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林雨落静静地躺在**,睁着眼,耳朵里还在听着方才外面不大的声音。
殷啸天他要做什么?这样做是为什么?
她不知道古代宫里的规矩,但她也听得出来,外面的那两个女子对这件事好像很热衷,很期待。
如果她们走了,这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下自己了吧?
林雨落轻轻地叹息了一下,转头看看,这金壁辉煌的殿宇内,有的只是一种凄凉。
明天是十五
初夏,与春末的尾巴便这样失之交臂,微风旖旎过波光潋滟的湖面,与乍泄开来的阳光缱绻缠绵。
是柳絮翩跹的时节,如雪的花瓣交织在澄澈的晨曦中,梦幻般地映带着初夏的纷华。
昨天的燥动已经过去了,皇后林雨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又来到了后宫里御花园边的醉心湖畔。
得知皇后娘娘到了醉心湖,经历了昨天那样的大事,再也无人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半个不字,甚至,连御花复函再踏入一步了。
林雨落也落得个安静的环境,此刻的她正安静地侧身躺在葱郁柔软的草坪,单手支头,绕有味道地看着湖边那一抹瑰沈嫣柔夏色。
从回宫的那天起,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不做与自己心意相违的事情了,她不要自己再苛待自己。
她现在才是刚刚十七八的年纪,大好的年华,她为什么要就这样死气沉沉地丢在这皇宫里。
“呵呵,红袖,你看!”林雨落抬手,指着那一道炫丽,让给身后的红袖和紫风看。那脸上的笑容灿烂与阳光悄然融合,藕荷色的群袂肆意妙曼飞舞,身旁白衣胜雪之处在流荡出夏日的那一份风华绝代。湛蓝的霄汉,如清水涟漪,碧波澄澈,婉娩在微风习习过后。
蝴蝶风筝翩跹而上,仿若是在努力地欲求上天。
“真好看啊。”红袖望着那遥遥布的风筝,不知道是哪家放飞的心愿。
虽然现在駣是那放飞的季节,可是那飘遥而上的风筝,却分明告诉着这禁在宫里的女子,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林雨落遥望着那飘遥远去的风筝,粲然一笑:“再高一点!扯断风筝线就可以许愿了!”她多想也有个风筝,放飞之后也许下自己那久藏了心愿,只是,这宫里,有谁能为她造一个风筝出来呢?
望上去的目光渐渐有些迷茫,不知道今生这一世的自己,会不会也像那飘遥的风筝一样,锁不住自己的命运,命运那头的线,究竟在哪一个人的手里牵着。
“啊,飞走了。”红袖在身边的一声惊叫,唤回了那林雨落已经飘远的心思,抬头再看,那欲求的风筝便如仙子飞天般地直速上升。
果然,它飞走了。
林雨落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回,却转眼在脸上放出了灿烂的微笑。
“红袖,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藕荷色的裙裾掠过郁浓的草地,有淡淡的青草味悄然地沾染。林雨落紧走几步,向那远去的风筝下意识地追逐。却在下一刻清醒,站住了脚。
风从脚边走过,带着她那轻纱般飘渺的裙飞扬起来,恍如下一刻如了仙境的仙子,竟也是纤尘不染的样子。
红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前的美丽是她不曾见过的,那样的飘飘若仙,清纯到要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这是她家的皇后娘娘?
“你在想什么?我在问你的话呢。”林雨落跳脚,带起那轻纱乱飞,一下子让红袖的眼眯了起来。
“奴婢怎么会知道娘娘在想什么,奴婢又不是娘娘肚子里的蛔虫。”红袖一怔之下,脱口而出。
旋即才知道,自己与之说话的人,是这皇宫里除了那人之外最有权利的一个人了。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一种娘娘马上就要消逝的感觉。
看到红袖那傻傻的样子,林雨落掩过笑脸,轻柔如弱柳扶风一般从红袖的眼前一晃,秋水潋滟的双眸轻轻睨向身后的隐藏着的那个人:“扫子之手,与子偕老。”
淡淡的话飘进那个人的耳里,却看到那人的身体微微一震,下一刻,竟然也是一脸的茫然。
林雨落脸上带着一种了然的微笑,全然没了方才那种风华绝代的样子,一抹淡淡的愁丝袭上她的粉颊,凭地里多添了一份西子之忧,
“娘娘,你说的这些奴婢不懂哎。”看到方才明明还那样开心的女子,说出这一句后,竟然是换了一个人般的,红袖的心里有丝隐隐的痛意。
明明知道的意思,却不敢明说,这皇宫里,最不能有的就是这句话吧。
“什么时候有个朗君让我们红袖看上,红袖就懂了。”
林雨落转脸回来,那脸上又是一片明朗的笑容,与方才那种忧思却不尽相同。
红袖还没看明白,就听到林雨落又道:“别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只怕早就因为昨天紫风的话而思春了吧?”
