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

庭菊移时晚青蕊不堪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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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之逗美篇 庭菊移时晚,青蕊不堪摘。

!!!!

紫颜很不相信,问,“真的?”

我点头,“丫我骗个孩子我能耐啊!”

紫颜撅着嘴,“哼,你说你不走,但每回都不回来。”

我怒,“你也不看看你对我做了些什么破事,强奸啊拘禁啊打脸啊,你还什么没干过吧!”

紫颜白了我一眼,推开我自己坐到我刚才下水的地方。

气鼓鼓的样儿跟我欠了他二百块钱似的。

死小孩,这么别扭。

停下来才觉得身上疼,一看,血痂都泡掉了,露出鲜红的肉。

我跛着脚过去,踢踢孩子,“喂,还有药膏吗?”

紫颜一看我拿臭脚踢他,小脸立马青了,躲病毒似的跳开了。

那厌恶的态度狠狠戳伤我的自尊心。

我扯过小孩头发,往回一拽。

紫颜疼得哎哟一声,给我拉进了怀里。

“给我药膏,不然就给你拽成秃子!”我恐吓孩子。

紫颜怒瞪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瞪也是漂亮,一点都不愤怒,“你这……这混蛋!”

我晃腿儿,坏笑道,“哟,会骂人了,再骂句听听。”

紫颜憋了半天,骂道,“你……你坏蛋!”

我忙过去摸孩子脑袋,“真乖。”

紫颜……

闹归闹,别扭小孩还是把药膏给我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往身上涂药膏,手脚肩膀上,全涂了。

可后背涂不上,我招呼生闷气的孩子过来,“娃儿,过来给哥哥涂药。”

紫颜一听我喊他,刚要过来,一听‘娃儿’,立马脸拉得老长。

他不过来,我就过去,踢踢他,“给我上药。”

紫颜抽搐着脸,怒道,“不要!”

我伸手揪住他的头发,“给不给上,难道你还想去水里喝两口?”

紫颜给我威胁住了,现在他没啥内力,真要被我推水里喝水有够惨的。

只能气恼的抢过药膏,恶狠狠的往我背上涂。

我疼得哎哟哎哟的叫,可人家就是一点也不手软,就差给我抠下块肉了。

这孩子,心狠手辣着呢。

上完药,我刚想说谢谢,募得脑袋一疼。

我扭头怒瞪这坏孩子,一看,人正拿着一块汉白玉敲我脑袋呢。

靠,老子这是脑袋,不是铜锤!

我气的拎起孩子就打,“什么熊孩子啊,居然拿石头打人!”

紫颜手跑脚蹬的要挠我,小爪子挺利。

行啊,又会一门手艺,挠人。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把孩子推倒在地,顺便又踩了几脚。

还把人手里的石头夺了过来。

“嘿嘿……”

我拿着石头咬了咬,果然是汉白玉真货。

上面似乎凹凸不平,我忙仔细一瞧,竟是个手工拙劣的小人儿。

那小眼睛塌鼻梁河马嘴大象脖的,五官扭曲身材臃肿,要多丑又多丑。

偏偏孩子还当成宝,跑过来抱着我腿咬,大喊,“给我!”

我一臭脚把孩子踹一边去,“到爷手里就是爷的了,不给了!”

紫颜气恼的不行,奔过来我俩抱一起打。

他扯我头发,我掐他鼻子。

反正怎么阴怎么来。

打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我急了,“你敢再薅我一根毛试试,看我不把你推水里!”

我作势要把人往水边拖,紫颜怕了,委委屈屈的松开揪住我头发的手,他白净的爪子上缠满了我乌亮油黑的秀发。

丫挺的!老子现在就剩这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还招人些,你都给我薅光了!

这给我气得,又把着孩子的脸使劲掐了几下,都掐出红印儿了。

紫颜根本不是个省油的主儿,逮着我的手吭哧就是一口。

这家伙可狠了,我爪儿都给咬麻了。

我火了,“咋啦,还会咬人了啊,哥的手艺都给你学了去哥还怎么混?”

