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出嫁前,疯批九千岁缠我入骨!

第61章 不好了!驸马掉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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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大驸马最后一句,前面的话还是相当炸裂的。

宋临脸都绿了:“谁勾引你了!刘珏,你再敢坏我名声,别怪我不客气!”

永安侯世子目光奇异,打量着他:“你日子难过到这份上了?伤都没好就出来卖身,是为了养未婚妻吗?”

宋临脸色黑沉,冷冷盯着大驸马。

他既气怒于大驸马口不择言坏他名声,又难以置信永安侯世子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咬牙压下怒气,冷冷说道:“世子别再欲擒故纵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绝不会轻易将她嫁出去,你若没有诚心,这桩婚事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永安侯世子刚才只是酒意上头,本来就没多想纳妾,闻言就道:“好嘞,后会无期。”

宋薇被宋临拉着,只能不住瞟着永安侯世子,眼神可惜。

做妾……也不是不行啊。

宋临却不允许。

可当看到永安侯世子当真扛着大驸马毫无留恋地走过,他心中再次有了挫败感。

重生一回,他本该走得更顺更远,却屡屡碰壁,连妹妹的姻缘都受了影响。

对此,他心里有过一个猜测……却不敢再猜下去。

片刻后,他沉着脸,扭头朝大驸马走去。

这个不能再失败了!

永安侯世子没那么仗义,将他扔给刘府下人后就没管了,这也方便了宋临。

“还没恭喜驸马喜得贵子。”他轻声开口。

大驸马硬生生被吓得酒醒了,他慌乱地看着四周:“你胡说什么!”

“驸马后院那位应该就是今日临产吧?我猜是儿子。”他冷笑,“说来下官也该上道折子,恭喜公主和帝后。”

“你——”大驸马脸色阴沉下来。

大公主或许知道他在外面不干净,但邵妍有孕的事刘家瞒得死死的,若被她和帝后、还有太后知道……

他咬了咬牙,冷冷看向宋临:“你想要什么?”

……

不远处一片欢声笑语。

永安侯府四姑娘萧瑶笑得最欢:“宋临与我大哥竟然不分伯仲,两个互相祸害的玩意儿,哈哈哈……”

“不过大驸马素来彬彬有礼,刚才怎么……怎么如此放浪?”

萧瑶摇头:“能跟我大哥玩到一起,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想了想,她凑近陆菀菀,悄悄问:“你觉得宋临真的勾引了大驸马吗?”

陆菀菀点头:“应该……是吧。”

毕竟大驸马也是临选之子。

花园里人虽不是太多,但关于宋临为了前程勾引大驸马的事还是很快传得满府都是八卦了。

等到酒席间,不少人隐晦地瞥向宋临。

后者却面带笑意,仿佛丝毫没受影响。

刘大人脸色难看地笑着,对谢宴西举起酒杯:“谢、谢督主,下官敬您一杯。”

东厂……吃完席就该送殡了。

虽有大公主在,勉强安了他的心,但谢宴西……太捉摸不定了。

谢宴西正与陆太傅在说话,闻言随手抬了抬杯,连唇都懒得沾,刘大人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说来,菀菀可说过她要嫁给世间最出色的男子呢。”这边,陆太傅状似无意地试探着,“虽说难寻,但太后纵着,若当真找不到……老夫便是养着菀菀一辈子都是乐意的。”

“不难寻。”谢宴西含笑开口,“若当真心有所属,那人便一定是世间最出色之人,无需旁人断定,只在己心罢了……不过情爱之味,太傅想来不懂。”

陆太傅气笑了:“老夫不懂,难道你懂?!”

谢宴西正想说什么,成风却匆匆过来耳语一番,叫他动作微顿。

“本督还有公务,失陪了。”

满堂众人,他只向陆太傅夫妻和陆菀菀颔首致歉后就匆匆离开。

“督主快走!”刘大人高兴地说出了心里话,脸色一僵,张嘴半晌却怎么也说不出“督主慢走”这四个字。

谢宴西听到了,但没在意。

出了刘府后,密信便被送了过来,他一边看信,一边听成风禀报:“云州协领没招供,但的确与四皇子的人有联系,那边正靠近北齐,您说四皇子与北齐是不是……”

谢宴西眼神沉了下来:“他不乐意招,有的是人招。”

成风意会:“属下明白了!”

“回宫吧。”

“谢督主?”孟婉惊喜的声音自后传来,“你也来赴宴吗?”

谢宴西回头,冷淡扫她一眼,显然没认出她是谁。

孟婉眼神一闪,笑容苦涩道:“我本也想进去的,但……但宋临嫌我叫他丢了人,平日里对我不假辞色,现在连带我见人都不愿意了,想来……我们的缘分也快尽了。”

她的确是跟着宋临来的,但后者并不愿意带她进去,竟就叫她站在外面等……

幸好峰回路转,遇见了谢宴西。

她与宋临的缘分尽了,谢宴西也该明白了吧?

想罢,她眼泪落下,哭得更楚楚动人:“我知督主如今与二姐姐两情相悦,心中……很欣慰,二姐姐那么好的人,才能配得上督主,我……祝你们白头到老。”她语气哽咽,眼泪不断却是笑着的。

她心中也在冷笑,谢宴西与陆菀菀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做出这般声势浩大的偏爱,不就是想逼她低头认错么?

