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绝天下

时菊委严霜寄言罡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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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菊委严霜,寄言罡罗者。

颜宫主坐在床边优雅的穿起紫袍,将垂至小腿的长发从衣衫中捋出来,黑瀑般撒满了整个后背,只见他手持一柄汉白玉精致的玉簪,将头顶至耳后的乌发轻轻盘起,随之用发簪固定,额前飘落几缕不听话的柔丝,在深邃的眼前逸动。精挑细选是我们的追求,热门的书为大家呈现,敬请持续关注,

整个动作优雅流畅,灵动翩然。

好一幅美人梳妆图。

我捂着屁股喊,“疼。”

颜宫主道,“菊儿再睡一炷香吧。”

我撒泼的在**打滚,“不要,我要睡一天!不,三天!我疼得都走不了路了!”

颜宫主握着我的手,盈盈浅笑,“那我抱菊儿下山,可好?”

我咦道,“为啥?”

颜宫主从怀里掏出武林贴,玉指一点,上面浓墨写的日期正是明日!

都怪我昨天没仔细看,那繁体字写的日子着实不好记,竟不知明日便是武林大会。

那帮豺狼虎豹这等心急,竟连筹备也不筹备,直接抢人!

心里堵的难受,紫绝宫这次将折兵弱,怎地迎战?

若是再落进昆仑派的手中,我俩的即使保了性命,也必将严刑拷打一番,到时很难说还能留着个全乎身子,灭派的仇恨和贪婪的欲望,能让人变成吃人猛兽。

不知道若是手脚残废了,还能有灵药脱肌换肤没有?

我闷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募得屁股给人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带来异样的震颤。

昨夜使用过度的孔道又疼又痒,还麻酥酥的。

我探出头来瞪眼,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颜宫主笑道,“菊儿怕了吗?”

我低头,都怪自己把颜宫主抠成漏勺,还没本事讨来药方让人变成精钢水桶,劫数难逃怨不得别人,只能自己咽下苦水,。

颜宫主轻抚我的后背,赞道,“菊儿肤若凝脂,触手极滑,这等的美人本宫怎舍得放手?”

我闷声道,“别安慰我了,很快这皮肤就没了。”

颜宫主不语。

心情沉重,睡也不踏实,索性起来。

屁股中间着实疼得厉害,腿也几乎合不上,还不停的发抖。

我怒视着坐在一边悠闲的品茶的颜宫主,他倒好,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昨晚他硬是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把我做昏过去还做起来没完,直到我忍无可忍又醒了过来,哭喊叫唤了一整夜,可谓是饱受折磨。

不知道是很久没做,还是有心事。

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总觉得颜心里有很沉重的心事,即使他正饶有兴趣的赏着湖光秋景。

酸软的手臂颤巍巍的捡起床边的紫衫,我心不在焉的寻找后面的衣带。

突然,一双修长莹白的手指将衣带拉了过来。

我惊醒,抬头却见颜的绝美容颜,他正宠溺的看着我,帮我细心的系着衣带。

细长的衣带上刺绣着繁复的花纹,即可增加摩擦力不易滑开,又能显出这套紫衫的尊贵华丽,带尾还缀着几颗圆溜溜的镂空小玉球,再下面是深紫色的穗子。

整件衣衫柔顺飘逸,正衬出我消瘦的少年体态,精工的剪裁又不显我过于瘦弱,恰到好处的衣带,细细的一根,却显出我妖娆的身姿。

这身衣衫并不是我穿着来的,而是颜从房间里找出来的。

似乎是他少年时的衣衫,几乎是新的。

被他曾经穿过的衣衫包裹全身,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脏有些跳不稳。

我仰脸跟颜宫主笑,“颜,你衣服真好看。”

颜宫主系好最后一个结,替我理了理肩周和衣袖,“菊儿更好看。”

我脸微微发烫,忙低头整理下摆以作掩饰。

衣衫的下摆也刺着深紫暗纹,像是奔腾的波浪一般,颜色不断渐进,远远看去,却像一副幽远的水墨画,不知道这样的一套衣衫,耗费能工巧匠的多少个日夜。

颜宫主擎起我的下巴,“菊儿害羞的模样更好看。”