说完一个饿狼扑食,把愣神的小孩仆倒在地,还骑在人身上掐着孩子小脖儿使劲。

“小贱孩!让你薅我毛,让你咬我爪!”我气的大骂。

紫颜蓬头垢面的给我摁在地下,使劲蹬着两条腿挣扎。

那孩子看我的眼睛跟喷火枪似的。

我实在不喜欢那眼神。

得来,给您消消火。

一激动,把孩子扔水里了。

等他扑腾的差不多了才捞上来,我问他,“你丫又不会水,还跟我叫板,不有病吗?”

紫颜吐了半天水,趴在地上瞪我,“你才有病!”

我揪着孩子使劲晃晃,他肚里水声荡漾,“嘿这孩子,敢情是水没喝饱呢!”

说完一脚把孩子又踹水里了。

紫颜蹲水里扑腾扑腾,就是上不来,光喝水了。

我蹲一边看的挺乐呵。

下回再上来,孩子明显老实不少。

我问,“到底为啥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连我都打不过?”

紫颜气哼哼道,“紫绝气功乃是极阳,水属阴,我此时内伤沉重,入水时寒气入侵(请联想一下烧红的铁扔进冷水里的情景),不但内力全失,就连自身的经脉也被封住,不然能让你得逞!”

我接着问,“那你跑湖面上盖房子干嘛啊,这不吃饱了撑的嘛?”

紫颜白了我一眼,道,“湖心筑乃用上等的汉白玉所筑,有强生健体益寿延年的功效,但汉白玉属水,必须建在水上才能起到功效。”

我伸伸腿,咦道,“没见我好到哪儿去啊,身上还是挺疼呢。”

紫颜怒道,“修习内功时才管用!”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我拿着那粗糙的小人戳他,“这是啥啊?”

紫颜别过脸去,不吭声。

我比量了一下,手腕粗细,圆柱型,比较光滑,上面凹凸不平。

很像我在妓院里见到的某物,不过那玩意叫‘玉势’。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不会吧……

我奸笑,“嘿嘿嘿,嘿嘿嘿,原来颜大美人有这等爱好哦~~~”

紫颜红了脸,伸手过来抢,“还我!”

我小石人放怀里,笑道,“不给了,爷留着使。”

紫颜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抢,面红耳赤的样子特招人疼,疼得都想再踹水里泡会儿。

我笑的花枝乱颤,“哟,害羞了,爷就喜欢你害羞的小模样,过来爷亲口。”

嗷的一声把孩子扑倒在地,我美滋滋的上嘴啃。

美人儿,爷想死你了。

啪——

我捂着脸哭道,“颜宫主啊——下回您上来先说声行吗——”

颜宫主坐起来,虽然俊颜冷眼,气势迫人,可那一副给人糟蹋了小样怎么看怎么可笑,他头发全乱了,像鸟窝一样扣在头上,脸上还有块烂泥,嘴唇也肿的发亮。

我捂着脸假哭,其实在偷笑。

颜宫主发现了,恼羞成怒又抽了我一嘴巴。

我捂着发麻的脸,哆嗦着嘴角,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石人,举着它恶狠狠的骂,“法克鱿!”

不过,颜宫主显然没有明白我是在骂他,似乎有些挂不住脸的移开了视线。

他脸红了?在颜宫主的状态下脸红?

我眼花了?

我拿小人儿戳戳他,“你平时都带着?”

颜宫主一掌打开我,自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我在后面提醒道,“颜宫主……”

颜宫主回头,凶狠的瞪着我,脸上可疑的泛着红晕。

我小声的说道,“您裤子破了……”

他深紫色的裤子,中间的裤裆……裂开了……

露出了……咕嘟(咽口水)……雪白的两团肉肉……还在颤动……

而且……中间还有一条很深很深的……缝……

颜宫主,“……”

我想说的是,变态的思维不是我们地球人能够理解的。

我以为,揭了他的短,他恼羞成怒,怎么说也要奔过来把我暴打一顿。

谁想,高贵自负雍容华贵清冷孤傲的颜宫主,居然蹭的一下脸红了,立马捂住了走光的屁股,

然后……

“噗通!”

跳进了湖里?

我傻了,都忘了救人了。

不想颜宫主在水里几经沉浮,居然自己爬了上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人家是一紧张踩到了衣襟,绊进了湖里。

(此事告诫我们:在水边玩耍很危险!)

