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秘密日记

第一部_92 93 敲门(二)

字体:16+-

“我不喝,我接着说,吃完饭,你留我在你家睡觉?不过,我拒绝了。”

“挺好的,你作风和人品不错。”肖娅一副沮丧的样子。

“你别那么紧张好吗?你这样我压力好大。”

“我还好”。肖娅说。

“不过,今天如果搞不清楚,我还真不走了。”我说。

“其实,你可以明天再来的,我保证在家等你。”肖娅说。

“我今天要是走了,明天你肯定失踪了。”我说。

“是吗?”

“是的。”我点点头。

“那你想搞清楚什么?”肖娅问。

“我这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装的,其实,你认识我。”我说。

“莫名其妙,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吗?”肖娅说。

“哪里不正常?”

“好吧,你刚才说的,我和一个同事去公安局报案,报案的原因是梦到了一个拿刀抹脖子的女人,你说说这两个报案的人是不是神经病,公安局会接待这样的报案吗?请你回答会,还是不会。”

“通常是不会的。”我说。

“好,派出所的民警呢?也就是你,居然应报案人的要求到现场,也就是我的屋里去验证这个梦,你说这事是不是离奇呢?”

“嗯,不算离奇。”

“还有,这个民警睡完觉后,什么也没有梦到却说梦到了,然后在报案人家里吃羊肉火锅,然后呢?还要继续在报案人家里睡觉,警官大人,这是在编故事吗,好像故事也没有这么编的。”

“你说的是这些的确是违反了常情,听起来是有点荒谬,但生活本身就是很荒谬的,这事还就千真万确的发生了。”我说。

“警官大人,生活本身不荒谬,是人的想法荒谬。”肖娅说。

“我记得你曾这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说,茫茫草原上从来都没有鹰,你看到的只是一些人的影子倒映在天空上。”

“我没说过,不过这句话也是莫名其妙的。”肖娅说,“我想睡觉了”

“好,你睡吧,我在沙发上睡。”

“你在这里,我没有安全感,虽然你是个警察。”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小莉打来的。

“全拼,你在哪?”

“我在丸子六巷。”

“在哪干什么?”

“小莉,你记得我跟你提起肖娅这个人吧。”

“肖娅?什么肖娅?干什么的?”

“住在丸子六巷的那个女人,去我们那报过案,后来失踪了。”我说。

“没听你说过这个人。你来局刑警大队一趟,段大队找你。”陈小莉说。

陈小莉说完,我大吃一惊。我接着问,“丸子六巷有个老太自/杀了,你知道这事吧。”

“知道啊,全拼,你说话有点怪啊。”陈小莉说。

我回头冲肖娅说,“你知道对面的老太太自/杀的事吗?”

肖娅点了点头。

我挂了电话,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怎么会呢?难道我脑中会出现一部分虚拟的事情?这个肖娅如果不是报案中认识的,那我又是在哪认识的?

“看上去,你真是失去记忆了,会不会是你追逃犯的时候,头被人击打过?你仔细想想?”肖雅说。

头被人打击过?这个还真有,我记得有一年冬天,跟秦所长抓捕一个杀人嫌疑犯,在一个部队家属旧大院的走廊里,我摁倒了嫌疑人,就在我要给他戴手铐的时候,感觉头被重重击打了一下,然后就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医生诊断是轻度脑震荡,两天后,我就出院了。

“如果不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那就是你的精神出了问题。”肖娅继续说。

“你是说我得了精神病?”我问。

“不过,看上去也不像,但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肖娅说。

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经历过的这些事情,竟然都是虚构的?

