四季流转,是因为地星自转和围绕恒星公转,距离远近不同,潮汐频率不一所来,这个道理清楚吗?”
陈舒浅笑,呡了一口茶说:“这个我倒是知道,只是感觉算卦的师傅讲这个,有点怪怪的,哈哈。”
“阴阳顺逆之谓道也,算卦的原理,就是根据情景的规律总结出共性,再进行推演罢了。”
“唔,但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判断推演的呢?”
“凡事一定存在共性,好比这茶杯,是瓷做的,它是坚硬的。这茶壶,也是瓷的,它也是坚硬的。炉子里的火很烫,它是热的。杯里的水,也是热的。这就是共性。”钟陵解释说,“通过一定的计算方法,总结出共性,再对应到具体的事项上进行合理的推演,就是算卦。”
陈舒若有所思,又问道:“那,连灵异规律也能推演?”
“它本质是一套计算方法而已,只要有足够的观察空间,样本,用数学和术数,都能得到相应的答案。”
陈舒低头沉思良久,然后又问:“那,如果有人能仅凭看几眼视频内容,就推算出灵异的活动规律和轨迹,你觉得可能吗?”
嗯?她是不是在说自己?
钟陵寻思着,那不是在说我的浅川账号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钟陵点头。
“小师傅,你可以吗?”她随口又问,说话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很细,轻轻的点上。
“施主还有抽烟的习惯?”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小师傅不介意吧?”
“无妨,你随意。”
这个话题就莫名其妙的岔开了。
看来陈舒并不关心。
她又叹了一口气,轻吐烟圈:“昨天和我一起过来的两个同事,都殉职了,我不太敢去见他们家里人。”
“节哀。”
陈舒又笑了:“小师傅,我相信你没靠这个敛财过。”
“此话怎讲?”
“你不会安慰人。”
“人能遣欲而心自静,你能自己开导自己,就不用安慰。”
【布道值+17】
陈舒听了这话后,又给钟陵猛涨了十几点布道值。
她沉思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不多时,她的通讯器响了。
“小师傅,抱歉哈。”陈舒说,“看来我大概又有事情要忙了。”
“无妨,你自去便是。”
“虽然你没有安慰我,但我还是谢谢你。在这里我感觉安静,心里很舒服。”
“那长官有空,可以常来坐坐。”
“会的,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烦就是。”陈舒笑道,“你这儿挺不方便的,过阵子会有施工队来,为你修个台阶,这条路也会铺平,接入水管和通暖气,通网络,到时候可能会有些吵,可能会打扰你几天的清净,还请谅解。”
钟陵无言,她已经起身离开院子。
茶宠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面有些钱,不算很多,就三十来万大夏币,是我给庙里的香油钱,麻烦你看看怎么帮我祈福之类的。”
哈?这是把贫道当穷鬼了?
陈舒没有让他送别。
飒爽的背影独自上车,对钟陵说了声过两天再来看看你就离开了。
至于要去忙什么,钟陵也不知道。
她没说,他也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