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情

115,我也只是在在商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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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安门的旁边,还坐落着一些北京仅存的四合院。除了个别的还是大杂院以外,其余的已经成了某些执着于四合院的达官显官的宅,极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一般的四合院,现在都是两进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里,这种院子的价格更早已经是天价,并且只收现款或是支票。

即使是这样,也是一房难求。

因为,在北京城,年代久远的四合院已经随着城市的建设所剩无己。

在这些四合院里,更不乏一些顶级的私人会所和私家餐馆。

但这种私家餐馆基本上不是挂牌匾的,而且必须提前一周预约。

苏世伦并不热衷,对这种四合院里的餐馆,他也仅止于还算欣赏这里的宁静。他和吕悠然来过几次,相对于他,吕悠然对这种私家餐厅,已经是俨然已经成了她身份的象征。

和她对面而座,房间里的留声机里响着静谧的三十四年代的音乐,听起来就透着几分怀旧的味道。

青花白底的手绘图案的景德镇餐具,极讲究的银丝镶嵌的玻璃酒杯,一白瓷特供的茅台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是这里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吗?”

吕悠然仍旧秉持着她一贯的优雅,她极有深意的看着他笑,肯里有惬意的神色。

苏世伦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的约过她,现在据她所知,舆论的压力再加上柯林峰对柯氏集团在香港股市上的打压。柯氏已经拿到了石油开采牌照,但是国内的三大银行她都已经授意过了,至今均未给柯氏放款,她对面的这个男人正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她优雅的端起酒杯,玻璃杯里清澈的茅台的醇香,让她也不禁醺然欲醉似的嫣然的笑了。

见苏世伦不动声色的坐着,杯中的酒也只是浅酌了一口,就放下,而且她刚才的问题,他并没有应答的意思。

她又是一小,抿了抿唇,她状似极其的漫不经意的问对面成熟俊朗的男人。

“需要我帮你吗?”

苏世伦抬头,意味不明的回应她的试探。

“一个女孩子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他家里的小傻子,已经三天都执迷于包饺子这件事情了。

恐怕,今天晚上,他回去,还是要吃柳

妈煮出来的面片肉丸混合成的食物了。

“怎么?你是在夸我?”

吕悠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没有动筷子,只是用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根本就是干净之极的纤纤玉指。

苏世伦对她的自我赞扬,并没说什么,眉头微显轻松,对着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名门闺秀,他也没有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欣赏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只是,对吕悠然,他也仅止于欣赏她的美貌或是教养,再无其它。

他看着她又悠然的又喝了一口酒,他优雅的端坐着,仅仅是把自己的酒杯挪开了个位置,看着吕悠然优雅的模样,他并不反对她的这句话,眉头微挑。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前一阵出国了,在英国听说,柯氏拿下了石油开采的牌照,恭喜。”

见苏世伦不提,吕悠然暗示的对他说。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替你把*行的马行长约出来,你和他亲自谈,问题不大。”

她执着杯,越过大半个桌面,声音清脆的碰撞,像是银铃的般的声响,异常的悦耳。

“好吗?”

对苏世伦,不是她放不下手,而是她舍不下放手,越是时间久了,看着周糟的浮燥,她越是想真的和他成就这一世的姻缘。

相遇之初,吕悠然眼里的苏世伦,也不过就是一个别有目的接近她的男人,可是,现在她的心思,就连她的闺蜜也不明白。

她拉下了尊严,为了他,机关算尽的铺了一个弥天的大网。

尽管,在她的眉目间,笑得笃定,可是,面对着苏世伦的沉稳,她竟没有了底气。她的暗示已经是那么的明显了,只要他愿意和她在一起,那么,现在的所有的事情都会烟消云散,只要,他愿意。

可是,苏世伦沉默的坐着,看着她的眼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再是经过多少世故的沉稳,也竟不安。

对这个男人,她才发现,自己竟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苏世伦沉默了许久以后才淡淡的一笑。

“今天约你来,就是想邀请你五个月以后,参加我和她的婚礼,我想这份请柬由我亲自来送,比较合适。”

苏世伦从他精致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菱形的白底烫金的请柬。

“希望,到时候你

能来参加,谢谢。”

说完,苏世伦从容的起身,向雕花的红木门走去。

“站住!”

苏世伦回头,吕悠然平日的优雅多了分狼狈还有冷硬的几乎是撕破脸的架式。

“还有事吗?”

苏世伦并没有什么怜惜的神色,也没有对吕悠然眼光里逼人的气势露出什么态度。

他转过身,站在门口,气度淡定。

“你不要后悔。”

吕悠然恨恨的撂下了一句狠话,她就不相信,她已经是封了眼前的男人所有的财路,现在,他还有什么底气,在这里和她这样嚣张的叫板。

“苏世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的。"

“是吗?”

苏世伦明显对她的气急败坏并不在乎,他气定神闲的继续用一种几乎在吕悠然看来真是恰似闲亭信步的向她走近了那么一步。

“那就走着看吧。”

他愈是这样的说,吕悠然越是没有了底气。她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刚又升任了更高的官职,任何人现在对她只能更加的恭敬,眼前的男人,哪里来的自信,竟敢这样对她面对面的叫板。

“你凭什么?”

吕悠然双手支着桌面,她傲然的扬着眉,在中国的地面上,尤其是北京,她不相信,还有人敢这样的嚣张的面对她,尤其是现在已经面临了困境的苏世伦。

“你想知道?”

苏世伦略略的停顿了一下,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吕悠然,然后在她盛满了怒火的眸里,只简单的给了她几个字后,当着她的面,转身,离去。

他说的话,太过浅白,浅白的带着冷酷的气息把吕悠然定在了那里。

她这样的机关算尽,几个月的筹谋,甚至是动用了很多的关系,从媒体再到银行,可是,苏世伦解决起来,也就是那么几个字。

她忽然的意识到,像是有人对她说过-苏世伦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这时,她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可是,她的心呢?在不经意里,她遗落在了他身上的心呢,有谁来怜惜?

十一月的北京,寒风凌厉的从敞开的门里吹了进来,把他刚才的那句话的尾音,像是吹在了她的耳边,萦绕不去。

“吕部长说在商言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