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

夜久歌声怨菊冷露微微

字体:16+-

夜久歌声怨,菊冷露微微。

醒来时颜不见了,估计又为玄机楼的事忙活。

枕边的蚕丝被已经凉透,仿佛没有人睡过一般,隐约可见一处人形凌乱而已。

我饿得不行,迷迷糊糊爬起来欲找糕点果腹,却不想腿一软直直栽倒床下。

后面抽痛一下,我蓦地惊醒,

昨日的酣战猛的撞进脑海,不禁骚的面红耳赤,那陌生却强烈的诡异感觉终使得我最终放浪形骸,一晚上都在放肆的大叫不已,还拼了命的索求。

那贱巴巴的浪样……

真是没脸见人了。

急急爬起来,找了衣衫胡乱套上,心里说不出的烦躁郁闷,忐忑不安。

就好像刚过洞完房的新媳妇,第二天面对昨晚弄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一般。

又害臊,又紧张,更多的是难堪。

……还有些期待。

等了一天,都没见颜的身影,不禁担心起来。

玄机楼,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怎么就给灭了呢?

此楼旗下的弟子一个个都身怀绝技,而且人数众多,是紫绝宫最为重要的一处分舵。

竟然有人能挑了这样的门派,当真不可小觑。

江湖上,能排在玄机楼前面的不过尔尔,除了昆仑派,铸剑山庄,天龙门,就数玄机楼了,其他的小帮派就算联合,也很难与之抗衡。

但很少有人知道,玄机楼是紫绝宫的下属。

若是江湖争斗,怎么让颜亲自去处理?

七上八下,不停的胡思乱想,天已经黑了,颜还没回来。

昨日折腾太多,今日又担心了一日,精神终究无法战胜困神,我睡了过去。

也不知多久,身子被轻轻抱起。

没有睡得太死,我一下就醒了,睁眼望去,正是颜。

他风尘仆仆,眼中却神采四射。

我问他,手指紧攥着他的衣袖,“你去了哪里,我等你一天呢。”

颜笑道,“下山处理事情,菊儿今天身子可清爽?”

我一下便脸红了个彻底,忙缩进床里没理他。

颜伸手拉我出来,调笑道,“怎地小皮猴这么乖顺?不骂人吗?”

我恼羞成怒,呲牙吼道,“滚!老子就害臊了怎么着!你敢嘲笑我我咬死你!”

颜抽着嘴角转过脸去,肩膀微微颤动。

我怒,跳起来张嘴便咬了上去。

颜一把擎住我,将我压与身下,肆意捉弄。

他脸上宠溺的笑,眼睛里全是我气呼呼的倒影。

我嗷嗷的挣扎,却不想自己的敏感之处全盘落入某人掌中,几次三番抚弄之后,便完全失了力气,软绵绵的由着他胡乱折腾。

许是上次的回忆太过美好,没等颜的东西进入,我自己已经按耐不住缠了上去,“你这坏胚……老子榨干你……让你变‘人干宫主’!”

急不可耐的蹭着他精键的身体,鼻中哼吟着索欢的焦灼。

颜笑得眼睛都没了,忙脱了裤子满足于我,手扶着大家伙慢慢顶了进去。

我咿呀的浪叫不已,拼了命的收紧后面,颜给我弄得频频抽气。

“小妖精……”颜喘着粗气嘶吼道。

“狠狠的…干死我吧……”我媚眼如丝,千姿妖娆。

床第间的激烈,连坚固的大床都摇摇欲坠。

以前竟不知道自己是这般渴望。

两人又是翻云覆雨了一夜。

天亮时分,颜轻手轻脚的起身要离开,却被惊醒的我一把抓住。

颜回头看我,不解我为什么缠住他不放,

我有些尴尬,低声哼道,“一个人没意思。”

其实想挽留他多待一会儿,身体已经契合可是心还惴惴不安,只想抱着他,安心。

颜却把我的手拽开,放回被子里,“乖,等此事了结我好好陪你。”

说完毫不眷恋的穿起紫袍,凌空飞走了。

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五成,离开时竟没有一丝声响。

翩若惊鸿。

我躲在被子,没敢看他离去的背影。

不是神经纤细,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劲,以前暴虐狂傲的颜突然本性大变,现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温柔宠溺,床第之间虽然他把握主动,却处处都在顾及我的感受。

比起上两次不管不问强要时的血腥暴虐,这样突然的温存显得格外奇怪。

这不得不让我起疑心。

但是,不想怀疑,也不愿怀疑。

宁愿就这么傻下去,把自己扔在编制好的美梦里。

颜那么直,那么傲,怎么会存龌龊的诡计呢?

