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篡夺了庄家权柄的关系,季兴承很快就理解了骰盅的机制。
作弊并不难。
只需要用纸阁楼或者药粉的灵异力量操控骰盅就行。
至于鬼为什么没有作弊,那是因为它只有一种灵异力量,因此作弊的难度系数会大很多。
三轮都是六六六的豹子,庄家通吃。
西装革履的黑衣礼帽无脸人,化成了一滩黑水,浸润到了骰盅下的方盘上。
**迅速风干,骰盅下方盘的纹路变得暗红。
【我觉得季组长再叫药师已经不太贴切了,该改叫赌神了!】
【药赌双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要忽视方组长和姜组长的作用啊喂】
【还得是北佬!】
【北佬到底有多强啊!】
弹幕和评论区再次欢腾起来,有开始撕战力的,有讨论北极驱邪使的,也有推测三楼之上是什么的。
嗅到腥味的自媒体们,早已经开始围绕着北极驱邪使这个神秘ID,写起了无数震惊体小报。
诸如什么《隐秘的大夏特事处,背后还有一位传奇高人!》
《官方驭灵师背后的传奇导师大揭秘》
《震惊,官方灵异直播背后竟有······》
诸如此类的标题和毫不相干的内容,以大夏的网络社区为中心,飞遍全球。
而在有心人眼里,北极驱邪使这个账号的主人,更是深不可测。
东源别墅的直播关押过程,前后持续时间不过三十多分钟。
北极驱邪使横空出手,天外惊雷震怖全球。
当夜,柴桑湖鬼校事件,随手制造驭灵师,尽管他说的完全无害不用担心复苏的言论还有待验证,但其显化的形象与鬼气森森的驭灵师完全不同,也侧面印证了部分真实性,一天时间里,举世瞩目。
而现在,大夏特事处公开的第二场灵异关押直播里,似乎又成了他的主场。
寥寥数语,引导三大组长打瘫鬼墓园,甚至还让其中一位组长的实力有了巨大跃迁。
即便镜头下的表现并不算明显,但明眼人和内行的驭灵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药师季兴承驾驭了部分鬼建筑的权能,达成了新的灵异平衡。
在早先没有抑制剂的时候,延缓灵异复苏的办法就是驾驭平衡第二只灵异,或者肢解自身的灵异力量,没有别的路可走,驭灵师的平均寿命不足一年。
而驾驭第二种乃至第三种灵异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
等到特事处的抑制剂横空出世,各国也开始有了类似的方法,才让驭灵师的寿命和战力得以保存。
即便是如今,每多驾驭一种灵异力量的风险率,都是指数级上升的。
不到万不得已,没几个人会这么干。
可是他轻描淡写,连面都不漏,三言两语,如此低的容错率下,他让普通人成为权能极高的驭灵师,他让驭灵师轻而易举的驾驭第二种灵异。
他到底是什么人?
灵异复苏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未听过这个人的名号?
不显山不漏水,一出手就是举世震动。
有人怀疑他背后有一个团队,有人觉得他是近期才觉醒的高阶驭灵师,更有人怀疑他是大夏里隐藏多年的老古董。
各个圈子里众说纷纭,而有能力的组织则一直没有放弃线下追踪他的行动,尽管还是毫无线索。
随着这场陵园关押行动的深入,北极仅凭弹幕搅动的风云。
终究让这个本意面向大夏全民的官方直播间,落入了全球范围内的绝大多数驭灵师团体的视野里。
观看人数激增,数字已经破亿。
大夏特事处还玩了一个骚操作,不止开通了面向境外用户的打赏付费功能。
另外,多个镜头机位都是需要付费解锁的,而且还限时。
境内用户当然是既不能打赏又无需付费的。
但境外每解锁一个镜头,换汇算下来,是2000大夏币一次,而且限时30分钟,继续观看还得付费。
这个行为让一帮人破口大骂。
特事处回应说:“本部教学仅面向大夏民众,你们想要学习,付点学费不是应该的吗?”
当然,这个回应很快被淹没,毕竟那些感兴趣的团体并不在意这点小钱。
一时间财务方面收获颇丰。
总部倒是想将这些收益再另加一部分送给北极驱邪使,可惜找不到人。
经过一番研判以后。
于是,幸运儿沈悠或将再次发一笔大财。
那些境外用户,默认全部禁言,无法解开。
只能付费注视着直播间里各个镜头。
看着大夏的民众们快乐冲浪。
墓园下方的镜头之外。
季兴承双眼睁开:“我又控住骰盅鬼了。”
“你这样灵异平衡稳得住吗?”姜信有些担忧,他的神色不算好,刚才出尽全力,鬼手已经有些躁动。
方永明也差不多,面部七窍始终渗着黑血,擦都擦不干净。
也就季兴承的状态最好,他的面容看起来好像还年轻了十多岁。
季兴承从药包里再次抓出两把药粉,在空中凝结成两枚药丸,递给两人服下,帮助他们稳固状态。
也顺便回应了姜信的担忧。
“纸阁楼本身就是鬼建筑的一部分,骰盅鬼也是。北极老仙给的思路应该是借由纸阁楼和鬼建筑的同相性,让我以此为媒介,逐步统合五层建筑规则,夺取鬼建筑权能。”
“三楼的具体情形不明,但一楼和二楼已经被我所掌控,刚才夺取的骰盅权能,更像是一种寄生的衍生物。”
“没有完全驾驭庄家权柄时,我感觉我的复制人沦为鬼奴。现在驾驭以后,我感觉它是我纸房子里的一部分。”
“说明白点,你被北极老狗夺舍了吗?”姜信有些不满,“净不讲人话。”
“就好比你和你内脏的关系。”季兴承解释说,“虽然不能完全调用,但是完全可以替我分摊伤害,压制灵异躁动,如果说刚才的纸阁楼是纸的话,那么现在的我筑墙了,现在这栋鬼建筑,有一半是属于我。”
他说完,只是挥了挥手。
骰盅消失,纸阁楼的一楼门前,多了一口纸造的黑色钟鼎。
这九重阁楼更为华丽。
复制人再次现身,缓步上了三楼。
灯光,开关门所触发的袭击,此刻在它身上毫无作用。
它推开了三楼正厅的门。
内里浑然是一间小型赌场。
各个不同类型的赌桌上,坐满了和持骰人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礼帽人。
复制人推门而入。
这些西装礼帽人的视线全部聚焦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