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那句‘谢谢’给闹得,一直以来争锋相对的两个人竟然能这么和谐的共逛C市,内心还有点小尴尬,真是个奇迹啊!
“咦,你的脚还痛吗?”
“啊?”孟惜林因为没反应过来,就简单的啊了一声,脸上带着傻傻的惊讶,瞧着也不像平常伶牙俐齿的那么讨厌。
危乾抿唇笑着,随即指了指她的脚,说道:“你的脚不是痛吗?现在怎么样了?”
“哦!”不好意思的翻翻白眼,孟惜林呵呵一笑:“还行,能坚持住,你累吗?”
哟呵,这丫头还学会关心人了?这转变是不是有点快?要是一顿饭就能给收买,那她还有脸标榜自强女性吗?
刚以为她转性的危乾果真就带着笑容准备回答的,肯定也是‘不累’‘还行’之类的,可是他真是低估了她的品格。
“算了,你不用回答!”孟惜林笑笑,眼底带着狡黠,甚至转过身去面对危乾倒退着走路:“你累不累反正都要逛的,我只是意思性的……”问一下……
不想危乾脸色突变,猛然间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被撞了一下,但他仍旧大声的朝她身后喝到:“看着点骑车,伤着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有两个年轻的声音在给他们道歉,却很快的响起骑单车的声音。
而事件的受害者孟惜林此时却只是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靠得极近的危乾,不是那种带着警告或者震惊的瞪,而是惊讶中带着喜悦的瞪,看着他精致无瑕疵的脸,听着他吼那个人的声音……
好Man,好有男子汉气概,好有魅力!
女汉子之所以坚强到成为女汉子,不是说她不需要男人的照顾,相反的,正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更加强壮的男人来制服和照顾才成就了这样的性格,往往都是缺少安全感的。
孟惜林的上辈子就是这样一个女汉子!
危乾看着那人骑着单车走了,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视线转回面前,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反应,她仿佛进入了一个凝滞状态,唯有一双眼睛是闪动的,而里头却在慢慢的积累泪水。
得不到回应,危乾便把视线放到她的脸上,发现她表情十分的不对,满敛神后退了一步,到了合适的距离之后才低沉着声音开口:
“二小姐!你没事吧?”
“额?”孟惜林猛然被唤醒,忽然有些懊恼的直拍脑门,随即随
意的查看了一下草草说道:“嗯,我没事!”
真是太丢人了!
危乾像是有点不放心,刚刚明明看见了那车蹭了她的腿,怎么她却像是没感觉一样?真是个奇葩女子。
“那我们继续走吧!”危乾率先离开,也不管路是不是走对了,反正能够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是最好的。
没想到,孟惜林才刚走一步就发现了不妥,竟然腿上一个酸痛就歪着身子摔了一觉,低头一看才发现,小腿上竟然有车轮子的印记。
真倒霉!
危乾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意外发现竟有人看热闹似得故意会停留一下,觉得影响不好的他只好飞快的先扶起她,随即,拉着她的手放在背上,抬手准备背起她。
“喂,你干嘛?”
“背你!”
“我不需要,我们叫个车就行了。”
“这里是十字路口,你要走到别的地方去叫车吗?能走动吗?还是我放你在原地坐着,我先去叫车再来接你,如果你不怕遇到什么坏人的话,就只管这样答应!”
孟惜林倒是很想答应来着,可是现在的社会也不平坦,她可不想冒这样的危险,于是这回很配合的爬上了危乾的背。
他向上耸了一下,随即声音清凉的问道:“搂好我的脖子,别掉下去了,把你的裙子卷一下,放到我的手里来。”
基本上都是对她有利的,当下全都照做了,然后‘人力车’就华丽的启动了。
不得不说,危乾的背还蛮宽大的,如果是冬天的话应该会更好,暖和嘛!现在是夏天,虽然没有那么快的出汗,但也是迟早的事情,希望在那之前能找到车,她不喜欢粘腻的感觉。
可是,为啥觉得这么困啊!
“嗯,退烧了!”危乾摸了摸孟惜林的额头,随即很是无奈的看了看那桌子上的药丸,轻晃了一下她的肩头:“二小姐,吃药了。”
睡得正舒服的时候,怎么有人晃她呢?猛地挥挥手去驱赶打扰她睡觉的东西,转身的时候还格外酷炫的说了句:
“再吵我就放大招了,别逼我收人头……”
放大招是什么?她要收人头?
危乾看了看窗户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无奈之下简直就是硬着头皮再次把手给放到了她的肩头:
“二小姐……”
“妈,我困着呢!求你了,再睡会,就一会儿,起来了我就给你干活儿去!真的,惜林不说谎。
”
如此可怜温柔的声音,甚至带着丝丝无奈的祈求,危乾愣了愣,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这两种极端的个性很显然有一种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且,也仅仅只是针对他而已。
再回味她梦呓的东西,干活?她一个千金小姐要干什么活儿,而且睡到日上三竿什么的,以她孟家二小姐的身份,是谁也拦不住的吧!毕竟父母都是那么的宠爱她。
可是,看着她安静的睡容,他就是觉得她好像一只猫,可怜的流浪猫。
风雨交加的日子里,总是蜷缩着睡觉的样子令人格外的心疼,好像他和妹妹在失去父母之后,寄住在亲戚家,相依为命,沐浴着别人冷言冷语时无辜寒冷的模样。
心好疼,好疼!
伸手轻柔的抚了抚她散乱在脸上的头发,危乾满眼怜爱的看着她的侧脸,幽幽道:“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呢?”
脸上真是越来越痒了,于是孟惜林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却是危乾?
“啊……你干什么?”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了睡衣,再看四周明显就是酒店的房间,她惊恐的指着他:“你个不要脸的,你竟敢趁人之危,说,你是不是对我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所有的柔软全部被击散,危乾立马就黑了脸,抬头就拿起桌边的药丸往她身上扔:“把治疗中暑的西药吃了,腿上没有伤到骨头养着就行,脚上的伤自己也会好的。”
啊?对了,她最后记得的事情就是……危乾背着她找车回来,然后她就……睡着了?
拿着西药,她忽然有些汗颜的问道:“那个……我中暑了?”
危乾收拾着身边的玻璃药瓶什么的,统一装进一个袋子里扎好:“嗯?”
“你背我回来的?”她又试探性的问。
“嗯!”
“那……”她低头看了自己的睡衣一眼:“你给我换的衣服?”
“嗯?”危乾猛的回头,一脸疑惑之后严肃的出口否认:“不是!”
“哦!”松了一口气。
“是医生给你换的。”一脸魅惑的笑容的,嘴角都是歪的。
简直就是锲而不舍啊,问的那叫一个相当的紧凑:“男的女的?”
危乾竟然好一阵不说话,那个时候医用物品用完之后的归置还没有二十一世纪的严格,所以,他就一直在那里收啊收的,几乎是在孟惜林要爆炸的时候,他才幽幽开口:
“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