许是我想多了。

穿过来已经两年多了,头几个月生活的极其悲惨,整日里靠乞讨才能勉强度日,只有一个痴痴傻傻的弟弟,我以为,这便是我这一世的依靠,他的痴傻反而让我疼惜。

整整两年时间,我带着他风里走雨里闯,相依为命。

我视他为至亲,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下来给他。

可是,竟然全都是欺骗,全都是谎言!

突然有种感觉,这异世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就是那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付出的真心全都被人无情践踏,付出的信任被人无情的玩弄!

现在,什么也抓不住,手指间除了空气别无他物,还有一颗空落落的心。

颜,是我最后的稻草了。

说实话,我不爱男人,但颜的出现,让我彻底颠覆了两世的伦理观。

就连发怒也美到极点的颜,慢慢侵占了我的心里每一处角落。

不奢求他能看我一眼,只求能远远的看着他,便已餮足。

那美到绝世的容颜若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

那笑容下隐藏的隐秘,我莫名的惶恐不安。

对未来世事的恐惧弥漫开来,就连激烈的性事也无法使我从那空虚害怕中解脱出来。

有些想原来的世界了,脑中却模糊一团。

我是谁?菊儿?木玄?

不,都不是。

混混沌沌躺了一天,傍晚时分,我想着要下去吃点东西,以免晚上没有力气。

一想到晚上,颜会回来,会狠狠的把我干的哭喊求饶,心立时慌了。

屁股中间的洞又疼又痒,竟自动的缩了缩。

脸蓦地红了。

这身体食髓知味……想要……真丢人……

心里竟有些期待,颜什么时候回来?

会不会有什么新花样?

他一向学的很快,每次都把我弄得欲仙欲死,浴液横流。

小腹募得绷紧了。

捂着发烫的脸坐了下来,屁股一挨到凳子,后面的浑肉收到挤压,隐秘之处便传来异样。

难耐的在凳面上扭了扭,搓绞着里面的媚肉。

果然,敏感了许多。

心里有些泛急。

颜怎么还不来,不想我吗?

他说过,我的菊花是天下无双的名器,让人流连忘返难以满足。

望着平静的湖面发怔,突然有了个十分可笑的想法。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夕阳终究落下,我刚要起身却听见脚下水声一炸。

昏黑的湖水一波波的荡到小筑的石台上,我胆战心惊的挪过去查看。

这大半夜的,这么响,总不能是鱼自个儿翻上来的吧。

低头看去,却是一颗圆溜溜的人脑袋浮了上来!

我惊得连连后退,这这啥啊……不会是湖里冤死的死人吧……啊啊啊……

越想越瘆人,我抡着茶壶就咣当就砸了过去。

只见那水鬼嗖的一下爬了上来,一头湿透了的黑发诡异的粘满了整张面孔,只在发间露出一小条惨白的皮肤,像无脸的鬼一样!

扑通一声,正是茶壶落水之声。

它侧身躲过飞过去的茶壶,飞起的发尾甩了我一脸的凉水。

这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厢房那边跑。

那鬼居然拖着湿淋淋的大头发追着我跑,那漆黑的头发浸了水,泛着诡异的流光。

枯枝般的手胡乱的抓着,水鬼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啊啊——索命的来了————

慌乱中间踢着茶炉,翻倒骨碌的茶炉正巧把我绊了个狗啃屎。

我跌得不轻,爬也爬不起来,手脚并用的往后缩,“鬼大哥啊……你饶了我吧……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我绝对一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啊……”

那鬼甩着黑黑的头发,把白生生的爪子伸了过来。

“啊——”以为他要掐我夺命,我干脆眼睛一翻,吓昏了。

这辈子啥也不怕,就怕鬼。

迷糊着,就听有人叫我,还不停的摇晃我,“哥,你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无脸鬼正蹲在我旁边,眼睛一翻又要昏。

却见那鬼将头发拨开,露出一张和我相似的面孔。

幺儿眯着眼睛笑,“哥,你胆子真小。”

我挂不住脸了,感觉血呼啦啦直往上涌,没一会儿脸就涨大了好几圈。

幺儿更乐了,“哥哥,你变猪头了。”

我怒道,“死孩子扮什么鬼啊,吓死你哥我了!……咦你怎么……你逃出来了!”

