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公主童话

第二十章 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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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越高就越活得累。

丑闻只有对于娱乐圈是好东西,很多居心叵测的女明星借着丑闻上位成功。

人们本来看戏看演员就是看的热闹,谁的声音大,就往哪里看。那是有关娱乐的事,笑或骂间的谈资。

商界却大大不同,这里砸的都是每个人的积蓄,依靠糊口,或者颐养天年的真金白银。

有关乎于钱的事,所有人看重都是必然的。风吹草动就引来惶恐,以为是打家劫舍的覆灭。

特别行政区的一位赌王,每每生个病痛,都要进报社头条的,稍有病愈起色,就要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为毛?

因为他已不是代表他自己活着,而是代表他的集团生意活着,稍有病恙,影响就是下面千万指望着他吃饭的人。

夏若曦的父亲夏天泽突然暴毙,就足够震惊整个商界,若不是天泽企业有稳固的基底,还有夏天泽那批爱将苦苦力挽狂澜,并且适时的将墨舒宜推上董事长的位置,举行若干慈善,划拨大笔慈善基金,让墨舒宜频频在各大媒体杂志露面,让优雅高贵如戴妃的墨舒宜在大众得到印象满分,天泽集团的动荡才有惊无险的安渡过去。

夏若曦在前世虽不能真正深入家族的生意场,但是对于丑闻的危害,早已眼见耳听。

对于她的中伤,更是让她对那些绯闻深恶痛绝。

前世的时候,墨舒宜等人因为一家小报社抢头条,抹黑夏若曦,而将那间报社打进万劫不复之地。

若夏若曦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孩,青春不懂事,情感上的绯闻,是可以让人一笑泯之的。

但是她身份偏偏已不是代表她的了,是代表整个天泽集团的未来。

一个堂堂天泽集团的继承人,是要如公主一样的有崇高地位和形象的,容不得半点亵渎。

对于已经身不由己的被商界的夏若曦来说,声誉形象就好比是水。

而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老话,说的道理绝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只是怎么样平衡这个水面,其实也是学问了。

现在夏若曦想的是,老话不是说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些事想遮掩是无法做到的,那么既然这样总要被人说出去,那么不如自己去说,省的了以讹传讹。

如果她没有记错,眼下将要被母亲墨舒宜和谢荣生针对打压的那家报社,主创人员里有个笔墨算是了得的作家,叫麦严峻。

在前世,麦严峻和他的几个同道中人,一起创建了那家报社,但是创办之后,当理想和现实交集;当投入和付出,与销量成反比,残酷的现实打压了一腔热血的文学青年,他们认识到当作家下海变成商人,那么要用来谋生的不是那些优美却浮夸虚幻的文字,而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本是为了理想而奋斗,去被现实的残酷折磨的不得不世俗的人,当销量成了第一利益,理想也就被放弃了。

可是结果,当他们试图变成市侩的商人,却仍然被现实抛弃。

在文字的世界他们可能游刃有余,但是在商界,他们初来乍到,没明白在任何层次生存,都要懂得生存法则,就像自然界的食物链一样,有些是你可以大快朵颐,但有些却是你连碰也不能碰的。

夏若曦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若有若无。

如果她确实遗传到父亲的优良基因,那么父亲夏天泽当年收服对手,并纳为己用的事例,她一样也可以仿效做到。

那个麦严峻就是她可以尝试证实虎父无犬女的机会。

只是现在还不到那个当口,母亲墨舒宜要对麦严峻的报社要做的事,她还是要袖手旁观。不让麦严峻沦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他身上那股文人的傲气,也不会容得自己对别人趋炎附势。

就像一个人若不渴,你给他全世界的水,他都不会珍惜。反之,如果他将要渴死,一点水已足以救命,更足够让他终其一生的感恩戴德。

等到适当的机会,她再出面收服麦严峻,纳为己用,那么从此她在舆论界就有了自己的嘴。

这一步暂且记下了,夏若曦盘算好了这边,又开始想目前第一号的死敌连静芬那边。

前世里那个女人就像是一块臭肉,毁了一锅汤。

最后,那女人是被夏若曦痛恨的那个妖孽惩治,送进了囹圄。

而今世,夏若曦最想避忌的就是那个妖孽,自然也就不能想着依靠他来除掉连静芬。

可惜她前世那段时间多半困扰在爱情和友情的纠结中,对那个妖孽是如何对付连静芬的,并不知道。

唯一记得和连静芬有关的就是,有个叫阿杏的女人,似乎报案控告过连静芬。而且那个女人似乎还来找过她的母亲墨舒宜,只是后来墨舒宜是怎么处理的,夏若曦也不清楚。

到后来,好像到了法庭审理那个阿杏控告连静芬的案子时,那个阿杏却未到庭,随后其家人报人口失踪。再后来的事,夏若曦就更不知道了,何况她当时也并不在意。

推算时间,这时间阿杏的事,已经过场了吧。

那应该她父亲夏天泽去世后没多久发生的事。

重生的时间错过了那个阿杏出现的时机,但是夏若曦隐约觉得那个阿杏手中一定掌握着连静芬的什么事,不然不会去告连静芬,而她为什么要来找母亲墨舒宜呢?

有点错综复杂的感觉了。

她深知母亲向来倨傲,以前是名门千金,现在是豪门贵妇,根本不屑与那些身份比低的人接触的。

所以那个阿杏肯定不是和墨舒宜有什么私人的缘分。

夏若曦蹙眉。难不成又是父亲夏天泽留下的什么风流孽债?

对于父亲夏天泽的风流,夏若曦是颇有耳闻的,什么车震门,什么酒店门,花边新闻一大堆儿。

每每那些新闻出来,夏若曦就觉得必须捂脸见人。

夏若曦相信那阿杏必然是如她猜测中那样。

她对于连静芬的情况掌握的不多,没有足以遏制她的手段,等她出院以后,必然的要去好好查查那个阿杏。

既然那个阿杏和连静芬可以闹到公堂之上,已是利益对衡的敌者,那么一定能从她身上找到对连静芬不利的端口。

可是,夏若曦倏地又痛恨起现在的身体来了。

偏偏重生到这样受伤的时候,她凡事有心而力不足。

夏若曦本来就是火燥之人,心头又压抑着无数秘密无人分享,无人帮扶,心更是怄火。

火大,嘴里也就嚷起来了,“福婶,福婶,我要下床,我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