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休想抵赖
张逸东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可能要废掉了,夫子还打,照此下去,这只手就没用了,他急忙将手缩回,“啪”的一声巨响,尺子断成两截,破旧的书桌轰然倒塌,化成一堆废柴,冒起一缕黑烟钻入孟夫子鼻孔。
凝视脚下一堆垃圾,心痛不已,孟夫子勃然大怒,半截戒尺狠狠扔在张逸东身上,咆哮道:“禽兽不如的畜生,我打死你。”
说话间“啪”的一声,狠狠一脚踹在张逸东身上。
在地滚了几滚,头撞到墙上,半边脸有一个大红手印,嘴角隐隐见到殷红的鲜血,张逸东痛得龇牙咧嘴,双手捂着肚子,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头冒金星。
面目狰狞的孟夫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使劲地对张逸东拳打脚踢,众人都惊呆了,忽然听到孟烟霏烟哭喊道:“爹,不要再打了,您会把他打死的,是我先带的头,要罚您就罚我,不关他的事。”
孟夫子似乎没有听见孟烟霏的话一般,仍旧对张逸东拳打脚踢,他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就好像鬼上身一样,极为恐怖。
众人见他举止如此反常,都不敢上前阻拦,浑身是伤的张逸东口吐白沫,白沫中隐约见到一丝血红,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已经快要死了,模糊的目光隐见到孟烟雾挡在他身前,却被孟夫子狠狠的一推,同时怒吼一声。
“滚开。”
孟烟霏“啊”的一声音倒在地上。
在这生死关头,张逸东的好哥们终于挺身而出,那是一个长得比张逸东高一个头的胖小子,看上去十岁左右,他脸带怒色吼了一声。
“住手。”
孟夫子眉头一皱,手指一直指钱为本,道:“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也不放过。”
“你敢。”钱为本气得满脸通红,身子骨一挻,丝毫不畏惧孟夫子目光,乍一看去,很是有骨气。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中都有股怒火,燃烧越来越猛烈。
孟夫子脸轻微抽搐,一巴掌盖下去就把怒视他之人打趴在地,钱为本挣扎站起,左手捂着脸,右手怒指
孟夫子,狠狠道:“有种你给我等着,我去叫我爹来。”
说完话之后一脚踢开书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叠骂声。
“朽木不可雕也,反了,反了,都反了。”
手掌重重拍在书桌上,“啪”的一声巨响,怒视众人,孟夫子满脸戾色,一句话也不说。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一发不收拾,孟云希终于坐不住了,起身道:“夫子,该责罚之人已经受到了责罚,请您息怒。”
一听,孟夫子暴怒道:“没想到连你也跟我作对。”
心莫名一酸,孟云希含泪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孟夫子狠狠道:“我不是爹,我从来就没有你这等逆子。”
之后,他又开始对张逸东施暴,口里不停地喊打喊杀之类的话。张逸东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孩,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磨,连连求饶,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孟烟霏极力劝阻,却屡次被踹到一边。
在这的不过是十几个小孩,根本就阻止不了孟夫子的暴力,纷纷跪下为张逸东求情,见到此情此景,犹如受到万人朝拜般,兴奋不已,孟夫子放声大笑,声音沙哑,听起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他举止极为失态,言语更是语无伦次,和以前的那个备受尊敬的夫子判若两人。
一个胡子邋遢的彪头壮汉一手抱着一个十岁左右的胖小子冲了进来,见了这般景象,不由眉头一皱,看着举止反常的孟夫子,怒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是这样?夫子,他们不过是一些孩子,你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我虽然是个杀猪的,从小就没念过书,平日里只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我也懂得什么是人命关天,你这打法会将人给活活打死的。”
孟夫子微微一笑,道:“嘿嘿,你们来得还真快。”话刚说完,不知怎么的,眉头一皱,他面色变得极为阴狞,指着钱为本咬牙道:“好小子,竟敢告我的状,坏我的事,怕不怕我宰了你。”
彪头大汉的脸刷的下全都变青了,将钱为本放下,动手推推身子薄弱的孟夫子,气愤道:“这是什么话,是人说的话吗?有种你
动动我儿子试试,我敬重你是夫子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山风吹来,彪头大汉身上的那件敞开的短衫轻轻摆动,他身上的肌肉黑黝黝的,结实得很,相貌煞是威猛。
孟夫子撇嘴“嗤”的一声,道:“我动他你又能奈我何?”
“爹。”孟烟霏和孟云希同时喊道。
孟夫子的话可把彪头大汉气崩了,紧握拳头“嘎啦”响,手微微颤抖,他狠狠道:“我这辈子不知见过多少欺行霸市的、欺男霸女的市井流氓,但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为人师表的,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说得好不如做得好,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儿子。”说话间孟夫子一手紧紧勒住彪头大汉儿子的脖子,面目狰狞道。
钱为本的脸快速变红,喘不气来,他觉自己的头好晕,目光模糊不清,隐约见到父亲对孟夫子咆哮道:“放开我儿子。”
情急之下,一拳头打出,受了重重一击,孟夫子跌倒在地,口吐鲜血,痛苦挣扎片刻,看着身边泪流满面的儿子和女儿,他痛苦的说了一句。
“我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
彪头大汉龇牙咧嘴道:“怎么了,你做好事难道你不知道了吗?”
“我做了什么了?”孟夫子看向彪头大汉,痛苦的眼神无似乎无比困惑,他的声音极虚弱,仿佛没有一丝力气一般。
“你差一点杀了我的儿子和那个孩子,你看看他浑身是伤,这就是你的杰作,死到临头你还想装模糊抵赖吗?”说话间彪头大汉的手指一指。
顺着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张逸东浑身是伤,孟夫子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他真的是我打伤的吗?”
彪头大汉道:“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休想抵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