我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拉着幺儿问长问短。

幺儿嘘了一声,让我小声点,告诉我他是偷偷逃出来,带我一起走。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幺儿神色有些尴尬,眼中却恨意凛然,“哼,谁不知道,菊公子在湖心小筑里承欢雨露,听闻,这小筑除了宫主连四大公子也不允许进来,哥哥好大面子啊。”

怎么这么酸呢?

形势紧急我也没工夫顾及这个,拉着幺儿四处看,“幺儿你快走,记住,出了紫绝宫你一直往山上走便可走出去,不然到了蝶谷可就没了命了。”

幺儿僵硬的站着,我拉他他也不动,我急了,“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幺儿说,“哥,你不跟我走?”

我张嘴,无言。

幺儿看出我的犹豫,甩开了我拉他的手,“哥,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感觉给人当众戳穿心事似的,羞赧使然我本能反驳,“没有!”

幺儿抓着我的手,特使劲,“那你跟我走!”

我低着头,看脚,“我……我答应过……不走……”

幺儿怒了,抓着我的手臂狠掐,“哥你别傻了,颜宫主荒**好色,有四大公子陪伴,他不过是贪图你的身体,和木易经。”

我想反驳回去,但是,却没有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连自己都不自信颜对我是真心的,我还有什么底气反驳别人呢?

幺儿脱下身上全湿的衣衫,露出浑身斑驳红肿的鞭伤刀伤,一条条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我惊叫,扑过去抱住他不住的发抖,“谁……谁干的!”

幺儿看着我,冷笑,“当然是颜宫主亲手干的了。”

我大吼,“我不信!他这几天都在陪……都在这里!”

幺儿重新穿上衣衫,低着头系着衣带,“颜宫主好手段啊,哄哥哥打弟弟,可真是对人对事啊。”

这等心思,颜居然有这样的心机!

木易经,全都是为了木易经!幺儿骗我,颜也骗我!都是那个破经!

我脱力,跌坐在一边的小凳上,几乎坐不稳身子。

手冰冷冰冷的,指甲泛着失血的惨白。

幺儿轻轻的拥住我,“哥哥,别怕,幺儿在呢,幺儿陪着你。”

我靠向那冰冷的怀抱,眼角溢出一滴苦泪。

我还能相信谁?

幺儿将我拉到水边,四处看了看,推搡着我下水游走。

我看看来来去去多回的小筑,心里难受,叹息一声便投身下水,和幺儿一起游到了岸边,几经周转才离开了紫绝境,脑中浑浑噩噩,全是颜的身影,和冷冰冰的俊颜。

一路上,路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神思恍惚,全靠幺儿带路。

到了山下,我突然回过神,揪着幺儿问,“你怎么知道路的!”

幺儿笑盈盈的看着我,“哥,你忘了,那匹大红马?”

我愕然,连连倒退好几步,登时明白那大红马的暴毙,原来竟是幺儿干的!

幺儿逼近过来,眼中冰冷狂暴,“哥,你心心念念去找那个宫主,根本没注意到我跟在你后面吧,你也不知道,我的医术精进到一看你面色便知你的身子,你被那人强 暴了,居然还想着他!你真贱!贱的无可救药!我恨,恨那人抢走了你,你只能看着我,只能想着我!”

幺儿疯癫的眼睛刮着狂躁的风暴。

我不停的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后背地上了冰冷坚硬的墙壁。

“幺儿……那马是无辜的……你……唉……”

想起那马临死前的眼神,泪汪汪依恋尘世的眸子,我便愧疚的不行,本以为是它挣扎时不小心把棍子戳进去的,却不想是幺儿快我一步,抢在我和紫颜的前面,把棍子狠狠捅了进去。

穿肠入腹,这是何等的残忍!

