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使唤你怎么了
“你这还叫没力气?单手都提起,拿回去根本没问题,你就是不想背想使唤我。”
“哎,你猜对了,你背不背吧,就一句话。要是不背,今晚别想吃饭,我给你解决了住宿问题,可没说包你晚餐。”
不包晚餐那可不行,扶遥做的饭菜跟放了罂粟一样,使人上瘾,他厚颜无耻的偷吃了好几次,好在没被发现。
任昀行想了想这几日吃的佳肴,沉了一口气道:“好,我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乡间的小路。
“村妇,你家相公呢?他在家吗?”任昀行不还好意道,扶遥还一直欺骗他说有相公,今天他必须看看她相公长什么模样。
“相公?什么相公?”扶遥一头雾水,她还没成亲呢。
“你忘了?你脚上的绣花鞋还是你汉子买的,当时我还在鞋店见过他,亲自试了这双鞋,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你们夫妻长得真的很相似。”任昀行继续说道。
经过任昀行提点,扶遥这才想起来,她对任昀行说的是,这是他男人买的,完蛋了,她现在哪找个相公去。
“哦,这样子,太不巧了,我相公出远门了,大半年才回来。”
“那也太巧了。”
“就是这么巧,呵呵呵……”
扶遥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撒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言圆,在这样继续下去该不会露馅吧。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早就露馅了。
扶遥甩着折下来的柳枝,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嘴里哼唧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的调调。把树林里的鸟儿都吓跑了,误以为来了什么猛兽在那低吼。
可她心情格外愉快,比起之前的日子,她更享受自己丰衣足食的快感。
当年清朝闭关锁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任昀行认命的背着,东西倒是不重,随着她拐调的声音,摇头晃脑,“你唱歌蛮好听的。”
“真的吗?你是第一个说我唱歌好听的人!靠,慧眼识英雄啊!”扶遥本是乱哼,没想到他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蛮好听?
激动地转过身,打她记事以来,就没人说她唱歌好听,基本都在说她的歌词不在调上。
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既要钱更要命。
“嗯,很好听,第一次听到这种歌,你应该多唱唱。”任昀行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记得暗卫有次来报。
扶遥打上了一个纨绔,就是因为那家伙说她唱歌难听,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讨好这女人。
“小侯爷,就冲这句话,我再来一首。”扶遥心中积攒许久的怨气,终于能发泄出来了。
记得在北蛮,她唱的抒情的歌曲,表达自己的情怀,就有个不长眼的纨绔,说她唱歌难听,还当着自己心仪的人。
去他二大爷的,当晚就把那家伙套头打了一顿。
“好。”
扶遥一路魔音而来,唱的缠绵悱恻的情歌,欢快的儿歌,总之搜肠刮肚的把肚子那会哼一点点的歌都拿出来唱了。
充分的展现了自己难听的歌喉,而任昀行随着她的歌声,居然打起了节拍……
扶遥唱的尽兴,难得好脾气的说:“小侯爷,既然要住我家,就得守我的规矩,知道吗?”
“知道。”
“对外说你是我的远远远房表哥,叫阿牛,跑这来探亲的懂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里平白住这个男人,会招人说闲话。”
“阿牛?这么土的名字配的上小爷我吗?”
“我没叫你狗剩就不错了,事咋这么多。”扶遥不耐烦的上下扫了他一眼,“狗剩,铁柱,狗蛋,大柱子,你选一个。”
“还是阿牛吧。”
“阿牛,中午没菜,去抓两只鸡。”
任昀行兴奋追赶着鸡跑来跑起,阿牛,这么难听掉渣的名字,怎么从她嘴里听着这么好听呢?
爱之深,她一切不好的都在他眼里很好。
两人刚走出后山,就看见了远处一座小山在挪动。扶遥双眼一翻,又遇见了她的大姑了。
本来扶春花不想搭理她,银子拿到了却损失了十亩地,虽然是沙地可也肉疼那。可一看到她手里提着的两只野鸡,就失了魂了,不行非得让她在吐出来一些不可。
厚着脸皮迎面而来,语气破酸:“哎呦,这不是我大侄女嘛,去后山了,收货可不小呢,两只野鸡,你家就三人。天气又热,你们吃不了这么多,给大姑一只
,我勉为其难的帮你解决。”
这么肥的鸡,少说也只五十文,一半打打牙祭,剩下一半拿来腌着。
她想的可美了,如果扶遥不给,她就扯皮耍赖,这一招百试不爽,不行扶遥不就范。
扶遥往后一步,人至贱则无敌,她总算是领略到了,“大姑不用勉为其难,劳烦姑姑勉强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勉强不勉强。”肉吃在肚子里才是实在。
要论这脸皮最后,扶春花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扶遥服了。
扶春花上手就是抢,满脸的贪婪,就觉得那鸡已经是她的了,想想肉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如山的身子,树一般粗的胳膊,重心直接向前扑,打算一招泰山压顶,逼迫她就范。
扶遥往后躲,扶春花怎么甘心,这死妮子居然敢躲,必须抢到手为之,压死她,步步紧逼,扶遥冷笑,体格大还蛮灵巧的嘛,伸出脚,引着扶春花绊倒在地,一片尘土飞扬。
扶遥从她胳膊缝隙一下钻出来,她捂住了口鼻,冷冷的看着扶春花,这肥婆娘什么便宜都想占,纵横江湖这些年,遇到的最大奇葩,没有之一。
“扶我起来,愣着干啥。”扶春花双手撑着地上,就是爬不起来,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
扶遥看着她的蠢样,想到她家现在的窘状,脚假装一崴,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她身上。压得她又是一阵哀嚎。
“扶遥,我让你扶我起来,不是压着我。”扶春花怒吼,在地上不停地扭曲着,扶遥愣是纹丝不动……
小剧场:
某天扶封看着站在桌子上跑调的某人,一头黑线,堵着耳朵问任昀行,“姐夫,姐唱歌这么难听,你怎么听得下去?”
任昀行依旧乱摇摆着,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沉醉在她的歌声里。
扶封内心是崩溃的,他姐夫也是个奇葩,姐唱歌粗噶低沉,还不知道唱的什么奇怪的玩意,鬼哭狼嚎的,跟招鬼似的。
看着早已经被吓跑的众人,他表示此生再也不会听姐唱歌了。受不了了赶紧跑出去,从姐夫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他耳朵里塞着棉花。
从此之后,有两个人耳朵里都塞着棉花,随着扶遥的歌声摇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