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了?本殿可是等了你一天了?”二皇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中气有些不足的凌盼春,同是练武之人。他当然看得出来,凌盼春受了不轻的伤。她这一天都到那里去了,怎么会受伤?今日一下朝他就来了,本以来等一会她就回来了,谁知道,她一去那么久,一等居然等到晚上,居然还不见她回来。
“本宫去那,用不着向殿下报告吧。”凌盼春走到桌前,自顾地倒了一口水喝下。她与他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她可没必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予他。
“当然,你是本殿的客人,只是你去那了,总得给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吧。”从未有过任何女人敢于顶撞予他,凌盼春这么一来,倒是令他愣了一下。这也让他感到很新鲜,从来没有任何人不怕他的。就算是那些父皇的妃子,见了他也不敢不敬。
府里的众多妻妾那个不是巴巴地上来一味地讨好他,就指着爬上他的床,有个好的地位。可是这她却皆然不同,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很平凡,很独立,说话很独特。这令他心里升起一股玩味,想要彻底地了解她,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呢?
她住在府中良久,却从未对他有个好脸色。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他面前,搏取他的好感。相反,如果自己不来找她,她基本上就不会出现。这点,十足的吸引了他想一探究竟的兴趣,这白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只是办了点私事。”凌盼春并不想把自己与白心蕊争斗的事告诉任何人。这么丢脸的事她当然不想说,想到白心蕊,她就恨得牙痒痒的。想她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斗。却没料到,接二连三都栽在她身上,此仇不报,难报她心头之恨。
这白心蕊,简直就是她的克星,想她凌盼春在江湖,那个人敢对她半丝不敬,那个男人不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偏偏,只要白心蕊一出现,所有的目光,所有的一切,全都离她而去,这怎不令她恨得牙痒痒的。
凌盼春是知道白心蕊的底细的,当初在白府发生的一切,她可是记忆犹新,只是那会的白心蕊有没有认出她,这一点,她到是有点不敢保证,毕竟,那个女人,藏得太深,那怕是她,也无法全部探清,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栽在白家人身上,不管是白心蕊还是白心梦,都令她一想起就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哦, 是这样吗?”二皇子显然不相信凌盼春的说词,不过凌盼春既然不说,那他也不好太过于逼迫。来日方长,他一定会慢慢了解的。
“殿下还未说,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深更半夜的,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她屋里,她不可能相信他无事,更何况,他是什么样的人,凌盼春同样深知,他们,就是同类人。
“呃,本殿只是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二皇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自己此刻应该躺在娇妻美妾的怀里,反而跑
到这里来守候了半夜。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发了那门子疯。没事,跑这里受罪干嘛。
“多谢殿下关心,小女子没什么好需要的。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可以走了。”凌盼春下着逐客令,折腾了半天,她现在已经很累了。
身体的疼痛已经让她无力应付二皇子,本来与白心蕊打斗一场后,身体又未得到更好的治疗,忍着伤痛回到府内,她现在真的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与人周旋了。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赶紧坐下,把自身的伤势调息一番。胸口的气闷已经让她有点支撑不住了,偏偏二皇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磨叽个没完。她只好对着他下逐客令。
“难道凌姑娘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本殿?”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说这种话,这凌盼春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了吧。二皇子觉得面子上很过意不去,语气中也不在那么温雅,反而带着声声寒气,想他自打出娘胎开始,无人敢对自己如此不客气过,没想到,这个凌盼春,只不过是个江湖女子,居然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驳自己面子,这令他十分不悦。
然而,此时的二皇子只想到自己的面子问题,根本无法了解凌盼春现在的感受,凌盼春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肺都快炸了。强行压下的伤势越来越重,这让她的身体疼痛到了极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出,唇被咬得死紧,却一句吭声都没有好出,也令二皇子根本不了解此刻她的状态。
而看不出凌盼春的脸色如何的二皇子,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了,谁让凌盼春易了容,二皇子自然是无法从她的脸上得知任何表情。他只是从凌盼春的气息中得知她受了伤,但是并不了解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见凌盼春表现的如同常人,还以为她就是一般的轻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以至于他仍执着的认为,凌盼春太不给他面子了。
凌盼春再也无法与二皇子对峙下去,二皇子还未出她的房门,凌盼春却再也无法压下自身的伤势。“噗”的一下,口吐鲜血,身子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二皇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凌盼春即将要倒在地上的身子。近距离的接触,他才清楚的看到凌盼春的脸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以及被她深咬得齿齿唇印。而此刻的凌盼春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她被二皇子搂在了怀里。
二皇子的手搭上了白凡的手腕,这才从气息中得知,此刻的她经脉是多么的混乱。从气息中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凌盼春功力的不凡,能将她伤成这样之人,只怕功力不浅啊。她这到底是与何人相争,弄得如此?
不过,眼下却容不得他再细想下去。凌盼春的气息再不给稳定,情况只怕不容乐观。救还是不救,这让他有些为难。身为皇子的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为了这个女人,耗费自己的真气,值得吗?
左思右想,再看了眼此刻被自己放在蹋上的凌盼春,心中十分踌躇。最后,一咬牙,就当自己大发
善心,二皇子把凌盼春盘腿坐好,再坐在身后,运功为她顺清体内的动乱的内力。半个时辰后,二皇子收功。凌盼春凌乱的内息被他调平,呼吸好了许多。
二皇子收功起身,把凌盼春平躺在**,为她盖上被子。这令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从未为任何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情的他,此刻却做得极其自然,这不得不让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自己这是得了那门子的急心疯。居然会如此照顾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根本称不上美女的女人,难道自己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看着躺在**的凌盼春,他是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只能自嘲的笑笑,就当自己日行一善,看在同是合作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只是,最近的日子,越来越不寻常的,风,起了,而他,也是时候出手了。
然而,想起母后所说过的话,又不由地皱眉,吴氏这些日子可是相当的不稳,据母后所说,吴氏最近可腾不出手来帮助他,这令他非常恼火,本以为,机关算尽,只为一朝,却不曾想,吴氏在这关键的时候,居然给他掉链子。
看来,他是有必要亲自到吴府走一遭了,不管怎么说,他必须得走这一趟,而能不能取得吴氏的支持,也得看他这一趟下来的决定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凌盼春的伤势逐渐好转,这些日子,二皇子派人精心照料,加上她得知,那晚为他运功疗伤的是二皇子,心存感激,对于二皇子也客气了许多,不如一开始的傲气,至少,在与二皇子一起时,明显地感觉地出来,两人之间的融洽了许多。
而至于白心蕊,与凌盼春争斗后,却被皇甫毅紧张地昭料着,就差寸步不离地守着了。
如若不是有着必要的公事要处理,只怕白心蕊连一丝自由都没有。
就在这平静而温馨的日子里,一场风暴却逐渐开始迷漫。
“怎么样,成功了吗?”整整半年过去了,老者越来越不淡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界主随时可以出关,这如何能令他不着急。
“还差一点,不过,最迟一个月内,绝对会成功。”不等老者催,房间里的另一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一定会成功。
“好,一个月,老夫就再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这下,就算是界主出关,他也有把握,可以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
“好,我这去准备最后的仪式去,也请你在这一个月内,不准在派人过来请老夫,不然,你知道失败的后果。”他如果去准备最后的仪式,是绝对不能任人打扰的。
“老夫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你放心,在这一个月内,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你。”老者保证地说道,这可是关系着他能不能成功的事,他可不敢有丝毫马虎。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该走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人影一闪,已消失在房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