我道,“颜,你大清早就说好话,很不正常。”

颜宫主脸色稍变,似乎给我戳穿心事一般。

我靠过去抱住他的腰,他的腰带比我粗许多,上面镶嵌的玉石不计其数,奢华无匹。

“颜,不要去了,我怕被他们抢走。”我心里惴惴不安。

颜宫主摸着我的头发,道,“菊儿莫忧,有我在。”

那句‘有我在’让我大为心安。

颜宫主是谁啊,是武林人士倾顶膜拜的仙人,他是天下无敌的,怎会被那些鼠蚁钳制?

我放下心来,俩人一起在小筑里用过早膳。

煮茶谈天,温情洋溢。

稍事休息之后,颜宫主带着我飞离湖心小筑。

纯白的小筑飘荡着淡紫色的帘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亭亭矗立。

宛若空中花园一般的惊世。

却又像海市蜃楼一般的虚无缥缈。

若是我知道下次再来时,已然物是人非,那我死也不肯在这个时候离开。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集合人马,修正队伍,颜宫主在紫绝宫的阅马场上傲视众弟子。

幺儿也被请了上来,他跟我一样的打扮,淡雅紫衫。

不过,腰间却没有那根华贵繁复的衣带。

他的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深紫色衣带。

没有花纹刺绣,没有玉石点缀。

幺儿看到我站在颜宫主身后半步之处,便径直走过来跟我站在一起。

我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到我的脸色。

这孩子医术登峰造极,一眼便可看出倪端。

幺儿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并用宽大的衣袖挡住我俩扭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指已然扣在我的脉上。

躲来躲去,却终究没能躲过去。

我低声吼道,“你干嘛,下面那么多人看着!”

幺儿看着我,冷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你们,昨夜很是销魂呢。”

我脸红,低下头。

幺儿嘲讽道,“哥哥,你会后悔的。”

我哼道,“我才不会呢!”

幺儿坚定的说道,“你会的,一定会的。”

他的眼睛深不见底。

我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不过,看着站在前面意气风发的颜宫主,突然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仿佛昨夜抱着我埋进自己心口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也是,我这样的卑微,而他,犹如神祗一般。

要不是我是木家人,恐怕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吧。

但我们都这样了,他也喜欢我。

我是他的菊公子。

这就够了。

颜宫主正在跟下面几百号人战前动员。

三大公子站在一边谦恭的聆听着,那膜拜的眼神火一般的炽热。

他们没法跟去,都只有十几岁的身形,现在只有几成内力,去了帮不上忙,只有死路一条,颜宫主也不可能再损失自己座下的三名有力助手。

我很费解,以前的菊公子是不是不讨喜?

不然,颜宫主怎么一掌就把小巧可爱的菊公子震死了?

但能登上四大公子的宝座,不应该啊。

若不是颜宫主冷漠无情,便是那菊公子自己找死。

我望着颜宫主完美弧度的侧脸,突然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

他是颜宫主,紫绝颜宫主。

我有些定不了位了,别人都是诚惶诚恐,而我跟对待坏脾气的朋友一样,放肆无忌,很多时候狗都忘了他的身份,天下第一宫的宫主。

他那样的伟大,那样的卓绝,那样的骄傲。

真的会分给我一小片心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颜宫主已然分配完任务,剩下的事情由三大公子交待清楚。

我垂着头,手心里全是汗。

突然,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我的左手。

我惊得抬起了头,却见颜宫主正经八百的坐在那装神仙,面容肃穆。

可握着我的手却调皮的紧了紧,还用指甲挠挠我的手背。

我暗笑,面上也装作波澜不惊。

他在众目睽睽下握着我的手!他在意我的!