“娘娘。”明知道那个女人不会怪她,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难堪。毕竟,这道恩旨还未下来,现在说这些事,无疑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若真的这样想,我想,皇上他也会考虑你们一下的,要不然的话,这皇宫里到处都是老人,看着都让人心老了。”
心,突然吊起一串酸酸的寂寞之意,敛起了笑脸,头很自然地看向方才那个站在地方。
他还在。
林雨落的心里地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偷偷地站在那里,这样的天,这样的景,他应该还站在那里的,何况,现在后宫的妃子在场,他更不应该站在那里。
月前那一断隔离,难道他还不知道,这时候过来,怕是又要生些是非了。
淡淡的苦笑挂在了唇角儿,看着那明媚的湖水,现在已经再也提不起半丝的兴趣儿了。
“走吧,天都热了,我也累了。”林雨落神情纯时疲惫,方才那样的丽,一时间到像都不曾有过的一般了。
红袖呆愣了一下,想想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变了样儿了呢。
小心地上前,来到林雨落的身边,看着那疲惫的眼眸,再想说什么,到嘴边的话便也咽了回去。
“奴婢扶着娘娘回吧。”红袖小心地扶好林雨落,随着向德贞宫走去。
林雨落频频回首,见那隐藏的人终不在那个地方,心到是有些感到意外的落寞起来。
现在总想找个人说说话啊,寂寞的念头一再地袭上她的心头,点点落落的,没个着力的地方。
突然间,身边的红袖站住了脚,林雨落跟着停下,抬头望去,眼前的人白衣胜雪,阳光若金,照在那人的身上,连那发丝都染上了层层的光晕。
清俊的脸膛仿若是现是浅浅的夏季,游着一股温润又隐藏着一种甘露般沁凉的味道。
温和地淡然一笑,像是湖面上轻柔的涟漪:“皇嫂,臣弟见过皇嫂。”
林雨落同样地淡然一笑,只是那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她就该知道,在这里,她完全不可能有自己的朋友,连这位她曾经很赏识三王爷也一样逃不了世俗的眼光和飞沫。
是这样近距离地第一次接触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膛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融化在微暖的阳光里,却让人在突然的一瞬间沉醉在里面。
只是,现在她还会那样吗?她的心不是想要交给那个冷面冷心的人了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雨落……”如柳絮般柔软的声音忽然在风中吹散,黑如墨玉的双瞳弥望于天:“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林雨落听到殷成孝的话,突然间觉得,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他终究还是没辜负了她的
期望。总算还有个可以懂得她的人在。
“一辈子有多长啊?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吧。”林雨落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期待,又带着一种淡淡的失落。
殷成孝摇摇头,看着林雨落,清澄的双眸中仿若有一丝缱绻掠过,突然间林雨落感到,她竟然真的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那眸底的深处,到底是装着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在内?
“也许是,但我知道,只要你肯,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走完。”
“一辈子,只有两个人才可以走。”林雨落淡淡的声音,透着肯定的答复。
淡雅地笑了笑,殷成孝没有反驳她的话:“我衷心祝福你,希望两个人可以走下去,直到终老。”殷成孝满眼的浅笑,望着那个心气极高的女子,这样的一辈子,没有人能给得起她吧,那是不是说明,注定她要一辈子痛苦呢?
想到这里,那抹子浅笑竟然像随了风而去般的,渐渐消失不见。一丝彷徨悄然出现在那清俊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悲伤。
“谢谢,我也希望这样。”听到他那言不由衷的祝福,林雨落心中的孤寞感又深了一层。
是啊,那一世尚不能给她一辈子的承诺,这一世的一辈子又是谁给她这样的承诺呢?