什么丑事毕现都做完了,我俩坐在一起谈正事。

俩水兔子,一个浑身都是药味,一个浑身都是冰霜,在一起激烈的碰撞。

最后,我跟颜宫主达成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他答应保护我和幺儿不受别的帮派的迫害,而我答应他问幺儿要来治伤的药方。

以半月为限,若是不能要来方子,我们便重新搬回地牢当囚犯。

那时候我俩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随便上刑具也不怕翘辫子了。

我严正声明,在此期间不能打我俩的主意。

颜宫主似乎嗤之以鼻,“就你?”

然后用十分厌恶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鄙视了遍。

我照原样给鄙视了回去,顺便还把小人儿掏出来,奸笑两声。

颜宫主欲发作,却拼命忍下了。

那小人似乎是他的死穴。

再见到幺儿,竟是在紫菊宫。

颜宫主对外恢复了我菊公子的身份,并将幺儿也一并踢进了紫菊宫。

幺儿见到我,踉踉跄跄奔过来抱着我就要哭。

娃儿你可别哭,你的肺要紧啊……

我赶紧扶着孩子坐下,坐……地下。

紫绝宫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也没有家具,据说翘了的那个菊公子不喜欢累赘。

因此我连把椅子也找不到,大的能转半天的宫里只有一张大床。

有点冷宫的味道。

幺儿拉着我的手问,“哥你怎么忽悠的颜宫主?”

我黑线,“你哥我就不能用纯洁的真情实意感化那尊冰山美人?”

幺儿道,“哥你献身了?”

我倒塌。

怎么跟这孩子说不到一块儿去呢?

幺儿笑道,“逗你呢哥,我刚看过你的气色,应该是上了绝佳的伤药,说,到底怎么忽悠的?”

我小心的看着幺儿的神色,“我……我跟他拿药方换的。”

幺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崩裂。

幺儿甩开我的手,站起来就走。

我急忙拉住他,“幺儿,颜宫主现在没了内力,身子差的离谱,你帮帮他吧。”

幺儿冷冷的看着我,“哥,你喜欢他。”

我立马反驳,“没有,我想让他保护我们,我是为了……”

幺儿打断我的话,“哥,你被他蛊惑了。”

我急道,“没有,我真的是……”

幺儿再次打断我的话,“哥,我不给。”

我恳求幺儿,“给他一副方子,又不是木易经,我们不吃亏,就这一次行不行?”

幺儿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使劲甩开我的手,走了。

我气的跺脚,这些熊孩子怎么都这么别扭啊!

我追过去,掏出怀里的小石人给他看,“这是颜宫主给的,他答应保护我们。”

幺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指了指外面的栏杆,“你看,他们连盖房子都是用这种石头,在你眼里这块石头价值千金,可他们根本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我小声的辩解,“颜宫主说他每天都带着。”

幺儿气得大声吼我,“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啊?他肯定又在骗你呢!”

我低头,拿着小人儿抠啊抠。

幺儿过来拉着我的手,“哥,咱们逃吧,咱们去深山隐居起来,好吗?”

我摇头,“可……可我答应颜宫主给他药方了……”

幺儿直接甩手走人了。

颜宫主的内力时有时无,勉强飞一会儿就得下来歇歇。

我看他飞一会儿,落下来喘口气,再扑闪着飞走了,还带滑翔的。

找了梅公子打听内幕,果然,颜宫主最近天天躲起来练功,可是总是一用就没了。

根据幺儿说的和颜宫主说的,我得出总结。

以前的颜宫主,身子经脉想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强不催,能满载雄浑的内力雄霸天下,而现在,他的经脉像一个被打了无数个洞的铁水桶,无论怎么往里灌水,都很难留住水,漏着漏着就没了。

人家一风姿卓越威震四方的大宫主,现在跟一漏勺似的。

问题是,那些洞都是我辛苦‘抠’出来的啊!