我惊喜若狂的握了回去。

也挠挠他的手心。

我俩在袖子的掩盖下你挠我,我握你。

跟两个孩子一般,偷偷的做些不为人知的趣事。

直到动员大会结束。

我们一行几百人,浩浩荡荡的下山了。

颜宫主带着我,另有人带着幺儿,我们一起飞落到山脚下。

这届的武林大会正是四年来的一次大界,天龙门的门主赫连无敌会跟这次大会决出的第一高手比拼,以决定下届盟主的人选。

街市上人山人海,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寻常百姓都躲了出去,街上全是带刀带剑的武林人士。

当我们一行紫衣出现的时候,街上的人跟开了锅般的沸腾激烈。

“哇哇哇!看哪!是紫绝宫的!”

“快看!那是紫绝颜宫主!”

“那少年是谁?”

“听说是木家的遗子,现在是菊公子。”

“颜宫主果然天人之姿……”

“啧啧……真美……”

我黑着脸,扭头看了看端坐在敞篷马车里的颜宫主。

他难道喜欢给人当猴子看?

我和幺儿分别坐在他的身后,一边一个,跟善财童子似的,而他就是那尊观音。

除了观音是白的他是紫的,绝对的形神俱佳。

据说观音是男身女相。

我看颜宫主有点这个味道,除了面无表情,眉宇间透出的勃勃英气拒人千里之外,不然绝对是个倾倒众生众人追捧的大美人。

即便如此,下面的人都张着嘴流着口水跟着我们的马车跑。

我心里暗笑,若颜宫主不是武功天下第一,那岂不要给这群饿狼们吞吃入腹?

武林大会正式召开。

紫绝宫一如既往的头几天没去,在京城最豪华的客栈里耍大牌。

颜宫主整日里带着我逛街市,却不带幺儿。

不过,颜宫主耍赖皮的本事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连我都望尘莫及。

我说想吃糖葫芦。

颜宫主说好,过去揪了一根又大又红的下来,递给我。

然后转身就走。

小贩追上来谦卑的要钱,颜宫主立马转身恶狠狠的一瞪。

那小贩登时腿一软栽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我举着糖葫芦,嘴角抽抽。

再有,我们去风味小吃店尝鲜。

颜宫主只带了我一人,还有一名随从。

一共只有三人,那名随从还不允许上桌吃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吃。

也就说,吃饭的只有两个人。

颜宫主把人店里的所有菜都叫了一遍,一共五十道。

光盘子就摞了三层。

可颜宫主盯着菜看了半天,起身便走。

我问他,“你怎么不吃啊?”

颜宫主貌似很无奈的叹气,道,“太丑。”

我……

我们换了家馆子,幸亏那家的厨子是扬州人,做出来的菜还比较色香味俱全。

但是颜宫主只吃了一口,又起身便走。

我追上去问,“怎么了,这回好看了啊。”

颜宫主头也不回的抬脚往外走,道,“难吃。”

最后,我们换了五家饭馆,还是回到了客栈,让跟来的紫绝宫里的厨子借用客栈的厨房做了几道菜,总算解决了这顿饭。

哦,换过的五家饭馆都没给钱。

店小二一上来要钱,颜宫主身后的随从就把寒光四射的剑拔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霸王’了一条街。

越有钱越抠,这谁说的?

真理啊!

晚上睡觉,颜宫主让我侍寝。

我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毕竟客栈不像湖心小筑,不隔音。

颜宫主每次都做的特别凶,弄得我怎么也忍不住大声叫喊出来,这等房中之事若让隔壁的人甚至楼上楼下的随从听到,岂不臊死?

