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深情趴在**,已然睡着了。
简长安拧眉,嫌弃的瞥了**的人一眼,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酸味,走过去推她。
“喂,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再睡,臭死了。”
她不满的扁扁嘴,翻了个身。
“喂,你这个女人,能不能讲点卫生,去洗澡。”
他又是推了她一把。
她吱吱两声,皱起眉头。
“滚一边儿去,别打扰我睡觉。”说着,还闹脾气的踢被子。
次奥。
这个糙女人!
他实在看不下去,从衣柜里翻出她的睡衣,抓起她的胳膊。
“本少爷给你换!”
这等下人的工作,在**他都不屑做,可今天却不由自主的依着她。
她的身上是一件长排扣的连衣裙,颜色淡雅,倒是很符合她的气质,下摆处被人撕裂了口子,是之前那个混混所致。
“都说了我要睡觉,你能不能不要闹,我累了,让我舒服的睡会儿不行吗?”
她嗫嚅着,不满他解她的衣服扣子,上身不安的扭动,还伸手推他。
他无视她的反抗,继续解扣子。
“你这个样子没法睡觉!再不配合,我就用强了的。”
“不配合!打死我也不配合!这里我的家,你这个客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滚,滚粗!”
深情张牙舞爪的闹起来,拳打脚踢,逼得简长安住了手。
他狭长的眼眯起,眼神扫过她的某处,白皙细腻,实在是新鲜诱人。
喉结上下翻滚。
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他决定饶了她,可是她却继续不安分,埋着脑袋解着自己裙子上的水晶扣。
“要死了,设计衣服的人是脑残吗?干嘛要设计这么多的扣子,我要自己换睡衣,我要睡觉!”
边说边扯衣服,完全不顾旁观者的心情。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某人暗吼一声,伸出手去帮忙。
“你别瞎动,手上还有伤,我帮你。”
她笑嘻嘻的可劲点头,“呵呵,对哈,我的手上还有伤,难怪总是解不开,你帮我好了,最好速度点,我想睡觉。”
“好。”
某人果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可是!
她还是不安分!
脑袋往他的怀里蹭,嘴里还碎碎念,“你身上真香,是阳光的味道还是青草的味道呢,以前老大的身上就是阳光的味道,那种味道哟,能让人心情变得很好,能让人很快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本就是在强力压制的简三爷,被她的话以刺激,小肚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
“你再说一遍,那个让你快乐的人叫什么名字?”
“还能叫什么名字,当然是我的老大,他有全世界最好听的名字,季旭阳,季旭阳,季……唔……”
她的嘴已然被堵住。
“我说了,不准在我面前想那个有妇之夫!”
“他是我的,季旭阳是我的。”
“你是我的!”
简长安沉声一吼,扶住了深情的双肩,俯身,将她整个人埋在阴影里。
窗外,淅沥沥的雨停了,月牙从云里冒出头,淡淡的月华洒在纱帘上,风姿绰约。
翌日清晨。
姣好妩媚的曦光越过窗棂落在房间一隅,纱帘轻舞。
**安睡着的人儿,脸盘娇俏精致,眉目清丽隽秀,皮肤细腻白皙,如玉般善法着
淡淡的光。
清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材颀长的男人走进了房间,站在床边看**熟睡的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深情捂着脑袋,翻了个身,一脚踹开了身上的被子,那被折腾的变形的睡衣歪歪斜斜,香软的肩头暴露在某人眼底。
该死的女人!
简长安眉毛一拧,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身体。
昨晚,就因为她的不安分让他顺了自己的心意,结果两个人手上的伤口都崩开,血渍蹭了一床,眼下身上的纱布是他才给换上的,可不能再弄掉。
呜呜。
她又左右蠕动,抬起手捂着脑袋,这才抖落睫毛上的尘埃,悻悻然睁开眼。
看到床边似笑非笑的某人,神经嚓嚓作响,瞬间清醒了一半有余。
她颦眉,垂头看自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警惕的掀起被子。
次奥。
睡衣,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而且是自认为最性感的那条裙子。
老天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的表情实在诡异,她不敢多看,弱弱的别过头去,在脑子里盘查昨晚的记忆。
和季旭阳交流之后,买了啤酒回家喝,喝着喝着就来了人,还带了吃的过来,吃着吃着……就不知道了……
断片,严重断片。
要命了!