幺儿,才十二岁啊,这等天真烂漫的少年,竟然做下这等狠事!

我推开逼过来的幺儿,往紫绝顶那边飞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颜……

可是,幺儿不会让我得逞的,他撒下迷药,将我硬带离了这里。

醒来时,人已经在飞驰的马车上睡了三天三夜。

紫绝宫,已经远在了天边。

我怒我叫,我哭我闹,我要回去,我不要跟成天算计我的人在一起!

可是,幺儿的话彻底毁灭了我的希望。

他告诉我,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人就是颜宫主。

玄机楼之所以被灭,是因为我和他是木家人的身份被人发现。

木家的木易经虽然不是武功秘籍,却是能强身健体增强功力,甚至能长生不老的宝典,若不是以前的木家也以下毒闻名,恐怕早已被灭了满门。

人人都想长生不老,武林中人都想功力倍增叱咤称雄。

江湖顿时掀起血雨腥风。

不巧的是,玄机楼出了内鬼,整个武林一夜之间知道我和木幺就在紫绝宫。

同时,玄机楼是紫绝宫的下线也被曝光。

即使再赫赫有名声名远播,也抵不住与整个武林为敌。

人们心底贪婪的欲望一旦被挑起,便犹如没有人性的野兽一般,疯狂而嗜血。

玄机楼,除了楼主风扬子和几名高手,其他人无一生还,全部惨死。

紫绝宫无法再神秘下去,只得被迫步入江湖的纷争中。

神秘的紫绝宫失去了神秘的保护,便失去了第一道的防线。

心理上的畏惧远比坚固的攻防要强大。

紫绝宫已经从极顶仙宫沦为一个普普通通有些邪门的门派罢了。

人们血红的眼睛看向了紫绝宫主,他手里握着的不仅是木家仅存的两个嫡子,还有那本差点绝世的宝典,紫绝宫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加上上次武林大会,紫绝宫主用凌厉的内力震死一批武林人士,那些死了弟子的帮派纷纷揭竿而起,群起而攻之。

紫绝宫主,俨然在风口浪尖的顶处。

我问,“我们,为何会被发现?”

幺儿看了我一眼,冷笑,“哥哥忘了黑剑派了?他们下的毒天下无解,你觉得他们看见我们依然活着的时候,能不认出我们便是木家的遗子?”

我愕然,“我啥时候给人发现的啊?”

幺儿哼了一声,“紫绝宫主救起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带回紫绝宫,并赐名菊公子,极尽宠爱,这等奇事江湖上人尽皆知,而更离奇的是那菊公子,正是黑剑派一月前下毒杀害的一名小贼,那小贼毒发不亡,你觉得这少年还能是平常人吗?”

种种迹象全部无情的暴露着我是木家人的线索。

突然想起那本木易经,我忙问道,“幺儿,木家为什么会被灭门,谁干的?”

幺儿摇头,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不知道,但是我会知道的,而且,我也会报仇。”

那眼神,让我心惊胆战。

“可是,那木易经,真的能长生不老提升功力吗?”我试探着问道。

谁想,幺儿猛的盯住了我,“哥哥,你到底是何人?”

声音极冷极阴,我吓得一哆嗦。

幺儿看着我,手指微动,似乎蓄势待发。

我恐怕他为了保护木家的秘密把我灭了口,忙不迭的求饶,“我说,可你得相信我。”

幺儿点头,示意我说。

深吸口气,我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呃……不是人……也不是……就是……身体是木玄,可脑子换了,呃,也可以说是灵魂换了。”

幺儿显然有些惊愕,但还是很镇定的问我,“那你……是谁?”

我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世界的东西,却不记得自己是谁,很奇怪。”

幺儿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流光,带我抬头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应该算是相信了,我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想起幺儿把我骗出紫绝宫,为什么呢?

我问,“幺儿,我们在紫绝宫不一样安全吗?现在我们都不会武功,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幺儿哼道,“紫绝宫,哼,一群病秧子!”

