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 / 瞬诘 (粉丝群)
我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我随着车不停的开,来到了最后一站,就下了。没有任何的目的性,很盲目的在走。分不清所有的方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流浪女。我想如果我只有三根头发,那我就是三毛了!想着自己只有三根头发,我就路上呆呆的笑了起来!眼睛出轨的笑着!
再后来的后来,我想,这应该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了吧!在一间便利店卖食品。在找工作的途中,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认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婚男人。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就在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莫名其妙的跟我说:“我离婚了,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女儿。”我说:“哦,她长的很漂亮。”他说:“我对的你感觉很好。”我说:“谢谢。”他说:“有时间出来玩吧,我在这里几十年了,对这里很熟。”我说:“有机会吧。但是我现在想睡觉了。”我很果断的挂了他的电话,我感觉很烦,我和他素不相识,只是见了一次面而已,他干吗要告诉我这些。对于他的话,我一分钟也不想与他多聊。我把手机关机状态,怕他再次打来。
我在这里工作的很好,没有任何的纷争,很安静的生活。不久,那个男人又给我电话了,他说:“什么时候休息,出来玩吧!”我说:“我很忙。”他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看你。”我说“不用了,我什么时候都没有时间。”我又挂掉了他的电话。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也许这个地方,我呆不长了。
我感觉到很无奈,很郁闷。有了这样的感觉。那么,它随时都会变成真的,对于这些,我是一个敏感的人。
他还真的是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这天,他又给我打电话了,我直接挂掉,他还是不停的打。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我心中的怒火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拿起手机:“喂,”这声音就像是鬼魂在飘!他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说:“我很忙。”他说:“我能理解。”他说:“有时间能跟我说一声吗?我来接你出去玩。”我说:“我会一直都没有时间。”他说:“我对你的感觉真的很好。”我说:“你说过了,我知道。”他问:“那你对我的感觉呢?”我没有说话,我心里想着,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老牛想吃嫩草。”我说:“还好。”他问:“你喜欢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喜欢。”他说:“我是做生意的。”我说:“哦,那你一定很累吧!我先挂了。”我没有听到他的尾音,就挂了。做生意的,难道想告诉,他有钱吗?说不定还亏了呢!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生意人多的找不着北!我心里想着。我从手机电话薄里找到了他的电话,确定,删除。可是,我却忘了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就是,他还记得我的。
我越来越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了,只要那个男人没有给我电话,我想我会在这里生存很久很久,只要这样的生活一成不变,那种侥幸的心理又再次从我的脑海中出现。终究,还是不可能的。人就是这样,你越得不到的东西,你越想得到。得到之后,你却又不喜欢。这样的原理不是很滑稽吗?就如现在一样,你越想过安静的生活,却越有人会来阻拦你。这样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好厌烦。
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店里,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场景,足以把我吓个半死,魂都破了,没有任何提示的,就直接来找我了。他说:“我想跟你单独聊聊。”我调整好了自己,冷漠的说:“我要工作,没时间。”他说:“你不接我电话,所以我来。”为了赶走这人,我说:“那你晚上给我电话吧。我现在很忙。”他说:“好。”他走出去了。而我却觉得他很恶心。
晚上,他还真不客气的给我电话了。我的语气比平常更冷漠了,我说:“有事吗?”他说:“你当我的女朋友吧!”我问:“什么?”他说:“我感觉跟你在一起会很开心。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我现在最起码有一百多万。”我说:“这位先生,你是在找小姐吗?如果你要找小姐,那么请你去“那种”地方。可以吗?在我这里,你找错人了。”我认为我疯了,我还那么客气的跟他说话。他说:“你现在那么辛苦的工作,也赚不了什么钱?做我的女朋友,我会给你钱。”我说:“你找错人了,也找错地方了。”他说:“那就一天,只当我一天的女朋友,我也给你钱。”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电话这头笑了,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也许是自嘲吧!我问:“为什么是我?”他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感觉跟你在一起会很开心。”我说:“你去找任何一个年轻的女人,你都会很开心。”他说:“我不会。”想想他还真是厚脸皮。我笑了笑说:“这位先生,你的生意应该做的不怎么样吧,是不是总是亏?而且快亏的倾家荡产了?你是一个生意人,你会做亏本生意吗?还是“那样”的地方,我想更适合你“这样的人。”我把“这样的人”四个字咬得很重,很重!然后我还没等他回答,我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怕半夜有人把你给弄死,那你就睁着眼睛睡觉,这样,你也死的瞑目一点!“您”说呢?”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连机也忘了关,拔出电池,拿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我的嘴角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的笑容是否已经僵硬了?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无所不有,中国人数比较多,我这么安慰自己的。我想,我只是这样的世界里的一只小小的蚂蚁而已。
