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红妆

第二十八章原来我不是他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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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这样逞强,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或许,他没有被潇然所伤的话还有可能闯得出去,可眼下

“是吗?原来皇叔是嫌我人不够多啊,那现在呢?”南诺言手一挥,便又有一大批手持弓箭的官兵闯了进来,他们搭弓,引箭,只等南诺言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到时候云天霸和他的手下都会变成马蜂窝。然而不幸的是,我和浅浅也在马蜂窝之列。

云天霸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了起来:“你敢,我是你皇叔!”

“皇叔都敢在皇陵刺杀太子,侄儿剿灭乱贼又有何不敢?”南诺言冰冷的声音带了一丝玩味。

“我刺杀太子是潇”云天霸的话只说了一半,恍然明白过来,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想套我哈话?反正都是死,搏一搏吧!”说完一挥长剑,身形右转,和官兵交战起来,而南诺言却并未在这时下令放箭。我见势不对冲过去撞开押着浅浅的黑衣人拉着她便往南诺言方向跑。

“爹爹”浅浅哭喊着要去带他爹爹一起走,我忙拽住她把她推到南伯颜身边:“浅浅你待在这里,我去救你爹爹。”浅浅不会武功,如果让她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我便又往浅浅的爹爹那边跑,我看到他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打斗的人群几次从他身上踩过去,浅浅哭得声嘶力竭。他拼命地往浅浅这边爬,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出来。

我努力避开混乱,刚跑两步就被人扣住了手腕,硬生生往外拖。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救浅浅的爹爹!”我拼命拍打着那个人,一抬头发现把我拖离混乱的人竟然是南诺言。

“放箭!”南诺言不理会的的抗议,一声令下,果真便万箭齐发。

“不要啊!”浅浅拼了命也要挣开南伯颜的手,奈何南伯颜死死拉着了她,她根本无法挣开半分。

乱箭中黑衣杀手们一个个倒下,浅浅的爹爹刚要爬起来便被几支乱箭射中再度趴下。

“爹爹!呜呜爹爹,不要啊!”浅浅大叫着昏倒在了南伯颜的臂弯里。

我瞪大了眼

睛,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浅浅,也为这份可怜的亲情。

云天霸最后也终于只剩孤身一人屹立在破庙中间,在他身旁是无数具替他挡箭而死的他的手下,他的兄弟的尸体。

“咻咻!”又是一阵箭雨,这一次再无人挡在他前面,这一次他的剑也没再做任何反抗。

他是怎样倒下的我没敢看,最后也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我终究没机会赢你了。”

当潇然带着漠漓和侍卫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的尸体。

“谁准你插手的?”潇然的目光停在已经咽气了的云天霸身上,问的却是南诺言,语气冰冷而生硬。

我第一次看到潇然生气的样子,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样的潇然让我不敢靠近,只得愣在原地,眼泪还留在眼眶里。

南诺言却是一派悠闲,松开我的手,理了理衣袖,淡淡的反问道:“怎么了皇叔,我剿灭了乱贼不好么?”

南诺言突然转头看向他,目光愤怒中带着仇恨:“那日在皇陵,他尚且顾念亲情只想要太子的命,没有伤害你们这些王族,可你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他是你的皇叔,是你的亲人!”

潇然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吓了一跳,想要去拉他的衣袖安慰他一下却听到南诺言说:“他是顾虑什么,皇叔比我更清楚。若七王连同长公子太子一同遇刺,届时朝野动荡,那局面恐怕是他那幕后指使者也无法控制的。再说了,皇叔不也为了一个外人把他监禁了十年么,还有那天祭祀,皇叔早就猜到义城郡主受伤只不过是乱贼的调虎离山之计吧,可你还是去了,丢下太子,丢下你最宠爱的徒弟,太子也是皇叔你的亲人,皇叔又何尝顾念他的安危了?为了义城郡主,皇叔当真是不管不顾呢!现在反倒来说我了?”

师父知道我们去皇陵有危险,可为了义城郡主,他还是抛下了我和太子,我记得义城曾跟我说过她喜欢潇然,那么潇然呢,是不是也喜欢她?

“师父,你真的知道义城郡主受伤是云天霸的调虎离山之计,你还是为了她,抛下我和太

子了么?”我不甘心非要亲口听到潇然的回答。

潇然看到我,微微一愣,原来我站在南诺言身侧,他刚才并没有看到我,听我如此问,突然明白自己有多失态,也像是突然明白了南诺言想干什么,许久,他又慢慢恢复了温和的态度,把我从南诺言身后拉出来,轻揉着我额前的短发,看着我期待的眼睛,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做多余的解释,或许他认为根本就没必要对我解释。

我突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原来我的全世界只有潇然一个人而已。虽然这种感觉很荒谬,但我还是想大哭一场,眼泪便也果真滚落出了眼眶。潇然是我在这异时空里唯一依赖的人,我什么事都以他为第一,可是,在他心里的第一位却早有人占据。

潇然和漠漓带着云天霸的尸体离开了,留下南诺言的官兵收拾现场,他们把那些杀手的尸体抬到一堆,又搬来好几坛酒倒在他们身上,一把火点燃。

漠漓临走前问我要不要跟师父一起回去,我看了看云天霸的尸体以及潇然不回头的背影,摇了摇头。

当那些官兵要去搬浅浅爹爹的尸体时,我发了疯一样扑上去阻止:“不许动他!”

官兵们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南诺言,最后得到他的许可才放下尸体去搬其他人。

浅浅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抱着她爹爹的尸体,却是一滴泪也没有流,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爹爹,娘不要浅浅,你也不要浅浅了么?”

“爹爹,你别死好不好,我们不找娘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

说着浅浅便挣扎着起来想要带她爹爹离开,费力地把她爹爹背在了背上,佝偻着腰,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庙门外走。

我蹲在原地,不敢去追,用牙齿咬着拳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眼看着浅浅一个跄踉跌倒在地,我忙跑上去扶她,浅浅却恍然清醒了一般,反手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浅浅这一哭,哭了很久很久,久到那些官兵都已经清理完现场离开,久到太阳西垂,老鸦归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