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在的死在后宫之中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皇上和太后商量的结果是对外宣称林常在是突生疾病,暴毙而亡,死后晋为林贵人,就连林贵人的家人都升了官位,而林常在的那些带到护国寺的宫女全部都消失掉了。
这是第一次刘秀面对了皇宫之中的生死,太后只是动动嘴皮就死了一圈的人,虽然他们的家人都得到了厚待,但是,用人命换来的富贵真的值得吗?刘秀非常不理解,困扰的情绪围绕了刘秀很久。
直到她宫内的一个小宫女对秦桑说道,若是死亡可以为家人换来富贵,他们可能也会选择这样的死亡,在这个后宫之中,像他们这样没有任何背景和美貌的人,最后大多的下场都是陪葬。
皇上很快就注意到了刘秀的异常,主要也是刘秀把所有的表情都放在了脸上,自己不知道如何劝慰只好将整件事情告诉给了自己的母后,太后看着皇上期待的小眼神,果断的将事情接过来,因此,寒妃被太后叫到了太后的寝宫之内秘密商谈。
太后看着表情懵懵懂懂的刘秀,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她单纯这样对皇帝来说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这样的纯良的不忍的性格在后宫之中却很难生存下去,无奈的叹气,“你知道哀家为什么叫你吗?”
刘秀疑惑的摇摇头,看着太后的表情带着浓浓的疑问,太后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些天正因为哀家处置林常在的事情茫然不懂。”
刘秀在听到林常在的时候,眸中划过一丝的不忍和怜惜,太后继续说道,“你认为哀家这样做不对,是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一定要杀掉所有的人吗?”
“也许需要,也许不需要,”太后看着刘秀澄澈的眸子说道,“林常在的死若是拿到明面之上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会有很多的人拿着这件事情说话。你认为皇上的位置很稳吗?这个天下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宝座呢。”
“若是不狠,何以立足。”太后的眸中划过一丝阴狠,“皇宫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表面越光鲜内里越黑暗,你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不能对你的敌人仁慈。对哀家来说,任何会伤害皇上的事情,哀家都不会手软。”
“对任何人都一样。”太后最后的一句话是说给刘秀听,也是在在肯定自己的决心,刘秀看着太后,眸中的不解渐渐消散,也许这样的做法真的很伤人和,但是林常在死于中毒的消息一旦传出,百姓肯定会认为皇上的后宫阴暗。
就算是阴暗,也不该让百姓看到,在百姓的心中,皇上就应该是英明神武的,后宫就应该是和谐安乐的,这样才有利于天下的繁荣稳定。
太后看到刘秀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继续说道,“在这后宫之中,谁都有那么两个是你真心对待的,想要保护的人,若是不能认清这些,总有一天,你想要守护的人都会一一被人害死,就连皇上都可能离你远去。不是让你针对别人,而是在别人威胁到你和你要保护的人时,要坚定自己的立场,要么狠,要么死。”
刘秀离开的时候,看着
太后微微一笑,“谢谢母后,我明白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但是可能很多事情我还是没有办法坐到。”皱皱眉头,“以后我有问题还可以来问您吗?”
太后看着刘秀那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笑了,“可以,我是你的母后。”
回到自己的宫内,秦桑就拿着纸条来到了刘秀的面前,“娘娘,小姐回信了,她说希望咱们能弄些皇后娘娘的血,她将方法告诉了琼瑶,琼瑶就可以验证一下了。”
“这个皇后的血液也不怎么好弄啊,”刘秀的脑子来回的转动,“让琼瑶弄些迷药,只能期待晚上的时候去弄些了。”
“还有关于苏家的事情,暗卫说,娘娘应该就是苏家小姐的骨肉,而苏丞相应该就是您的舅舅。”秦桑看着娘娘一直变化之中的表情,心底默默的为娘娘开心,娘娘终于有自己的亲人了。
“娘娘,”绿枝匆匆的跑了进来,“暗卫回禀,柳优小姐回县城的途中被人伏击,柳优小姐负伤昏迷,古烨姑爷也中毒不醒,在县城中暗卫将柳优小姐的孩子带到了谢大人那边。”
刘秀手中的茶水掉落在地上,神色中带着焦急,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柳优刘秀还是很喜欢的,虽然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帮我给你小姐去封信,求求她,让她派个好些的大夫给他们,我,我......”