“你脸色不好,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吧。”肖娅说。

我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肖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看你也不像是在撒谎。”肖娅说。

我闭上眼睛,脑中出现了从前的画画,我在肖娅的**躺着,然后翻了一下身,身体卷缩。

我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房间,一切都那么安静,肖娅咬着嘴唇低头思索着什么。难道肖娅报案的事是我幻想出来的?这个事情确实太诡异了,我堂堂一人民警察竟然跑到报案人家里睡觉,我疯了?这是在做梦?我用手掌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有种疼痛感。

“你没事吧。”肖娅说。

“我没事,可能是我精神真出了问题。”我说。

“看上去不是很严重。”肖娅说。

再坐下去,我感觉挺无聊的,我起身说,“我走了。”

“好,我送送你吧。”肖娅说。

肖娅默默地跟着我,我朝四周看了看,一切都没变,凉衣绳上挂着女人的蕾丝内裤和长筒丝袜,二楼的栏杆上晒着被子,辣椒,还有椅子,椅子四条腿用铁丝绑着,随时准备摔下去的样子。

突然,有一个男孩小心翼翼地推着铁环出来,他小跑两步,铁环扎进了一堆煤球里。奇怪?记得第一次来丸子六巷时,也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也是这个小男孩在推铁环。

到了路口,我看着肖娅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巷子深处。电话响了,是谢胖子打来的,找我喝酒。我说好吧。

到了谢胖子说的那个饭店,里面很吵,杯盘交错,电视机的大屏幕悬在半空中,放的是国共厮杀的战争片。我想要换个安静的地方。谢胖子说这家烧的肉包茄子很不错。

怎么样最近,听说你们派出所被炸了。”谢胖子话音刚落,电视上就想起了炮火轰隆隆的声音。

“哎,管它呢?这个饭店,我感觉像洗澡堂子似的。”我说。

“最近在忙什么?”谢胖子一边摇着脑袋一边问。

“不忙,我倒是想问你点事。”

“说吧什么事?”谢胖子伸展了一下手臂。

“你觉得我是一个正常的人吗?”我问。

“这还用问,当然不是了。”谢胖子咂了砸嘴。

“说正经的事,别瞎扯。”我板起脸。

“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紧张?”谢胖子问。

“我最近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想问问和你一起的事,验证一下。”我说。

“说吧。”

“你记得从前我和一起去打架的事吗,有一次,你被人欺负,我知道后去拿砖头拍人。还有,你追另一个学校的校花,让我帮你写情书,我就写了,还帮你邮寄,这事都有吧。”我说。

“有吗?”谢胖子说。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记得很清楚的。”我说。

“好像有吧,你说点印象深刻的。”谢胖子继续晃着脑袋。

“好吧,我,你,还有马凯,我们一起集体/piao/娼的事。”我说。

“你小声点,老大。”谢胖子说。

“这个饭店这么吵,朝这里扔个手榴弹都听不见动静。”我说。

“哪一次去的?”谢胖子探头过来。

“哪一次?有那么多次吗?”

“你不说哪一次,我这么知道?”谢胖子说。

“一个很偏僻的小饭店,我们一人抱着一个女孩,屋里还放在国/际歌是不是。”我说。

“是的,没错。”谢胖子说。

“真有这事?”我问。

“真有。”

“不会吧,我一人民警察怎么能和你们同流合污?”我说。

“老大,说反了吧,应该是我怎么和你这样的警察同流合污。”谢胖子说。

“真有这事。”我说。

“你忘了,那会你喝多了,你还要给怀里的姑娘留电话号码。”谢胖子说。

“这事不是我虚构的吧?”我问。

“千真万确,我和马凯可以去法庭帮你作证。”谢胖子笑着说。

“但我觉得这事有点离谱,我不可能跟你们一起去嫖娼的。”我说。

“你的脑子是不是生锈了。”谢胖子放下酒杯说。

“是活着?还是早已经死去?”我看着手里的酒杯说。

“哎,全拼,干你们这一行真不容易,把人逼成这样了。”谢胖子又开始摇晃着脑袋。

“喝酒,老大,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谢胖子说。

忽然,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他慌张的说道,“外面出人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