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死光

承前启后插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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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启后插曲1

公元一千九百四十二年春天的一个夜晚,十点钟前后,共有两拨人光顾了涟城最有名的妓院:春香院。

前一拨那个威风凛凛,前有摩托车开道,中间两辆崭新的三菱牌轿车,后有一整辆的宪兵保驾护卫。

小型车队顺溜地停在了春香院的门前,穿红着绿妖精般的鸨母忙不迭颠着小脚迎到第一辆轿车的车门前,一脸媚态地伸手拉开车门,嘴里腻腻地叫唤着:“田鸟太君,欢迎您大驾光临!

随着车门打开,从车内走下一个身着日军军服的中年男子,他伸出大拇指对老鸨说道:“你的大大的好,姑娘的跟我准备好了吗?”

老鸨连忙点头哈腰说:“您最喜欢的红红正在沐浴,就等着您来临幸她呢。”

田鸟昂首阔步迈进春香院大门,而门口当即布下多名岗哨。

约十分钟后,从春香院的后门跃进二十余名短打汉子,迅速散开后,领头的一位国字脸的汉子,身体几个纵跃,竟登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他就是今晚的另一个主角,名叫一江。

不多会儿,老鸨领来一群姑娘进入一江的房间,斜躺在卧榻上的一江略略扫视了一眼,朝最末尾的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姑娘点了下手指。

鸨母眼中惊现一抹难以理解的神色后,嘴里却连声恭维他眼睛毒,说小青是春香院里最漂亮的姑娘。

待从一江的房间出来后,她却撇了撇嘴对其他姑娘说:“瞧着这人像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大商人,怎么就这眼光?”

长着一副威严面孔的一江靠在**端详着面前一声不吭的小青。她算不上很漂亮,鼻梁周围甚至还有几粒雀斑,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眼看中了她,或许是因她那淡漠而直视前方任人宰割的神态吧。

“坐过来呀,还害羞怎么的?”他拍了拍身边。

小青上前一步并没坐下,而是去解衣服的纽扣。

一江笑了笑说:“不忙,咱俩先联络一下感情?”

小青很利索地便脱得光溜溜的了,嘴里生硬地说:“您买我卖,钱货两讫。要我替您除去身上的衣物吗?”

一江打量着她还过得去的身子,伸手过去拨弄了一下她那翘挺的乳.房狎昵地问:“这玩意让多少个日本鬼子摸过了?”

小青颇难堪地闭了眼说:“很多,记不清了。”

狠劲地甩了她一耳光,一江骂道:“贱货!不卖就活不成了!”

小青挺着未动。一江往下四仰八叉一躺。小青刚替他除去衣物,他便一个虎扑将她压在了身下,嘴里却还在胡言乱语:“他妈的,鬼子操过的女人我更得操!”

午夜将近,一江又操过一遍小青,他已经有俩月没闻女人味了。门口被人轻轻敲了三下,有人压着嗓门说:“团长,田鸟入港了。”

一个翻身坐起,一江极利索地穿好衣物,从枕头下摸出白朗宁手枪,轻悄悄地摸出门去。

半个月前,任职国军第二方面军特务团团长的一江接受了上峰指派的一项特殊而危险的任务,令他务必于一个月之内将日本派遣军驻涟城特务机关长田鸟大佐射杀。

十年前,田鸟便作为情报官来到中国,是日军中有名的中国通。中日开战以来,田鸟凭借他组建的情报网,已成功地侦知我抗日部队的数次重大行动计划,予我军以沉重打击。

一年前,田鸟出任涟城日军特务机关长官,在仅仅半年的时间内,便将国军潜于涟城的情报网撕了个七零八落,搞情报确有一套。半个月前,田鸟通过他安插在第二方面军的内线,部署了一次围剿行动,几将我一个整编师歼灭殆尽。

国军第二方面军司令长官当即把一江找去,向他下达了一个月内务必猎杀田鸟的作战命令。

然而,作为情报高手,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田鸟是很懂得保护好自己的一条命的,日常极尽行动诡秘之能事,要想猎杀他,难度极大。

经过数度寻访探查,一江终于获悉田鸟有玩女人的嗜好。而这个田鸟从不玩本国女人,他认为没劲,能玩遍占领国的女人对他来说特有成就感。于是他每到一地,必定去当地的窑子玩婊子。

涟城作为田鸟的大本营,几乎每个星期他都要逛逛这儿的窑子,而春香院则是他经常光顾之地。昨天,一江接获敌特务机关我内线情报,田鸟今晚极有可能来春香院行那欢娱之乐。

白天,一江便安排了手下在春香院候着,一旦发现田鸟光临,他将率特务队倾巢而出,定要灭了田鸟。闪出门外的一江,与守在门口的副官陈星明交换了眼神,陈副官附在他耳边低声说:“春香院里的头牌*小红正在小青房间回廊对过的一间屋里,她刚沐浴完,田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估计正干上了。”

一江正欲同陈副官摸过去,他的衣襟却被人拽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小青,他竟还有那个心思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问道:“怎么,看我比日本鬼子操得过瘾,舍不得?”