可她偏不!

她偏要笑着祝福他们,叫他心里膈应,叫他懊悔——看啊,你为了气我,竟要忍受陆菀菀那种恶毒无趣的女人!还叫真正喜欢的人误会至此,伤心至此!

果然,谢宴西的眼神微动。

孟婉心中一喜。

“菀菀姿容绝世,世间女子都不及她一根头发丝。”谢宴西嗓音低沉,眼底闪过一抹柔色,“本督要费尽心力,才能勉强配得上她。”

说罢,他翻身上马,握着密信疾驰离开。

“看在白头偕老的份上,今日饶你一条命。”

孟婉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成风便策马路过,笑眯眯补刀——

“孟姑娘不必伤心,宋翰林应该是不愿意叫你看到他勾引驸马,才不叫你进去的。”

孟婉脸色骤变:“什么?!”

“他可是为了你才去勾引驸马赚钱的。”成风意味深长,“如此珍爱于你,你和他的缘分……还长着呢。”

话音落下,马蹄声渐远,只留孟婉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却带着一丝得意。

——因为成风的描补,她彻底想歪了。

她以为谢宴西是因宋临为她“牺牲”至此,才更吃醋了!

“原来……他爱一个人,竟是如此幼稚模样。”她喃喃自语,想起谢宴西俊美如俦的强大姿态,脸上竟浮出一抹红晕。

……

刘府花园。

谢宴西离开后,整个宴席的气氛都为之一松。

酒过三巡后,大驸马脸色难看地向宋临陪酒道歉:“刚才我醉酒,说了些胡话,宋大人别往心里去。”

“无碍,驸马客气了。”

见宋临春风得意,大驸马眼中暗色划过。

或许是今日破事一件接一件,他喝酒喝得更凶了。

陆菀菀一直注意着,见他离席准备去解手,就悄悄跟上了。

此时,她买通的丫鬟也及时出现,对大驸马道:“驸马,临湖阁里的恭桶用不了,只能去下院了。”

那是供给下人们解手的地方。

大驸马烦得很,踹了丫鬟一脚,转身去了下院。

陆菀菀紧紧跟上,尾随他到了地方后,看准时机抬脚一踹。

“砰——”

正准备解腰带的大驸马冷不丁就被一脚踹了出去,撞倒墙掉进了后面的粪坑。

陆菀菀连忙转身离开。

“不好了!驸马掉粪坑了!”

一道嚷嚷声响彻花园。

大公主震惊起身。

下院离这里不远,等她赶到时,大驸马才刚被捞出来,他身上沾着不少墙皮碎屑,当然更多的还是不可名状的污秽之物,脸上头上身上处处不缺。

大公主眼睁睁看着他被呛的咳嗽间,嘴和鼻孔一起喷出了……

“呕——”

陆菀菀连忙给她顺着背,一边心疼地看着她,一边又琢磨着早就该这么干了。

一个被粪坑淹过的驸马,洗洗也不能要了。

以后大公主午夜梦回,想起旧人,想起他们曾有过的恩爱时光,也不会是回忆缅怀,而是恶心欲吐。

——那张吃过屎的嘴,她还亲过呢。

出了这种事,寿宴草草收尾,大家也算尽兴而归。

而关于大驸马与宋临和粪坑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也彻底被大家熟知。

陆菀菀先哄走了陆太傅夫妻,自己却没走,与大公主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

“驸马呢?”

“回姑娘的话,驸马还在沐浴,也醉得厉害。”

“都脏透了,再洗也就那样了,快把他弄出来吧,不必浪费水了。”

大公主蹙了蹙眉,心里对驸马最后一点快死的怜惜也没了。

刘府下人有些惊疑于她冷漠的态度,可还没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啊——”

“是谁在后院?”大公主抿了口茶,“怎叫的如此之惨?”

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刘府嬷嬷是知情的,闻言忙回:“想来是哪个丫头办差不认真,被夫人罚了,您知道,夫人有时的确……”她露出了一个为难的笑容。

“可我怎么听着像是邵妍的声音?”陆菀菀道。

嬷嬷不自然道:“是、是么?陆二姑娘许是听错了,姑娘家的声音都差不多,您与我们府六姑娘的声音不就颇为相似么?”

“还是去看看吧,即使不是邵妍,也是个可怜姑娘,若没犯什么大错,就为她求求情。”

大公主欣然点头。

“不可!”嬷嬷慌了一瞬,威胁道,“夫人惩戒下人时不喜打扰,公主如此莽撞,难道是想惹怒夫人?这后果您可承担得起——”

她话没说完,就被邬嬷嬷扇歪了头。

大公主已经与陆菀菀向后院走去,身后竟还跟着整整齐齐的五十府卫。

那嬷嬷心中瞬间涌起极度的不安。

不知这刘府有多少人知道,但一路来拦着大公主的不少,好在府卫们十分给力——他们都是大公主成婚时,太后向永光帝要来的精卫,今日来的足有五十人,不说以一当十,但对付刘府这群酒囊饭袋轻轻松松。

他们一路走一路捆,满府竟连个去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大公主也顺畅无阻地走到了后院一座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