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
“恩？”
“你会娶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吧？就像小时候我们见到的那个新娘子一样？”
“……”
“那个女人真的很漂亮啊，现在想起来都是。想想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是像她那样温婉动人的至今都忘不了……”
“是啊，长得就是很漂亮。”
“那你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我啊，我不想娶。”
“为什么？”话问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生怕他又会说出什么不着分寸的话来。
“算了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为自己打圆场。
“艺兴，我如果娶了别的女人你会开心吗？”
“当然会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是我的小跟班呢……”
“那我就娶，娶一个长得像你的女人。”
“说什么呢！我可是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像我！”我有些生气，即便是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也不至于真的被当成女人看吧。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
“你的眼睛很漂亮，比女人的还要漂亮。”
“你很瘦小，让我忍不住想保护你。”
“艺兴——”
“别说了，金钟仁别说了。”
我很软弱的，别再说这些话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你想知道我小时候说的那句话吗？那句被车鸣盖住的话。”
……
我说。
张艺兴，你会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我恍然，轻轻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事情。
金钟仁我可是一个男人啊，怎么那个时候都想着要我当新娘的？
因为你明明是比女孩还美好的存在啊。
我没有说出要你当我的新娘，因为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
我就那样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吧，看着你渐行渐远。
我无力挽留。
张艺兴，你是不是懦弱得无可救药了？
——
一点也不，你们都不懦弱，你们都很勇敢。
是我自己。
是张艺兴太懦弱了。
他不值得你们一次次地交付真心。
将死之人何来相濡以沫？
我们坐在那里一整天，金钟仁把他的外套罩在我身上怕我会冻着又是紧紧搂着我传来他的温度。
对此我都是笑笑，我们有一话没一话地搭着，谈及到小时候，金钟仁总会变得很柔和。
我也不耐烦听着他在我耳边叙述这些年他在加拿大的事情，反倒觉得时间都变得有些缓慢了。
回去之后我还是生病了，一直低烧，毫无活力。
金钟仁好像很忙，他会边用电脑工作边往我这里看，看到我没事他就会再继续工作。
这样子过了我的余生也是不错的。
不娶妻不生子，但是想着会拖累金钟仁又是一阵难受。
“金钟仁……我想吐……”
金钟仁快步跑过来把我往卫生间扶，我对着马桶不停干呕，感觉嘴里有浓稠的血腥味我抬头问：“金钟仁我吐出什么来了？怎么感觉有血啊？”
“什么都没有哪有血啊，我刚刚在这里杀了一只鸡可能味道有点浓。”
“干嘛自己杀鸡啊，买来不就行了……”我边擦嘴边对他说。
“因为我想亲手给你做鸡汤来着的。”
“是吗？”
“恩。”
对不起，艺兴我对你撒谎了。
根本没有什么鸡，是你自己吐出来的血块你知道吗？
金钟仁突然想起了那日见到朴灿烈朴灿烈告诉他的一切：
艺兴他不仅是慢性青光眼，而且他有心脏衰竭，我发现他眼睛坏了的时候他说想吐我就看到他吐出的大块淤血。我问过医生了，医生也说他活不久了。金钟仁，你带他去看看瑞士的莱茵瀑布吧，他一直想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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