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次离开
二皇子吩咐小夏子找人,他则站在那,注意着每一处的动静。两个太监一组,成包围之势而来,距离已经不远了,舒景紧张了起来,纵使易容,刚才的身手足以引起二哥的怀疑,一旦出去,他也跑不过二哥啊!
“还以为是谁大动干戈,要搜御‘花’园,原来是二皇兄啊,不知是何事?”忽然间,一个优雅的男声响起。
这会,舒景都不敢去看是哪位皇子,只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舒景转而一想,都说皇上最纵容的是二皇子,只知游山玩水,不务正业,那么,他为皇上办事的事情,定然不是谁都知道的,想必,他也不会在不知情的人面前展‘露’太多,舒景决定赌一把。
舒景一口气跑出御‘花’园,又若无其事地行走在小道上,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二皇子偏见一个人影迅速闪了出去,眼神暗了暗,还是没有追出去,只要不是敌人,他一般不会紧追不放。
进了趟宫,想知道的信息没有得到不说,还差点暴‘露’了自己,舒景真觉得自己没用。好在,见到了礼妃娘娘,远远地望着,就觉得她老了许多,以前便是凡是忍让,胆小懦弱的‘性’子,现在似乎比以前更甚,好在,有二哥在。此时的二哥看起来斯文许多,与之前遇到的暗阁阁主判若两人,若不是方才一瞬间气势凌人,他都要怀疑自己‘弄’错了。
出了皇宫,舒景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离开的时候了,心软,好管闲事,是自己最大的‘毛’病,若留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就搅和进了什么‘阴’谋诡计,六哥有程敬之照顾,不会有事,二哥回了盛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从小,舒景就最依赖这位二哥,只要有二哥在,他就什么都不怕,总觉得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一回到家,舒景便找来安皓,吩咐离开的事情:“安皓,把前阵子收的幻月楼的钱双倍退给欣姨,我们明天离开盛京。”
退幻月楼的钱,安皓一定会办妥的,不过,明天就离开盛京,他有些不舍得了:“少爷,明天就走啊?会不会太赶了点?要不要多留几天?玩几天么。”
“你若不想走,便留下吧。”舒景淡淡地说。
安皓苦恼了,当初,也是他死缠着,少爷才没反对他跟在身旁,这会说扔下他,也绝对做的出来:“少爷,子墨还没回来呢,我们总该等他一下吧,不然,他又该生气了。”
“他生气也是对我,与你何干?”
安皓更委屈了:子墨哪会对您真生气啊,最终遭殃的还不是我!“我们往哪走,让书生给子墨留个话。”
往哪走?舒景还没想过,只想着先离开盛京再说,他随意地说:“往北吧。”
安皓乐呵呵地跑去幻月楼退钱,虽然被欣娘缠了很久,差点没办成,可他还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摆平了,心情无比畅快!
收拾包袱之时,他又非常沮丧,原还想着,能在盛京过年的,盛京如此繁华,这里的‘春’节一定非常热闹,现在,说不定在哪过年呢,离了盛京,哪有那么多银子可以挣,离了盛京,哪有个书生可以欺负……可是,少爷是好脾气,可他做出的决定,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呜~
“安皓,你们能让我继续住在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我怎么好再收你们的钱,出‘门’在外,‘花’费多,你们自己留着。”洛楠很意外他们要走,也是一脸失落。
“你放心,我们还不差这么点银子,你只管留着就是。”
一阵密集的敲‘门’声让他们停止了推脱,安皓前去开‘门’,一见欣姨站在‘门’外,安皓立即关紧了‘门’。
“将弘亲王世子拒之‘门’外,你可考虑过后果!”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安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看,果然是世子爷到了,这等人物,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安皓立即开‘门’迎接世子爷,为刚才的举动赔礼道歉。
洛楠还从未见过大人物,一时间愣在那不知所措,安皓迅速推了他一把,低声吩咐:“赶紧去叫少爷!”手里边,端茶递水忙个不停。
“听说你要走?是因为那晚的事?”免了虚礼,世子爷直截了当的问。听说舒景要走,世子爷也就没什么要怀疑的了,再想想,盛京之中,能像他这边‘性’情的人,怕是没有了,便舍不得起来,于是,天刚亮,便来了。
“想换个地方继续赌棋罢了,世子爷想多了。”
世子爷点点都继续说:“盛京四大才子中,董天佑棋艺出众,舒公子不想一较高下?”
舒景早就听说这个人了,也很想切磋一番,他是董太傅之子,自小便是皇子伴读,此时虽无官衔,已是三王爷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他还不想因一时贪玩,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如此人物,怎肯与我这小人物下棋,我还是另找人玩吧。”
哈哈哈,世子爷大笑:“你舒景敢打禁卫军副统领,却不敢与太傅之子下一盘棋?你这话叫谁信?难不成,是你当日一时冲动,现在知道后怕,想溜?”
这么说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舒某不过是一个平凡路人,世子爷如此在意我的去留,可是因为那日之事因你而起,你心中有些愧疚?”
“你承认怕了?”
“他若是正人君子,就挨不了我的打,我何须怕他?!”
“那你为何要走?”
“舒景云游天下,素来不在一处久留,离开是迟早的事,想趁着未入冬,去北边瞧瞧而已。”等大雪封了路,北上就难了,以此为借口,也不算太假。
说了好一会儿,世子爷也没能说动舒景留下了,欣姨就更不用说了,三两句话便被打发了。外头,安皓已经备好了马车,他们即可便动身。
在外八年多,说不渴望一个家,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家’,是他曾经逃离的地方,是他不愿再陷入的地方,纵使这个家,也有他所渴望的温暖。不舍与抗拒‘交’织,他还是渴望做一个自由自在的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