秦桑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娘娘,这话你说的就有些过了,对于小姐来说你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没有求不求,只要你张口,小姐什么都肯帮你。而且,小姐已经排了自己亲手教的徒弟,想来柳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刘秀的眼中划过泪水,遇到朱雀和谢大人,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若是没有他们,自己现在也许早就死了,死在冰天雪地之中,死在后宫争斗之中。
皇上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梨花带雨的刘秀,内心突然一紧,快步进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刘秀看着皇上,没有想到他突然到来,突然有些委屈,听到他的话,眼泪哗哗的留个不停,皇上心疼的抱起刘秀,“怎么了,和我说说。”
“我,我,”刘秀呜呜的哭着,拉着皇上的衣服,哭个不停。
皇上无奈极了,抱着刘秀软声细语的哄着,“乖,乖,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刘秀什么都不说,只是自己哭着,哭着哭着就渐渐的睡了过去,倚在皇上的怀抱之中,紧闭的眉眼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小脸哭的通红,皇上看着心疼极了,将她安稳的放到**,掩好被子,转身走到院子中。
“给朕查,寒妃接到了什么消息。”
龙卫跪在地上,低声应道,看来这个寒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了。
夜半时分,秦桑拉着琼瑶站在皇后的宫门外,看着手中的迷药,“这样真的好吗?”
“娘娘希望的,有什么不好吗?”琼瑶挑眉,看着一身黑衣的秦桑。
秦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咱
们给娘娘下药这件事情真的好吗?”
“可是你不感觉她哭的很闹心吗?早点闭嘴不是好事吗?省的浪费力气呀。”琼瑶闪过一丝无奈。
秦桑持续无奈中,“可是娘娘已经不哭了呀。”
“我只是希望她睡得更好而已。”
“那为什么也要迷昏皇上。”
“这个,我只是试试药量够不够。”
“......”
“喂,你给这个侍卫下的什么药,为什么他满脸通红。”
“只是一点点的迷幻剂,改良版的,试试效果。”
“......”
“你快点去偷血。”一个巨大的碗都放到秦桑的面前。
秦桑呆呆的看着巨大的碗,哥们你是要给皇后娘娘放血吧。
琼瑶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秦桑,“怎么,感觉太小了?”
“不小不小。”秦桑笑的非常勉强,再大点皇后估计就失血而忘了。
琼瑶看着偷偷进门的秦桑,低头开始研究睡梦中的侍卫,看来这个药的效果还不错,以后可以大批量的开发。
回到房间中的秦桑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着琼瑶去偷血,这货简直就是脑袋不正常,他们两个是连滚带爬的跑回来的,她居然给侍卫解毒 ,美名其曰是要看看解药好不好使,姐们咱们可以等到结束之后再解毒吗?你以为你是在试药啊。
“血呢?”
”这呢。”秦桑递上一只巨大的碗,“验证是否是蛊虫要用这么多的血啊。”
“不是,”琼瑶看着碗内的血,眼睛闪闪发亮,“我只是想要多试验机会,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多些血了。”
狂热中的琼瑶才是最可怕的,看着琼瑶做用一点药材,右弄一些小虫子,嘴角边挂着浓浓的笑意,眼中闪着狂热,那表情看起来还真是恐怖。
“多长时间能有结果。”
“马上。”琼瑶在血中放上了一些药材,血液渐渐变成了紫黑色,“是中的迷心蛊。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了。”
“还能救吗?”
“不能。”琼瑶看着紫黑色的血液,“朱雀小姐说了,只要是变成紫黑色就是蛊虫的最后阶段,只能压制,不能解蛊。压制蛊虫的话,能活三个月,不管他的话,大约半年之内就会死亡。”
刘秀站在药房的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脸色变得晦暗不明,应不应该告诉皇上呢,紧接着秦桑说道,”好厉害的虫子。”
琼瑶点点头,“蛊虫和咱们的毒是不一样的,而迷心蛊更是苗族密不外传的东西。被种植迷心蛊的人,会渐渐失去自己的本性,只知道嫉妒和仇恨,最后的阶段就是狂躁而死。”
“皇上,娘娘起来了吗?脸色如何”琼瑶看了一眼秦桑问道。
秦桑点头,“还好吧,看起来面色红润。”
琼瑶瞬间拿出一个本子,密密麻麻的记下来药物的反应,口中念念有词,“看来这个药成功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改良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