红袖呆呆地看着两个人,她似懂非懂地听着两个人之间对话。
虽然不是很懂,却又觉得有些懂,有些懂又不很明白。可她心里偏偏又暗自庆幸,那个紫风没有来。也许她没来真的不错,不然的话……
面前的两个人这样的情形又算什么?
难道还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明天?明天可就是十五了啊,十五,皇上是要驾临正宫的,初一十五是雷打不动的,正宫娘娘的日子。也是皇上必须到正宫娘娘这里来休息的日子。
她真的希望,一切将从明天开始好转。她希望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看到娘娘像方才一样的微笑,如沐春风。
明天。
十五。
十五之夜
今天是十五了,昨天与殷成孝分手之后,林雨落就再也得不起精神回到了自己的德贞宫里。
红袖的嘴巴真的很严,关于林雨落与三王爷会面说的那些话,就只有当事人和她知道,连紫风她都没有说,只是,红袖的心却和林雨落一样,陷入了当中。
林雨落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种茫然的感觉,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红袖则是有着太大的担忧,这样的皇后娘娘让她看着就害怕,到不是怕她会对自己怎么样,是怕她真的由着她息怕性子来的话,那皇后娘娘怕是要以死来全自己的心志了。
宫里的女人虽然没有几个是好女人,可是对比来讲,皇后娘娘还是可以说是位好女人的。最少红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娘娘,今天是十五了,皇上要来的,娘娘要不要准备一下?”搬到德贞宫里,她们也算住了有两个多月了,以前是皇上隔三差五就宿到德贞宫里,现在,自打娘娘回宫之后,皇上已经有十天未来了。
今天是十五,是皇上例行到正宫的日子,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来。
红袖刚说出这话,就有些后悔,万一皇上不来的话,娘娘又是一阵的好伤心了吧。
“你们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吧,我要歇一会儿了,别吵我。”林雨落走到里间,拿出笔墨来,又开始写她的生意经。
再有三两个月,她想自己的这些东西也差不多写完了吧。
想到殷含孝的时候,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沐惜知来。
那天她被调到另一边,根本就不知道沐惜知和殷啸天做了什么样的交易,也不知道沐惜知现在怎么样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这个皇宫,只怕他想来,不容易了吧。
虽然她没有看到,可是也听说了,这次的绑架,让殷啸天真的很恼火,虽然没有下令杀什么人,可是刑部的那些人也都受到了罚奉的处置。官位是保住了,但殷啸天那阴寒的脸,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惊的。
这宫里的防备只怕又加强了。
一边写着一边想着沐惜知,希望他没事就好。
殷含孝来的时候,没让门外守着的红袖喊林雨落。
他悄悄地来到了里间的外室,看着林雨落拿着笔在那里呆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事。
于是走上前,用手蒙住了林雨落的眼睛,像个孩子一样的问道:“雨落,你猜猜我是谁?”
林雨落在感觉到是一双细嫩的,掌心还微带些磨出来的茧子时就知道了,能进到她宫里不用通报的也就是一个殷含孝,就算是殷啸天来了,都是要通报给她。
现在听他问自己是谁,到一时也起了玩儿心。
“谁啊?看这手这么纤细,还是这么的细嫩,怕是哪家的小郡主吧?告诉我好吗?”
“什么啊,雨落,我怎么就成了郡主了呢?再说了。”殷含孝放下手,一脸的不满意,把那双手伸到了林雨落的眼前,左右摆着让她看:“哪里细嫩了?哪里纤白了?”
“好了,好了,你的手不纤细好了吧。”林雨落抓着那双在自己面前乱抖的手轻声笑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呢?”言下之意,我回到宫里已经十一天了吧,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看她呢?