一开始,用布团堵了嘴,声音是小了不少。

可颜宫主不乐意,说我不**他就泄不出来,憋得难受。

我叫不出来,被插的直翻白眼,也憋得难受。

我俩商定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颜宫主也同意了。

打野战。

由他带着我使轻功飞到荒芜人迹的野外。

我俩便肆无忌惮的做到天亮,然后大摇大摆的回来睡觉。

树上,上坡上,田间,水里,凡是野外能站人的地方,我们都尝试了一遍。

有回在大树上站着,颜宫主握着我的腰贴在我身后往上顶。

顶的我嗷嗷了狂叫,指甲拼命抓挠着树皮。

下回再去,那树都焉巴了。

抓痕赫然。

眼看着武林大会临近尾声。

紫绝宫的出场安排在三天以后,派出一名高手来跟第一高手比试。

这等直接晋级的殊荣,除了紫绝宫,自古还没有第二例。

头天早上,我被汹涌的便意弄醒,连忙抱着肚子急惶惶的往楼下的露天茅厕跑。

许是昨夜在水里折腾久了,受凉了。

房间里有恭桶,可我怕把房里的味道弄糟,便择远去了楼下。

却见后面小树林里有两个人在低低的谈话。

远看这两人的身影都很熟悉。

我急着去茅厕,没留意便冲了进去。

等我准备起来的时候,正巧茅厕的门儿突然开了。

幺儿走了进来。

我俩看到对方,都愣了,

挺尴尬的。

幺儿问,“哥,你不睡了吗?”

我道,“嘿嘿,下来拉肚子呢。”

幺儿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我。

我接过吃了。

紫绝宫里药材极多,幺儿大展手脚制了不少储备。

只见幺儿转身出去,复又回来,“哥,节制些,你气色很差。”

我忙不迭的点头。

等幺儿走了之后,我赶紧出来,围着小树林跑了两圈,散味。

却碰见正要回房的颜宫主。

他见到我,笑着过来摸我脑袋,“菊儿怎地乱跑?看样昨夜我不够尽力,要不……”

我连忙摆手,“我不行了,这就回去睡觉。”

颜宫主坏笑,一把抱起我,快步回房了。

我以为颜宫主昨晚不够尽兴,想白天再来一次。

便借口要了桶热水洗澡,还偷偷用手指洗了洗后面。

本来跑了两圈挺精神的,谁知一挨到桶沿立马沉沉睡去了。

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正是紫绝宫比试的当天。

昨晚把人晾了,我偷偷的从被子里露出小眼睛,观察敌情。

要是他生气,我就装睡,一直睡到他走。

以免被拆吃入腹丢大人。

谁想,颜宫主正在梳理头发。

他今日特意装扮了一番,一身华丽的深紫色外袍,用极细的金线在领口和袖口浅浅镶了几道金边,可仔细看去,却发现布料上全是暗金色的花纹。

听闻金线乃是纯金拉细成丝,绣制时极其费时费力。

难怪这紫袍垂顺异常,原来是用金线压重。

每个轻微的动作,都会使褶皱处闪出金属的光芒,却不扎眼,沉稳的低调。

远看只感觉华丽无比,近看去叫人倒抽一口冷气,上面竟满满的全是图腾花纹,金线隐在其中,既不金光四射,又能恰如其分的闪出奢华光泽。

外袍垂重肃穆,而内衫却轻盈溜薄。

竟是用世间罕见的天蚕冰丝编制而成。

中间穿插着淡紫流金线,紫烟如雾,如纱如幕。

颜宫主头顶紫金束发金冠,从头顶垂下两条丝带,上缀有无数芝麻大小汉白玉珠子,正好贴在脸庞两侧,一头乌黑滑顺的头发,一半束在金冠中,一半垂在腰后。

腰上一条沉重昂贵的玉带,上面全是精雕细琢的汉白玉配件。

足下乃紫黑镶金佩玉锦靴,鞋面上一颗巨大黑色玛瑙石。

整个人气势磅礴,扑面压顶。

我望着这等的绝世天人,几乎忘了呼吸。

颜宫主走过来,掐住我的脸笑道,“菊儿被迷住了吗?”

我羞,怒道,“穿这么漂亮干嘛,又不是比美大赛!”

颜宫主抬手向我展示奢侈华丽的外袍,双袖展开,宛若一只巨大的紫色蝴蝶,在我眼前飘飘欲仙,惊人的美丽。

颜宫主叹道,“衣袍是梅儿准备的,好生沉重。”

我一听是梅公子经手的,立马就没了欣赏的热情。

不过,倒是手痒过去摸了几把。

确实很沉。

我惊道,“好重哦。”

颜宫主轻描淡写道,“不算腰带,差不多四十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