她懊恼的磨牙,喝酒坏事,一个人在家喝闷酒都能遇上这样的事儿,这也太狗血了吧。
“别想了,事情就是那样,最严重的那一种,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简长安实在看不下去,悠悠的说道。
最严重的那一种!电视里演的那样!那就是和他……和他……
“切。”
深情支吾一声,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未成年少女,以为这样就信,半点感觉都没有,她才不信。
“你就别瞎编了,这种事情我知道,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她故意抬高音量,掩饰自己的亏心。
他无所谓的挑眉,无所谓的耸肩,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个遍。
“说真的,不穿衣服比穿衣服看起来身材好,反正也看够了,你慢慢换吧。”
**的某人彻底不淡定了,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对方轻巧躲过,对她魅邪一笑,朝着他靠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额上一热,他温凉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看着她脸颊飞红,他轻松收手,留给她一记挑眉,踱步走出房间。
“老天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怪怪的,你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我现在可是身负重伤的病患,你这样三天两头打击我,我真的hold不住了!”
她抓狂的嗷嗷大叫。
吃早餐,也是被人抓出来的。
眼下,两人正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深情瞪着从早上就很得瑟的某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这里是我家,你,马上离开。”
简长安抖眉,随意的打开电视看起来,悠闲自得好比在自己的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喂,你要耍无赖到什么时候?你这是逼我走?”
“你想走,没人拦你。”他冷冷的应。
“简三爷,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这就赶我走,像话吗?”他反问,眼里竟有几分委屈。
次奥。
她磨牙,这暴君居然来这招。
那样的事情,是哪样的事情?
不会是那种事情吧……
她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就被瞎扯了,以为我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情还不都是你情我愿,别说得那么恶心。”
“深小姐,昨天的事情,可真的只是你情没有我愿,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
就算真的是发生了那种事情,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到底谁是受害者啊!
“是的,我是受害者。”
简长安看她抓狂的表情,满意的勾唇。
深情攥紧拳头,严肃的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受害者,证据啊,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没证据你说个屁。”
某人志得意满的挑眉,幽幽的说道:“深小姐要证据,有的是,卫生间的洗衣机里,你自己去看。”
洗衣机?
她弱弱的抿唇,磨蹭了片刻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到卫生间……
一分钟之后,咆哮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不要脸的男人!你说的受害,是我吐了东西在你衣服上!?”
沙发上的男人点头。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深小姐的思想貌似很复杂,那套西服是意大利手工订制的高级成衣,第一次穿就被你弄成那样,以后再也不能穿了,都是拜你所赐。”
“无良资本家,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多大的事情,我给你洗干净熨烫下不就得了,你说得那么严重干嘛,好像我……”对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深情看到那衣服,绷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些,心想不是那样的事情就好。
“深小姐,你做的可不止那一件事情。”
简长安又是冷冰冰的补充了一句。
“什么?!”
她瞠目,都快被他一惊一乍的话给吓死了。
“证据在我身上,你过来。”他对她招手。
在身上的证据,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她扭捏着,慢吞吞的不愿意走过去。
“速度!”
只见他把光着的手臂伸到她眼皮子底下,板起冰霜的脸。
“你自己看清楚了,伤口被你给挠开了,喝了酒就跟吃了农药似的,张牙舞爪不安分,你看看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血肉模糊!”
额。
深情讪讪的低下头去,他手臂上的伤,怪吓人的,那种凌乱的状况,看起来确实像是她弄的,再狠的人对自己的伤也下不起这样的毒手,看得她都心惊胆战。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酒品还是不错的,昨天可能是有些失控。”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愧疚,就差没把脑袋塞进胸里。“可是你为什么不处理一下呢,现在是夏天,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简长安睨着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就知道你是那种打死不承认的人,所以保留证据,避免你狡辩。”
“你……”
这人心机真重啊!
深情常常的感叹一句,翻出医药箱廖在桌上。
“为了表示我对简三爷的歉意,我现在立刻为您消毒上药,这样总可以了吧?”说着,就是蹲身在他身旁,取出消毒水和纱布。
“成交。”某人满意的扬眉,任由她摆弄。
想到昨晚的剧情,那可真真是超越了扫黄的底线呀,只能留在心里慢慢回味了,只是,这丫头就这样断片儿了真的好吗?难得有些美好的回忆,是能给他的形象加分的回忆呀。
罢了,来日方长,好回忆再慢慢创作,不怕她记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