前二天也曾想过,他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要避嫌避得远远的,到后来细一想,那根本就不可能的,小孝单不说他是不那样的人,就是那样的人,他只怕也想不到那一层呢。
“怎么会不想来看你呢?可是,大哥一天到晚虎个脸,我再来雨落你这里,他又要发脾气了呢。”殷含孝坐到林雨落的身边,一脸的哀怨,不满是溢于言表。
“原来是皇上不让你来啊,我还想呢,怎么小孝不要我这个女朋友了吗?”林雨落的眉眼倾刻间亮了起来,这个孩子,真是不枉她留下这一片心在这里了。“别说我大哥了,雨落,你这些忙成什么样了,我想找你不敢来,可你为什么都不去我那里呢,你找我,大哥他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的。”
“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不去都有人乱嚼舌头呢,我若是再去的话,怕你大哥不会对我怎么样,到去怪你就不好了。”林雨落拉着殷含孝,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
殷含孝的心里一热,不知道那种突然如其来的感觉叫什么,只觉得,这一生若是跟在这个女人的身边,让他做什么都值得了。
“雨落,我要变得很有本事,然后把你接出皇宫,再也不让你受这里的那些臭女人的气。”殷含孝一下子变得誓言旦旦。
“好了,这二天我也没闲着,这里有我写的书,你拿回去好好地看看,看看你能看得明白吗?”林雨落把那已经写好的第一本拿出来放到了殷含孝的手上,看着殷含孝盯着那书,一脸欣喜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一股子暖流流过。
“我会好好地看的,雨落,你放心,你教我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女人的。”殷含孝嘴里这么说着,那英俊的小脸上却散发着让人不能怀疑的光芒。
“幸福?”林雨落喃喃自语着,这一世她还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吗?
眼神忽然间有些飘离,再看殷含孝的眼里,眼里的温柔几乎化成了水,手自然地抚到了殷含孝那头黑发上,温柔的发丝在手下带着一种异样的舒服的感觉,“如果你能再大些就好了。”
殷含孝有些懵然不懂,看着林雨落,不解地问着:“雨落,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我已经不小了呢,明年,明年我就可以出宫开府了,到时候,我就和说,把你接出去好吗?”
林雨落望着殷含孝,殷含孝的眼里的神情是真诚的,让人无法怀疑,可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他大哥的妻子,还是正妻,如何能让他带着出宫,就算那殷啸天让的话,只怕这朝里的众臣也不会让的吧。难道说可以用那种方法吗?
如果能和小孝出去,只怕要比她留在宫里在生活的有趣儿的多,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小孝对她是报着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是姐姐这个身分相信他还是会承认的。
“好啊,等你明年长大了吧。”林雨落揉了揉天那榔得很整齐的头发,笑着看着被自己揉乱了的一头秀发,笑起来,“小孝啊,你若是好孩子多好,我就可以做你的母后了。”
“才不要。”殷含孝把林雨落的手抓了下来,摆明了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林雨落感到有些诧异,小孝这样依赖她,不是因为娘早就没了的原因吗?
“如果雨落成了我的母后,那我长大还怎么和雨落在一起,那不是**了吗?”
“**?”林雨落想也不想到从小孝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大人话来。
说到**,林雨落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这件事让她一直不很清楚,到现在,这后宫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小孝也不知道吗?
“是啊,现在大哥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我若是喊雨落为母后,那就是大哥的孩子了,可我还想着长大以后和雨落在一起啊,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这样的关系不就是乱轮了吗?我大哥就更不会同意了。”
殷含孝说的震震有词,让林雨落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理的话来反驳他。
“好,那我不让你叫我母后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大哥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儿子啊,这以后的金日国要让谁来继承呢?”很奇怪的啊,大秦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啊,现在正是太平盛世,那也不会太平到连下一任国王都不立吧?
“大哥吗?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哥不想要孩子,他一直带着我。”
“那太子呢?谁是太子?”
“没有太子,但我有个侄女,也是就长公主啊,你都没见过她呢,她长得好漂亮啊。现在已经是十岁了,个子高高的,纤纤的,可是,就是不爱理人啦。”说到那位长公主,殷含孝到是很有些兴奋。
“长公主已经十岁了吗?”林雨落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宫里有人说起公主皇子的事,虽然现在还没有皇子,但是,不等于就永远没有啊,那个德妃不是还怀着身子吗?说不定就是个皇子呢。
“是啊,她是大哥的长女,只是,从她出生之后,她的母妃也去世了,所以,大哥就把她放到内宫里,由着一个老宫看着,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大哥是怕见到她会想起她娘吧。”
殷含孝说的,林雨落能够理解,睹物思人,谁不是那样呢?
听殷含孝这么一说,林雨落到想到了,那个殷啸天一天到晚的冷冰冰的样子,难道他是在对那个已逝的妃子的想念?还是难忘旧情?皇上也会有真情在吗?
