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资本的局里输掉了爱

第42章 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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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许久未见的女人,她的身上再次布满了那种疯狂的气息,凌净的手中提着一包东西。

我看得出来,那是我留在陆海证券办公室里的药。

“我给你寄的药你为什么不吃!”

她的声音充满了嘶哑,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眼球上遍布着的血丝如同刚在血水里面浸泡过一样。

然而这一次,我并没有任何的讶异,只是冷笑道:

“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还是说,我不在你手下乖乖当那个陆海的傀儡,在你的眼中就视作背叛?”

然而随着我话音落地,凌净的面部表情却更加癫狂,随即便抡着椅子想要朝着这边砸过来,但这一次却被冷凝直接拦了下来。

“对赌协议是你提出的,未分结果,就要直接动手吗?”

她的手紧紧卡在凌净的手腕处,那个椅子就这样卡在半空中,直到脱力后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咣啷的响声。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阻拦,直到冷凝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脸上。

“这一巴掌,是之前你送给我的,现在还给你。”

冷凝的目光变得一片冷漠,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办公室内一片宁静,凌净不断嘶吼着,狠厉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离开陆海,乖乖当你的董事长不好吗?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安排。”

“因为秋晨。”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答案,并狠狠甩出了那天在秋水村得知真相后,从村长手里得到的报纸。

泛黄的纸张上还有雨水浸泡的痕迹,凌净的那张脸却依旧清晰。

我缓缓走向她的面前,随即一把揪住了她的下巴,看着这个双面人格的女人,紧紧对视着。

三个月前,我因为那一夜的放纵,最终堕入了这样一个逃不开的深渊,而在这深渊的背后,我早已明白那里包裹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秋晨或许你并未真正了解过她,只要你离开豆蔻,重新回到陆海我就将全部的真相都告诉你,秋水村的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

凌净的目光紧紧锁在我的面部,声音带着一分嘶哑,然而我并没有理会。

“你还想要套我多久?”

我不由得反笑出来,随即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手指处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凌净却突然笑了起来,竟像是在享受着这变态的虐待感。

“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像是疯癫了一般离开了,脸上带着一丝令人不解的满足感,只留下我和冷凝两人在原地干看着。

对于凌净的精神状态,我早已从冷凝这里获悉,只是当她真正重新展现在我的面前时,依然有些震颤。

电话中,她似乎永远都是睿智的,对操控中的一切都保持着清醒和完备的掌控力。

但每当现实中见面时,那种疯魔和癫狂的真实感永远都使得我无法安宁,我无法想象在她的这两重面具之下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在经历了这不小的风波后,我最终还是和冷凝离开了豆蔻,凌净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佳,我不敢保证在接下来是否会出现更加疯狂的举动。

她的回国,像是噩梦一般突兀,虽然我早已能够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我本以为这将是一个安宁的夜,但却在这个晚上,我得到了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消息,豆蔻传媒的现任掌门人。

陈树生,自杀了。

当这个消息的噩耗传来时,我的心仿佛冻在了原地,这个事情的发生打破了我心中原本运筹帷幄的那片宁静。

当我和冷凝赶到时,陈树生的尸体已经狠狠砸在了陆海证券那栋大楼的底部,鲜血从身体渗透出来,染红了附近的喷泉。

看到这一幕时,冷凝便直接晕了过去,恍惚中我的身体也有些晃动,直到周围的医护人员将陈树生带上救护车时我依然感觉像是处在梦幻中。

这个对我给一直以来有提携之恩情的领导,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

三天后,我看着他的尸体被放进殡仪馆的焚烧炉中,也依然没有缓过劲来,对于这个事实冷凝根本无法接受,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我配合着警察调查事情的真相,陈树生临死前的手机查不到任何的通话记录,一切充满着离奇,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凌净,随后配合着警察做了笔录。

在调取的公司监控中,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豆蔻的窗户上倒向了地面。

我将那天和凌净产生的所有摩擦都如实告知了警察,但却得知当时的凌净在陈树生跳楼前就已经乘坐了去往欧洲的航班。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一种警告,但自这件事后,我逐渐放缓了将豆蔻的艺人转向晨峰传媒的速度。

等到冷凝再次恢复清醒时,已经是五天之后,她的眼神中遍布血丝,数天之前的温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仇恨。

“是冷凊,是她杀了我的舅舅!一定是她。”

病房中,冷凝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明显能够感受到她眼神中充满着的巨大恨意,但现在却没有办法阻止。

我尽力安慰着面前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两姐妹的恩怨情仇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爆发,我几乎能够意识到,未来终将会走向一个无法调和的结局。

平复冷凝的情绪之后,我走出了医院,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然而这一次的号码却让我的心头产生了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波动。

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已经有三个月没再打通过,此刻的响声不断振颤着我在巴黎分别前的记忆。

是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