我的安静生活只过了一个月,第二天,我没有说辞职,直接拿着我的东西,离开了那让我安静却又恶心的地方。我并不是讨厌,恶心那样的地方,而只是恶心那里有那样的人而已。我又走了。没有拿工资,没有目的,很麻木的在这个地球上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留下来,好好的生活?我没有埋怨,其实,我是很想埋怨的,可是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埋怨。好好的生活,感觉像是被自己弄的面目全非,很无助又很无奈,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我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和方式去发泄的。离开学校后,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失业了?
我还那样没有的目的的上车和下车。我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一下车,就很痛苦的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然后肆无忌惮的坐在地上,对于别人的眼光,我就像是个穿着干净衣服要钱的骗子。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眼光,因为隔太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我已经没有力气了。突然有个小女孩,看起来才七岁的孩子,长的很漂亮。她手里拿着一个包子走到我的身边递给我说:“给,给你吃。”孩子的天性就是天真和纯洁了,我看着她,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啊!我笑着对她说:“谢谢!不用了。你自己吃。” 然后小女孩很快的跑到她妈妈的身边,跟她妈妈说:“妈妈,我给她包子,她不要。”她的妈妈扫了我一眼,然后抢过她女儿的手上的包子,蹲下来对她说:“宝贝,以后见到这种人,不要理她,知道吗?她很脏的,是骗子,专门骗小朋友的,是坏蛋,你知道吗?”小女孩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那个女人又扫了我一眼,走到垃圾桶旁边,把手上的包子扔了进去。
我就像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看着刚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在那样的一瞬间被淋湿了,那位妈妈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她只是把她的社会经历教给她还未长大的女儿而已!人是越活越累的,这是所有还活着的人必须懂得的东西。
我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商场里买了一包不到两块钱的饼干,等到这样东西真正完全属于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拆开,然后一边走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我真的太饿了。当我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我的眼睛看到了一对乞丐父子,那个孩子看起来好小,也许才六岁吧,他把刚刚从别人手里得来的一个苹果给了他的父亲,那个男子坐在地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我看着手上的饼干,再看了看那个六岁的孩子。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可怜的眼神盯着我手上的东西,他的脸让我想起了被我曾经遗忘的自己,我小的时候,也用同样的眼神看过别人家吃饭,我的脸也像他一样的脏,我的衣服也许是像他一样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我看着他,他勾起了我的记忆,我以为,我会遗忘。原来,有些事情,还是会在你碰到的时候再次的从记忆里跑出来。我把手上的饼干递给了他,我说:“我只有饼干,没有多余的钱。”他直接的从我的手里抢过那半包饼干,就感觉我会抢回去似的,我看着他把那包饼干递给了他的父亲,也许,他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我原谅了他刚才用“抢”的行为。可是我也同时憎恨他父亲的窝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开始不相信世界上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可言,世界就是这样的!轮不到你去悲哀,轮不到你去说什么?我从男孩的身边走过,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对我说:“谢谢。”我回过头去,发出了从内心里最真挚的微笑和最苦涩的微笑!我在对这个社会的另一个人生微笑!我知道,我并帮不了他什么?除了那半包饼干之外。
有的人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他们的心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