“长公主的母妃是已故的皇后?”林雨落这样猜想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长公主也许不会被进到人后吧,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
再者说了,这皇宫一般都是多子多孙多福气的说法,怎么到了殷啸天这里,却都已经二十九岁了才得一位公主,而大臣们居然不多说什么?还是说,大臣们有劝誎,只是让他的铁血手腕给镇压了呢?
太多不能理解的事了,林雨落觉得自己的头都痛了。
要知道,她是最讨厌想这些宫里面的争斗的。
“长公主的母妃是名宫人。”殷含孝的话,让林雨落到是吃了一惊,没想到,长公主的母亲居然是个不起眼的宫人,那也就好理解长公主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示人于前的原因了。
看来,是她的那个爹嫌她的娘是个宫人没地位啊,可是,若不是他急色,也不会有她的存在啊。
林雨落咬了咬牙,心里对殷啸天不禁又压低了一分看法。
对殷含孝再讲什么,她已经不想再用心去听了。有什么用啊,不过就是皇家的那点臭事,比起唐汉来,也许这个大秦帝国比它们还要肮脏呢。
“小孝,你来了有一会儿了,我也累了,晚上还要迎驾,就不多招待你了,我睡一下,明天我们再谈好吧。”
“好吧,没问题的,我先回去,看看雨落你的书好好地学学,以后我要做大秦帝国最大的有钱人。”
“好,你做最大的有钱人。”林雨落附合着小孝的说词,看着他走出内室,这才走身向**躺去。
殷啸天又多了一条让她可以安心离开的罪证了。
始乱终弃,也就是说殷啸天吧。
抬眼望着头顶上的那惊人翠色的云缎,那外面细勾的轻纱。这华沈嫣柔背后,得有多少女人在哭啊。
迷迷糊糊中,林雨落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觉得眼前有些光亮过来,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却看到了殷啸天那张略带关心的表情的俊脸。
“啊。”林雨落吃了一惊,身子猛地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殷啸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醒了。”殷啸天只是初见林雨落醒来时愣了一下,便一切都如常地微笑着,“饿不饿?让他们送些膳食来。”
殷啸天的声音温和有礼,就像他昨天在她面前处理那些事一样,这样的殷啸天让她看着有些陌生。
不过,说起来,她真的喜欢这样的殷啸天,不喜欢那个冷冷的,像冰人一样的皇上殷啸天。
“皇上来了,恕臣妾未能迎接皇上。”林雨落坐在**,欠身为礼。
她可没想过要给这个男人跪下。
“雨落。”殷啸天突然抓住林雨落放在**的手,眼睛直盯着林雨落的眼睛,“你是在怪朕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吗?”
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成这样的情况,还是说,他突然间转性了?
林雨落有些不适应地看着殷啸天,盯着他的眼睛,殷啸天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悔意,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纠葛。
林雨落不明白,殷啸天不说她就没办法明白殷啸天的心里所想。
正像红袖说的那样,她又不是殷啸天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血的男人此时在想什么,或者,他又要拿自己做什么人的挡箭牌了呢?
想到有这个可能,就像当初她被他无端地推上这个皇后的位子一样,还不是受尽了各宫里那些妃子的欺负。
“皇上说的这叫什么话,臣妾能够得到皇上的眷顾,那是臣妾的福份儿,皇上没时间自然臣妾也不能说个不字,宫嚅这么大,这么多的女人,皇上又怎么可能个个都照顾得到呢。皇上,您别这样说,让臣妾受之不起啊。”林雨落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想告诉殷啸天,他这样做,真的很没必要,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或许会让她在心里高看他一眼的。
“朕知道,你一直在怪朕。”殷啸天把手放开,转身站了起来,走到窗痟,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光从窗子里透了进来,在窗前洒下了一片清霜。
屋子里因为只点了一根蜡烛,床前有些昏暗,只有桌子那边有些光亮,而背对着蜡烛的在,被那透进来的月光一衬,竟然让林雨落有一种他很孤单的感觉。
他很孤单?
可能吗?
每天都觉醒在温柔乡里不思朝事,他也会孤单吗?
盯着那个瘦削却挺拨的背影,林雨落的思绪再次翻滚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