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张将军这个样子,还怎么上战场呢?”身边的一个侍从看了一眼躺在**纹丝不动的张飞,满是担忧的问道。
张松也是极度的气愤,他看了一眼张飞,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说道:“哼,就他这个样子,简直一点用也没有,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派他来这里,我们这里连个能出手的武将都没有,还要什么益州,干脆都逃命去吧!……”
其实张飞的威名张松也是听过,不过现在看他被马超打的无精打采,一蹶不振,他便想要用激将法刺激一下张飞,怎样颓废也要先把面前的困难解决掉啊。
看到张飞还是没有动静,张松心中更是气愤,命身边的随从马上给刘备写信,就说自己用不起张飞这员大将,不仅不配合自己的命令也就罢了,居然还因为一场败仗而心灰意冷,现在益州处于对战时期,实在没有余力养这么一个闲人,就让刘备派来人把张飞拉走算了。
站在他身边的随从却是满心惊讶,这样跟刘备说真的可以吗,那简直就是在打张飞的脸啊。
两个人一起看向了没有动静的张飞,张松气愤的说道:“张飞已经不顾我们的生死了,我们还何必顾及他的颜面,先想好益州该怎么办吧,反正我们尽力而为,益州若是不保,与我们也毫无关系。”
在张飞的面前演了半天的戏,就是想要刺激他振作起来,千万不能就此沉沦下去,可看看他的样子,刚才的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张松和随从一起走了出去,站在城楼之上,马超还在城墙下叫阵,不过他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即使胜了张飞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来。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啊!……”随从又在问张松了。
现在唯一能拿出手的张飞都已经一败涂地了,而其他的武将哪里是马超的对手,他现在门前叫阵,只要有他在谁还能出阵。
张松心中一狠,说道:“传我的命令,今天不管是谁在门前叫阵都不许出去,今晚我们要夜袭张营!”
随从一愣,随即郑重的点头说是。
马超知道只要自己
在门前叫阵就没有人敢出来,所以便换了他人,可是却依旧不见益州城中有任何动静,放眼望去,在城楼上根本就没了张松的身影,难道张飞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果然,张飞缓过神来以后,大声叫嚷着还要去与马超一战,在他的面前的四个人拼尽了全力想要拦住他可是根本就不行。
闻讯赶来的张松几乎想也没想走到张飞的面前,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张松的身材矮小,样貌丑陋,但是刘备一直尊他为座上宾,可是在张飞心中,他对于张松的态度取决于刘备,既然刘备尊敬他,张飞也不会怠慢。
可是张松居然敢打他的脸,那就是张飞不能容忍的了。
他低下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松,声如雷鸣一般的说道:“你个矮冬瓜,居然敢打我!”
听到他居然这样称呼张松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虽然张松的确是其貌不扬,但是张飞也不能这样说啊。
不过幸好张松也没有生气,他脸上无比气愤的说道:“我打你是为了把你打醒!张将军,刘备派你来是助我打仗的,战场之上有胜败,这本就是兵家常事,可是你呢,一败再败,还因此而一蹶不振,凭白给我添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我要你何用?”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而张飞也是无话可说,他只能看着张松这个矮小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来回走动,嘴上念念有词。
“你若是真的想要打败马超,我倒是有一计,不过既然张将军如此倔强固执,我告诉你也简直是浪费我的计谋,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干粮和水,将军就此骑马回荆州吧!……”说完,张松就要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想到却被张飞拉住了衣角,他满脸诚恳的对张松行了一股别扭的礼,说道:“多谢张大人训醒了我,是张飞失策了,还望大人告诉我妙计,将那马超诛杀于城门前。”
张松看了一眼张飞的脸,心中再一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计只能用一次,胜败就此一举,若是败了,益州也会失守的。
深夜时候,马超的
军营中一片寂静,除了巡视的士兵之外,唯有燃烧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益州城中也很安静,不过他们都穿着整齐的站成一列,在他们的面前是身材矮小的张松,还有五大三粗的张飞。
“将士们,我们益州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了,我张松在此谢过你们了,上酒!”张松大手一挥,两名随从抬着酒坛,一名随从拿着酒碗分发给面前的五千精兵。
酒碗倒满,张松端着酒碗把每一个稚嫩年轻的脸庞都看在眼中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他大声的喊道:“敬!”随即仰头把酒碗中的酒喝干净。
五千精兵也大声说道:“敬!”仰头喝光酒,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酒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视死如归。
张松目光如炬,大声的说道:“上马,开城门!”
五千精兵身穿夜行衣,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马蹄上包裹着布条,尽量把声音减小到最低。
目送精兵离开之后,张松换上阴沉的眼神,对张飞说道:“张将军,你也该准备了吧!……”
张飞对着张松双手抱拳,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城楼之上,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阵寒风,吹的人眼中含泪,怎么擦也擦不掉。
站在身后的随从低声说道:“大人,回去吧,城楼上风太大,小心吹坏了身子。”
张松摆摆手,“今天我要亲自上阵督战,不管如何,我要为益州负责,为那五千精兵负责,还有他们的家人。”
这五千精兵是张松手下的能人,武功也是不凡,不过因为背负了不可能再回来的任务,所以都已经给家中人写了遗书,做了最后的交代。
若要把这些遗书拿回去,张松必须要保证自己活着,要想活着,就必须保住益州,他对身后的随从说道:“若是益州不保,我死了,那这些遗书就由你负责送给那些家人。”
张松自主对刘备下了军令状,州在人在,州丢人亡。
听到张松简直是交代后事的话,身后的随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大人,小人愿意与大人同生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