皱了下眉头,小青告诉他,小红身边的侍女是日本人,另外还有几名*也是日本人。

一江不由一愣,怎么会这样!可是机会难得,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此次计划的。他对小青说:“你赶紧进去吧,枪声响起来千万别出屋,要是我躲过这一劫,一定还来操你。”

昏黄的烛光下,一江率领着十余名敢死队员朝小红的房间摸去。尚未近前,突然一声吆喝“什么人”,枪声骤响,从多个房间冲出数十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向一江等人围扑而来。

此时,外面的接应人马也与暗中保护田鸟之敌接上了火。一时间弹火横飞,敢死队左突右冲,伤亡惨重。

于混战中,一江左臂中了一弹,陈副官拼死护卫着他向楼梯冲来,岂料楼梯已被封锁,他们已陷入绝地。

就在这生死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爬到了一江脚边,他正欲一脚踹去,却响起一女子的声音:“长官,请随我来!”

一江立刻听出是小青的声音。来不及考虑她为何冒死对一个污辱**她的“畜生”伸出援助之手,一江率领敢死队且战且退随小青来到一个暗梯旁。

小青指着暗梯对一江说:“从这里下去就是后院,后门直通大街。现在鬼子的兵力都集中到这儿来了,你们从后门是可以逃脱的。”

深知留下她只有死路一条,一江遂命陈副官贴身护卫她直至脱离险境。

春香院一战,不仅未能要了田鸟的命,一江的敢死队且付出了死亡过半的代价。一江险些受军法处置,是他在司令长官面前立下了生死军令状,才逃脱一死。

经此一战,田鸟愈发地谨慎起来,一江也愈发地摸不清他的行动规律。距离军令状的期限愈来愈近,一江焦头烂额,束手无策。

这天晚上,心情郁闷的一江在小青的身上疯狂地发泄了一通之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五根金条,要她带在身上,逃得愈远愈好。脱离了他的保护,田鸟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青问。

“除了接受军法处置,我无路可走。”一江无奈地说。

“那你何不随我一道走?”小青说。

“军人不能战死沙场已经够耻辱的了,要我当逃兵那还生不如死呢!”见小青还欲劝说,一江怒道:“再多嘴,我先操.死你!”

“那我也不走。”小青把金条放回保险柜,却发现柜子里有个宣德炉时,她眼睛不由一亮,一声“有了”让一江莫名其妙。

小青偎向他,告知了田鸟的另一嗜好:好古玩。她说:“我就亲眼看见他去过一家古玩店,花大价钱买了一堆破铜烂铁。”

一江眼神蓦定,思考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小青以为他是不是犯了痴病时,一江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熟虑之后的微笑,把小青揽进怀里,同她做了在她身上头回的温柔的爱。

“我是第一次享受到*的乐趣。不管你将来如何对我,我是再也不离开你了。”小青躺在一江的怀里,脸上闪耀着雨露滋润后的光彩如是说。

第二天午后,一江来到小青指示的那家名叫“古来鑫隆”古玩店。他把随身带来的宣德炉往店老板的面前一放,说只要他的一句话,这个宣德炉便是他的了。

岂料这个叫张鑫发的店老板却不为所动,声称要看是怎样的一句话,比如让出老婆陪他玩一晚,当然不会答应。

一江见他说得有趣,有趣的人才好打交道,遂蘸了张鑫发吩咐伙计端上来的一杯茶里的水,在玻璃板上写下“田鸟”二字。

重新打量了他一眼后的张鑫发,顿时放下身架子,十分恭谨地问:“请问您是否令倭寇闻风丧胆的国军第二集团军特务团一团长?”

一江谦逊地说:“惭愧,正是在下。”

张鑫发当即命伙计去涟城著名的德胜酒楼叫了一桌酒菜过来,与一江在楼上痛饮一番,定下除贼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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