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黄金百两有什么好稀奇的,本公子愿出珍珠十斟博姑娘一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衣着更为华丽的男人站起来以一副有钱压死人的口吻说道。
一听有人愿意出珍珠买我,原本站在二楼发呆的老麽麽蹭蹭蹭的就跑下了楼来到我身边,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道:“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出珍珠十斟?”
“喂,你这是干什么,说好只是献一支舞的!”我一见她这样立马双手叉腰怒视咆哮道。殊不知淑女形象顷刻间轰然倒塌。
老麽麽见我如此不顾形象,忙暗中拉了拉我的衣袖,附身到我耳边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信你才是笨蛋,我刚想拆了她的台,却惊见台下人群突然涌动起来,皆尖叫着四处逃窜。
“怎么了怎么了?”老麽麽一时间也是惊疑的望着台下,在看到台下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忙尖叫着抱头逃命:“来人啊,快来人啊!”
“姐姐,姐姐。”浅浅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她站在楼上对我挥手,满面焦急。
我暗叫不妙,刚想转身逃到后台,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清瘦男子手持一柄长剑从二楼飞身而下,剑端直指我的咽喉,看来是想要我的命啊,这些杀手是冲我而来!
情急中我随手扬起舞台上的红稠用以遮挡那男子的视线,但没想到他竟一剑将红绸劈成了两半,剑锋一转,又冲着我来,这带着银狐面具的杀手武功是我所不及的,混乱中我想起了南诺言,这家伙救了我两次,虽然知道我这个想法有点荒谬,但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他身上,忙抬起头看向他,没想到这家伙仍旧悠闲的喝着酒,对楼下的混乱视而不见,甚至还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知道靠他没用,我索性仰起头看着那已然逼近的杀手却没想到刚好对上他那双露在面具之外的墨黑色的瞳孔,他看清我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剑锋一转,就那样硬生生的收了手,由于刚才那一剑他用尽了全部内力突然一个旋身收了剑使得剑端划伤了自
己的左臂。
然后他就那样侧身站在舞台上,不看我也不杀我,后面冲上来的杀手刚一跃到台上便被他挥手制止,然后看也不看我,捂着左手带着那些杀手往后厢房去了。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这时浅浅已经奔下了楼,抱着我的胳膊哭着问道。
刚才那一幕的确让我心惊胆战,可更让我不解的是那男子为何在看清我的长相后宁愿伤了自己也不肯杀我,还有他那双眼睛,我也总觉得似曾相识,漠漓,对,刚才那人的身形和武功招式都跟漠漓极为相似,特别是他那双墨黑的瞳孔,一定是他。
很显然漠漓并不知道舞台上的人会是我,他是冲着今晚要献舞的素素姑娘而来,他要杀的是素素姑娘。难怪不得素素肯见韩子介却不肯登台献舞,原来她知道献舞有危险。
一想到这,我忙挣开浅浅往后厢房跑去,素素姑娘不能死,她是浅浅的娘啊!
“姐姐,姐姐怎么了?”浅浅见我如此异样,忙追在我身后喊道。
一到后厢房,里面便早已乱作一团,韩子介护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貌美女子与漠漓打斗着,其他黑衣人也在与韩子介的随从纠缠。
对于那个貌美女子的身份我很是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素素?如果是,那她的年龄又如何可能是浅浅的娘?
韩子介到底是将军,身手果真不凡,既使护着一个女子,漠漓也很难近他的身。几个回合下来竟是不相上下。于是漠漓便改变了攻势只对付躲在韩子介身后的女子。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那女子的身份,她一定就是那个素素姑娘。但我是不能让漠漓杀了素素姑娘的,或许她知道浅浅的娘是谁。
就在我想上去帮韩子介一把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先我一步横剑挑开了漠漓刺向素素姑娘的的那致命一剑。
漠漓见南诺言也搅合了进来,知道自己今天是杀不了素素姑娘了,便一个转身带着其他杀手飞身而去,只是在临走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着要不要也把我一起带走,但此刻他的左手受了伤,想凭空
带走我有些难度,便也只好独自飞身离开了。
见杀手们已经退了,韩子介却并没有下令去追,只是顾着查看素素姑娘的情况:“怎么样,姑娘没事吧?”
素素心有余悸似的拍了拍胸口,红着脸摇了摇头,开口道:“多谢韩公子相救,素素感激不尽。”
她的声音温婉中有着说不出的甜腻,不像是天生如此倒像是故意模仿一般,我暗中皱了皱眉。浅浅亦是一脸失望的看着她,眼中不觉蒙了一层水雾,喃喃道:“不是,不是娘。”
浅浅的话引来了韩子介的注意,他站在原地看向我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最后目光停在我身上,半晌才想起来一般
指着我道:“你不就是,我道是哪有如此瘦弱俊俏的公子,不曾想竟是个女子。”随即又警惕道:“既是女子,来着留君坊做什么,难不成和刚才那些杀手是一伙的,想来行刺素素姑娘?”
这个韩子介偏心也偏得太明显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好人,我的确是来找素素姑娘的,是想向她询问一件事。”
素素姑娘听我说有事要问她,便从韩子介身后站了出来,对着我们盈盈一拜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要问素素。”
这才是真正的淑女啊,瞧瞧人家,再瞧瞧我。
来不及自卑,一听她问我我忙开口道:“听闻姑娘在留君坊长大,就是想问问姑娘十五年前,这留君坊是不是也有一个叫素素的姑娘和一个来天城赶考的秀才生了一个女儿。”
素素姑娘听我这样一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接着赶紧掩去眼中的神色摇摇头道:“时隔多年,素素不记得有过此事。
也难怪,那时候她也不过才七八岁吧?又怎么会记得这些事呢?
虽有些遗憾,但我还是对她道了声谢谢,便想到大厅去找那老麽麽打听。却听到南诺言略带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当然不记得,因为她也是刚来的!”
乍闻此言,素素姑娘脸色一变,然后又低下头去故作不解的道:“公子在说什么,素素听不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