我内疚啊,我懊恼啊,我郁郁寡欢啊,我也不故意啊。

谁知道一直强大的他那几天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谁知道那几天正是经脉骨骼生成的极其关键时刻,谁让他躲到湖心小筑练功,这么倒霉的给我撞上了。

三年里就这么关键的几天,我这手贱的还把人家戳成重伤。

而且还一伤再伤,连伤三把,都不带中场休息的,气得他不停的吐血加重内伤。

他现在经脉尽毁,内力几乎没有,威风失了,身子也坏了。

搁我被害成这样,早气疯了,早荼毒生灵了……

而我还怨人家骗我哄我……

木易经里面的药方,不但能够把那些洞补上,还能将铁水桶修炼成精钢水桶。

这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连哄带骗也非要得到‘木易经’了。

我为了弥补犯下的错误,成天跟在幺儿屁股后面恬着脸索要药方。

可幺儿就是不给,还摆着张臭脸。

我费了多少口舌跟幺儿讲颜宫主的伤都是我弄得,我把人治好就走,不再涉足江湖。

保证承诺都许下了无数个,可人就是听也不听。

面对虚弱的漏勺宫主,我都抬不起头来。

真后悔当时怎么就手贱戳下去了呢。

我要不来药方,愁的围着湖乱转,正好碰到巡查的梅公子。

我问他,除了木易经,还有别的办法补来救颜宫主受损的经脉吗。

梅公子鄙夷的把我打量了好几遍,跟我说了紫绝心经的内幕。

紫绝心经一共分十重,越往上练,筋脉承受的能力便越强。

当然,重铸时经历的痛苦便越剧烈。

几天之内肌肉疯长骨骼分裂,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飞速的分裂,新筑的身体根据修炼的层次不同,强度和韧性也不尽相同,因此承受的内力也是不同的。

在这期间受到的伤害,会慢慢扩大,直到毁掉整体。

梅公子见我糊里糊涂,便给我打了个比喻。

就好比一个强壮的大汉,硬硬塞进一个瘦子身体里。

瘦子便有了壮汉的神力,却也不得不承受这壮汉彪悍的体重。

血肉之躯无法长时间承受巨大的压力,三年后必须重建,不然筋脉会渐渐脆化破裂,那时便会经脉寸断,武功全废。

而重建的时候,宛若雕琢水晶一般,容不得半点瑕疵,否则便是日后的大祸。

这让我联想到了女人怀孕期间,稍有闪失,孩子就会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梅公子的意思是,坏了就是坏了,除了重铸,没有别的办法。

可现在的颜宫主承受不住重铸,只能半死不活的吊着。

只有木易经里举世的奇方,才能补救。

梅公子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仇恨。

我惭愧的垂下了脑袋。

他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件事,便是颜宫主最近都不招他们侍寝了。

我哦了一声,没觉得不正常,“这怎么了,人家忙着练功呢哪有这心思。”

梅公子鄙视了我一下,道,“宫主练得心法阳刚威猛,必须定期泻火,不然会爆阳而亡。”

我道,“指不定人家看中哪个女的偷偷藏了起来没跟你们说呢。”

梅公子再次把我轻视了一番,“凡是修息紫绝心法的人,都无法接近女人,极阳遇上极阴的话,便会走火入魔经脉寸断。”(再次联想一下烙铁遇见冷水)

我汗,“这么霸道的武功啊,那你们还练?”

梅公子一览崇拜的望着远方,“能够修息紫绝心经,是我等至高无上的荣耀!”

一双星星眼,虔诚膜拜的望着湖心小筑颜宫主的方向闪闪发光。

我悄悄的遁走了,留他自个儿陶醉个没完。

我又遇上了兰公子,那小屁孩看见我当没看见,完全无视。

我过去诈他,“兰公子,听说颜宫主偷偷在外面藏了个漂亮的小白脸呢。”

谁知,兰公子过来指着我的脸,特嚣张跋扈的说了句,“你撒谎!”

我怒道,“你不信拉倒。”

说完就走。

兰公子在我身后笑道,“无知的笨蛋,这世间能够承受宫主宠幸的人,除了我们,也就只有木家人了。”

我扭头,问道,“为啥?”

兰公子道,“我们修习内功已然第六重,却还承受不住,别人哪还有命在?”

我汗。

不过,我很疑惑,修炼紫绝心经到了第六重,就能练到菊花了?

那颜宫主已经练到了第九重,他的菊花岂不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