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大晚上的不睡觉，拿着手机时不时地刷着，脸上全是焦急。
“这个桃子平台，怎么还没上我们公司的剧？”
明明已经说好，让他们尽快上地，这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剧却还没有看到。
要是对方敢违约，她一定请最好的律师团来打官司。或许如此一来，拍剧的钱能赚回来也说不定。
紧接着姚清又陷入沉思，她觉得齐舟最近的举动还是太奇怪了，又或许说是她对齐舟的期望过高了。
虽然齐舟看起来很聪明，平常做的一些决策也算正确。但从最近的决策来看，齐舟不是在赚钱，反而像是在想着赔钱。
他放着好的剧本不要，从里面挑了个最差劲的，即使这里面有自家艺人妹妹创作的那一层关系在，也否认不了它差劲的事实。
周耀强倒算是个好演员，但一个好演员演一个不合适自己的剧本，这就是雪上加霜。
之后齐舟又全资拍摄，还让大家吃香喝辣，生活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其中花费更是巨大。
投了这么多钱，却在即将赚钱的时候放弃了赚钱这条路，竟然只想着上映，还直接不要钱上平台，这种败家的行为……
“难不成最近齐总和齐董他们吵架了，准备败光家产？”
不对，她可是齐舟的秘书，又和齐舟的妈妈关系好。要是吵架吵这么严重，怎么着她也能有所耳闻。
姚清抓了把头发，苦着脸：“老板的心思果然很难猜。”
“只求别是我猜测的那样，齐总千万不能想着把公司给亏出去，我还想靠着公司成为圈内最厉害的秘书呢。”
她苦恼了一会，又拿起手机刷了下，终于看到自家的剧上线了。
“才更一集，这够谁看的，怎么吸引流量啊？可恶的桃子视频。”
早知道签约的时候应该加上硬性规定，不让平台这么乱搞。
姚清刷了许久，发现这部剧果然很扑街。上线的时间不对，再加上没有宣发，还全是新人演员，这部剧那是一点数据都没有，除了她好像就只有一个人在看。
不过不管剧情如何，她身为咪饭娱乐的老板秘书，不能让自家的剧被埋没。
姚清准备换着号的多刷几遍，先靠自己把数据顶上去一点。之后再给剧宣发，请点水军刷一刷数据和评论，再怎么样也得在明面上好看点。
至于向身边人安利，让他们帮忙这事，她没敢想，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刷了一晚上的剧，姚清第二天睡眼惺忪地出现在办公室。
她实在太困了，坐在那里眼皮不住打架，一不小心就头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头几乎要磕到桌子的时候，一只手探了过来，挡在她和桌子中间。
又软又温热，让她更想睡了。
“昨晚做了什么困成这样？”
听到声音，姚清猛然惊醒，习惯促使她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行动，立刻站起身来，对着齐舟恭敬道：“齐总。”
“没，没做什么。”
这是齐舟拍的第一部剧，也是咪饭娱乐打响名气的第一枪，她现在不能让齐舟知道剧扑得那么惨。
齐舟也没追究，直接道：“没有休息好就先放一天假吧，回家好好睡。”
正好这几天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事，姚清不在也不打紧。
他这公司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能转的。
姚清却依旧强撑着摇头道：“齐总，我有事想和你说。这是我让人做的剧宣方案，你先看看。”
她拿出几个文件夹，其中两个是手底下人做出来的，还有一个是她自己做的。
其他两个方案比较常规，且在投资上花费大一点，靠那部烂剧不一定能回本。她自己做的方案相对来说比较省钱，但效果却不一定那么好。
而若是不做宣传，这剧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现在就看齐舟怎么选了。
“剧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剧宣了？这部剧不用宣传。”
齐舟再度在心里叹气，果然一个努力上进的秘书是亏本路上的绊脚石。
他该给姚清多安排点其他的活，免得她还有时间管周耀强的事，影响自己亏本挣大钱。
“齐总，不做剧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这部剧是我亲自监工完成，你是质疑我的能力？”
姚清哽住，她一个秘书怎么敢质疑自家老板的能力。
但是就昨晚她看到的那个数据，这剧必扑无疑，她甚至怀疑只能赚到那五十万的版权费，这对他们公司打响名声极为不利。
“齐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别的剧都做宣传，而且有了宣传后能够更好地打开我们剧的知名度。毕竟是咱们公司新人拍的剧，光靠这部剧本身它不够吸量。宣传了，才能让更多人看到我们的剧，欣赏到咱们公司特有的文化。”
齐舟有些汗颜，姚清不愧是自己的秘书，这漂亮话说得一筐一筐的。
那部剧有多烂他是清楚的，别说欣赏了，但凡有人看了都会呸上一句。
臭名也是名，烂文化也算文化。
与其招这么多人来骂，还不如扑的悄无声息，至少还能保住脸面。
齐舟再度坚定拒绝：“不用，金子它是自然会发光的，不用做任何宣传。你也不要私底下做什么事，虚假的流量只会引起错误的判断，对我们公司艺人的发展不利。若被我发现，后果你知道。”
姚清瞬间歇了所有心思，就连请水军这事都不敢再想。
“好的齐总。”
眼见齐舟离开，姚清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下她连瞌睡都醒了。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们这剧真是金子就算了，可它只是一坨和金子一样色的屎啊！
这玩意不但不会发光，还会散发恶臭，驱散所有人。
宣传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她还是自己再多刷几遍吧。
姚清再度拿出手机，点开桃子视频，找到自家的剧，打开。
这一开不要紧，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感觉像活在梦里。
上面的数据显示目前有几千人正在实时观看，评论已经达到上百条，而且每刷新一下，评论都会多上几条。
点开后的弹幕更是密密麻麻，几乎要将整个画面淹没。
姚清大惊：“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