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脑中的针
凌飞望着夭夭和炎钰,郑重其事的说:“这些人里,夭夭你医术最好,逆子你功力最深。我现在有个病,要治治,所以特地把你俩叫了过来。”
炎钰吊儿郎当的转悠着打火机,嘿嘿笑道:“怎么着,女人玩的太多,痿了啊。”
凌飞一拍桌子,瞪着眼喝道:“不孝子,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么。”
炎钰哼道:“你好,派人射杀自己亲儿子,你多牛啊。”
凌飞一阵无奈:“咱能不能不老提这茬,天天念叨这个你不烦啊。”
炎钰两眼一瞪,慷慨激昂的吼道:“我不烦,只要我没死,我就要一直在你耳边叨叨,让你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得,得,”凌飞把手一摊:“我悔恨,我无耻,行了吧。先说说我这个毛病……”
夭夭插言道:“怎么了,女人玩的太多,痿了啊?”
“学点好吧,丫头。”
凌飞知道不能和这俩人斗嘴,随便哪一个,他都是万万打不过的。因而直奔主题,把自己脑子里埋了一根针,被人植入了错误记忆的事讲了一遍。
“这有啥啊。”夭夭切了一声:“我还当是什么大病,就这点事,交给炎钰就好了。”
炎钰哼了一声:“这种小毛病,哪里用的着我亲自出手,杀鸡焉用牛刀,走了。”
两人说完,起身就要走。
凌飞一横身挡在他们面前,沉声道:“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想想看,如果你们前半生的记忆力,有一半是别人擅自强加给你的。你不知道那些年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想过什么,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炎钰和夭夭都停下了脚步,默默的注视着粗喘连连的凌飞。
记忆被人偷换了,这种事听起来不值一提,可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
夭夭道:“好了好了,看你急的,给你治不就完了。”
“就是,”炎钰耸耸肩:“堂堂帝俊,和个小孩似的,没点城府。”
其实正如二人所说,这真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夭夭自己就可以轻松搞定,而有了炎钰强大的大日金焰作辅助,她能够在十分钟内结束一切。
治疗的过程很简单,先是催眠,然后发功……
凌飞坐在床边,默默的等待夭夭催眠自己。印象中,应该是拿个怀表什么的在眼前晃来晃去。夭夭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突然往窗外一指:“看,灰机!”
凌飞注意力高度集中,闻言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夭夭一拳打过去,正中脑门,直接把他给打的昏了过去。
“一万种催眠方法中,感觉还是这种最干脆直接。”
炎钰点点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树姨,你牛。”
夭夭羞涩的脸都红了:“你别这样,几千岁的人了,喊我姨,都把人叫老了。”
炎钰奇怪的说:“兔姨说你是她的好姐妹,我当然也要喊你姨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儿,你愿喊啥喊啥吧。”
凌飞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的前半生。
在一个凄风冷雨的夜晚,一个用黑色纱巾蒙着脸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踉跄的 在深山老林中,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妖怪,尖叫着追赶着她。女人的身上鲜血狂涌,也不知受了多少伤。但她的眼中,没有一秒钟放弃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