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第二部

3 凭栏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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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凭栏处的记忆

前情提要——

【秦川走的时候楚飒飒还没醒,确切的说,是秦川认为楚飒飒还没有醒,再确切一点说,楚飒飒根本还没有睡——她是在为秦川定的闹表响起的前十五分钟才爬上床的,困是困,可根本还没来得及睡。精挑细选是我们的追求,热门的书为大家呈现,敬请持续关注,

秦川住在这里时,楚飒飒总是习惯了在这个时间静静等待秦川离开的。

听着秦川屋里的响动,感觉着她起床,看电脑,洗漱,收拾,然后吃了点东西便如往常一样出门了,楚飒飒这才稍稍放下心。

——大概,还不至于帮了倒忙。

然后,楚飒飒带着满足的心情,沉沉睡去。要抓紧时间补觉,下午的课不能逃。】

“楚楚!上午老师点名了你知不知道!”聂枫并不和楚飒飒在一个班,可上午的公共课是几个班合在一个大教室上,所以楚飒飒下午刚到学校就被聂枫抓着控诉。

楚飒飒点点头,“哦“然后侧头看着聂枫,”你居然去了!”

聂枫瞥着楚飒飒,“什么意思,我去的可比你勤,二分之一的出场率还是能保证的!”

楚飒飒笑,“五十步笑百步,不过你去也就是我去了。”

“你就这么放心我会帮你?那老师变态的要每个人写名字自己交上去。”

楚飒飒很诚恳的点头,“我很放心啊!就是很放心。”

聂枫笑着捶她一拳,调侃她,“你不上课,也很少参加聚会了,怎么?专心做全职太太?”

楚飒飒瞪她,“靠!你不想混了是吧!”

聂枫一脸的不屑,“是你不混了,都被洗脑了。不过,楚楚,有个人照顾挺好,真的。”

楚飒飒转过身子盯着聂枫,“亲身体会的感慨?”

聂枫笑着摇摇头,躲过了楚飒飒的目光,不再说话。

楚飒飒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问,“说真的,米瑞怎么样?

聂枫看着天空,湛蓝湛蓝,像是楚楚曾经很喜欢的一件外套的颜色,她眯起眼睛,“秦川怎么样?”

楚飒飒被说的脸上一红,倒是并不惊奇小枫子怎么就知道了她们的关系,“我先问的。”

聂枫依然没有看楚飒飒,只是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下,并不急着赶去上课,“所以就该你先回答。不能都是我先,我很谦让。”

楚飒飒只是面对聂枫站着,听到这话反而被气笑了,“小枫子你!”说着就向聂枫挥拳。

聂枫伸出一只手接住楚飒飒的拳头,握了一下又放开。“不如哪天,我们四个一起出来吧。”

楚飒飒笑,刚要答应,又改了口,“过段时间吧,这些日子她忙。”

聂枫用瞧好戏的眼神打量着楚飒飒,一副“你可真是摇身一变成了贤妻”的样子,“米瑞也忙,可他总有时间陪我,说到底,谁不忙?”

楚飒飒不说话,坐在聂枫旁边。长椅不长,两个人坐的挤挤的,楚飒飒插在裤兜里的手和聂枫抱着的胳膊紧紧贴着,臀腿也是挨得紧密,只是谁也不向旁边让一让。

过了好一会儿,楚飒飒才看着人际减少的小路,悠悠吐出句,“原来你又不打算上课了。”

聂枫点点头,很淡然的样子,“你才知道?”

楚飒飒噌的站起来,顺手照着聂枫肩膀拍过去一掌,“靠!那你不说!我可是来上课的!”

聂枫揉着被楚飒飒见长的手劲拍疼的肩膀,一脸坏笑,“我也没说我是去上课啊!楚楚,上全一天的课那是虐待自己的天大罪过,你忘了?”

楚飒飒也不理她,自己转身快步走了。

留下聂枫一个人,仰头凝望。

低下头来,聂枫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明亮,挑眉拨着一串号码,“喂,出去high么?”

……

“嗯,不上了。”

……

“楚楚?不,不叫她。”

……

“没事啊。”

……

“嗯,都好,通宵。”

……

“嗯,拜。”

“醒了吗,飒飒?”

楚飒飒正坐在教室里记着什么,就看到手机亮了起来,打开,就是秦川简短的关怀。

楚飒飒忍不住笑意,手里麻利的回复,“醒了,在上课,谢谢。”

秦川放下文件按开短信时,只是无奈的笑,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吧。我都还没客气,宝贝你这是在谢什么。秦川摇摇头,到底,她还是那个骨子里就习惯于时不时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飒飒啊。

楚飒飒只是时不时的瞥向手机,哪里还有心思听老师在讲什么。只是,她不知道,秦川已经放下手机,埋头工作了。

只是,等不到,楚飒飒也不会说什么的,甚至,她根本就不会让秦川知道,她在等,或者,她等过。

就像,她不会让秦川知道,此刻,她又想苏朗了。

就像,苏朗也从不告诉飒飒,他在等她,没有结果的等过她。

只是,楚飒飒,从来都知道。

还是这间教室。

那些桌椅和门窗经年不变。

干净整齐,呆板单调。

楚飒飒透过宽大教室左前方的窗户向外看去,设计颇费心思的教学楼,二楼的栏杆处,寂静无人。

楚飒飒有些匆忙又掩饰狼狈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在百无聊赖中,每次抬起头,就可以透过这扇窗,看到坐在栏杆处认真作画的那个人?

那个少有人去的位置,那个用这样一种方式陪伴的人。

一层的一部分房顶打了两倍高,与二层的屋顶相连。凭栏可见的,是一层的人影穿梭。

只是,再怎么也是看不清屋内的人的。

楚飒飒随意的在纸上划拉着,叹口气,他在冲着这边微笑时,有没有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身影而失望怅然过呢?

只是,他总是知道自己在这间教室的时间的;

只是,他总是知道自己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那里的栏杆的。

苏朗,每每这时,你在画什么呢?

你总是说,景在心中,不在眼中。可是,我是学摄影的,心中的景色,我就不能背对着窗外拍到。

去教室的时间越来越少,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就再不去那里了。如今骤然发现,没有了你的栏杆,似乎都写着寂寞。

还是,从来,那里都是寂寞的。连我也未曾留意过。

我总是以为方形的窗户里不过是一副好看而宁静的画,却不知道,习惯是太强大的东西。

我懂你在那里的等待,就如同我此刻等待秦川短信的心情,总以为默默地不要求什么,也不说什么,可是,心里总还是盼望的。故作平静的小心翼翼,总用自己有超过平常人之间的亲近来安慰自己。

现在,你过得好吗?

还记得这个你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位置么?

我知道,如果我也爱你,像爱秦川这样爱你,我们都会很简单就获得幸福。

只是,我不爱你,就是这样,如此简单,简单到无理。

甚至都无需抱歉。

苏朗,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不在一个人坐在栏杆处付出与等待的你,是不是也找到了真正值得的那一个?

楚飒飒轻轻吸进一口气,最后一次看了看那个空了的位置,像是还可以看得到苏朗清逸的影子。

我希望你能幸福。

收起泛滥的心绪,楚飒飒在心里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很多遍小虎队春晚的表演,由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到感慨和伤感【这是滟滟你害的O(∩_∩)O~】,可是总是沉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