我惊讶,“你……你说什么!颜宫主的武功很高的,他能一掌击毙几百人呢!还有四大公子……”

我急急的辩解着,颜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强大的。

虽然脑子不太清醒。

幺儿冷冷的说道,“紫绝宫历代宫主,他们修炼的武功都是先毁掉自身的底子,利用药物伪造一个坚不可摧的身体,再强行灌入一些邪行真气,看似强大其实内里全空了,一碰就碎。”

我被那句‘一碰就碎’吓住了。

颜……颜才恢复一半的功力,内伤还未痊愈,能迎战各大派的高手吗?

我抓着幺儿的手急急问道,“颜宫主一碰就碎,怎么可能?”

幺儿白了我一眼,却没抽出手去,“他必须每三年重铸一次身体,不然便会心脉俱毁全身寸断而亡,但若是有了木易经,他便能将这重铸的间隔延长为二十年,而且还能修补受损的心脉,激发的武功潜力更是深不可测,你说,他能不觊觎我们木家的宝典吗?”

我不信,毕竟那些柔情不是假的,是真真感觉到了。

颜对我的宠溺,对我的骄纵,还有**的温存。

我确实不疼了。

真不疼了……

幺儿看我似乎不信,告诉我他偷听到的消息。

紫绝宫的人以为我平步青云,三大公子的地位骤降,幺儿逃出来的时候,听到两个公子在密处谈话。

一个公子似乎不理解宫主的行为,心里不痛快,欲对我做些手脚,反正也不是练武之人,搓扁揉圆都容易的很。

另一个公子连忙制止,说道,现在不可,宫主还留着他有用处,待到东西到手后,杀了喝血便是,总不能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污了四大公子的名头。

那个公子有些不信,问道,这是真的?

另个公子便道,宫主亲言,派我加紧审问木易经的下落。

……

喝血,果然他还是惦记着我的药血。

心一下就沉到了黑暗的谷底,原来,颜真的是为了那本宝典。

那一丝侥幸的希望彻底破灭。

总以为,我们相处这么久,打打闹闹,没有感情也有友谊了,他很美,我一见便喜欢上了,就想待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笑一颦,或怒或骂。

竹公子说的对,凡人见了那惊世的容颜,一定会被吸走了魂儿。

我就是那失了魂儿的倒霉鬼。

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以为自己与众不同鹤立鸡群,不似四大公子的唯唯诺诺,应该会惹得颜的垂青。

难怪他清晨离去从不眷顾,从不流连,从不……不舍。

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他对自己……心绞痛……

就算是喜欢后面的洞……也好啊……

还傻兮兮给他喝血,给他抱……

嗓子里似乎塞了团棉花,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觉得堵。

难怪他只字不提我是木玄的事,连梅公子都冲口而出问我索要木易经,他却避之不谈。

原来,原来,这都是套。

——————————————————

木玄跳脚:傻B颜,你居然下套玩我……我……我踩你JJ!

木幺拼命抱住,上下揩油:泠大,这只疯了!

某泠奸笑:正好,我朋友那儿缺一个人……解剖。

木玄:……

紫颜刚睡醒,眼圈黑黑的,问道:我怎么了?(无辜的甩甩乱糟糟的头发…)

某泠骂:死变态赶紧去做美容,不然下卷炒了你丫!

紫颜被赶去‘变态美容院’,木玄被送到‘人体研究院’,木幺被某泠领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

虐?不怕。

小玄子神经粗,虐也当玩儿。

小幺儿木家人,再虐也当玩儿。

颜大美人变态,虐人家也能虐回来……

PS:颜美人做完美容会很快回来的。

那个,某泠可以提前告诉乃们结局,结局如下:

A:小玄子跟小幺儿跑了。

B:小玄子跟颜大美人跑了。

C:小幺儿跟颜大美人狗血了。

D:他们仨儿一起恩皮了,更狗血。

E:他们仨儿全挂,一个不留,省得祸害人间。

F:他们仨儿挂了一个,疯了一个,半残一个,某泠还没想好怎么对号。

G:他们仨儿玩起了男男混战顺便生子,生出来的娃儿都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and so on.

嘎嘎……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