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针孔相机
其母说她的女儿这几天都无法正常休息，听说要冥婚，已经一周睡不安稳了，昨晚一整夜都没有睡，其实是害怕得不敢睡 。她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要不是家里贫瘠，她做母亲的也不至于让女儿去做冥婚这种事情。
我有点不解的问题就是，如果做了冥婚，某种意义上也是别人家的妻子，那么黎小姑娘以后还能嫁人么？
越南的法律关于婚姻关系的规定其实也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基于阴盛阳衰的现状，政府其实对于一夫多妻制是默许的，一个男人只要能养得起，娶多少个老婆是没人过问的。
其母给我们的答案就是，女儿在本地是永远嫁不出去了，因为冥婚，本地人都十分忌讳，认为再入门这个媳妇会很不吉利，因此以后黎小娥会远离自己的家乡，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改嫁，包括柬埔寨老挝缅甸泰国临近的国家。
但是其母表示，如果能嫁到中国最好。
这些年，在中国陆续出现介绍越南女孩的职业婚介，越南新娘来华网络先从广西、福建开始，随后，迅速传入广东粤北地区，再进入江西、浙江、湖北、湖南、直至东三省。
因此，嫁入中国是最大的愿望。
可能，很多中国丈夫娶到的越南妻子，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是做过冥婚嫁给阴间的亡魂吧？
其实，黎姑娘还有个姐姐，她父亲早逝，家中三女，她排行第三，大姐已经远嫁，但是嫁给一个修摩托的酒鬼病痨，二姐是嫁了个本地人，她年纪最小，肤白还算貌美，黎母最宝贝她。
在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她二姐新婚刚不到一年，丈夫就出轨，她和丈夫的情人同时怀孕，婆婆说谁生男孩就让谁入门，结果她生了女儿，被丈夫抛弃。
她二姐愤懑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本来黎家就贫困，黎母还指望着三个女儿嫁出去后能有个安心的晚年，结果女儿们到了结婚年纪，却一个比一个凄惨，她心力交瘁。现在她们家已经支撑不下去，最小的女儿黎小娥是母亲迫不得已为了生活让她做冥婚祭品的。
我们颇为感慨，唏嘘不已。
黎母说得潸然泪下，我也不好打听这个冥婚，男方能给女方多少钱。不过翻译阮说，应该可以支撑黎家一年生活费没问题。
原本我们还以为这场冥婚是双方愿意，现在知道真相后，居然是这般，我们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过黎母还跟我们瞒了个插曲，这是阮事后偷偷告诉我的。
其实本来这次的男方家配阴婚，找到的第一个并不是黎小娥，而是该村的一个叫苏傻的疯大姐！
这个疯大姐四十多岁，媒婆介绍的，可是男方家看到后是个疯女人，不同意冥婚，有人就说，疯大姐之所以疯，以前就是做过冥婚后，莫名发疯的。
她神志不清几十年，唯一认得的就是养她的外婆，她外婆去世后，就没有人照顾她了，她每天疯疯癫癫，衣衫褴褛，举止雷人，小孩子见到她扭头就跑。
一些没钱又想配冥婚的，就是直接找到这个疯大姐赶鸭子上架，疯大姐配的冥婚至少有三次！她修空坟的时候，墓碑上连名字都不正确，直接用苏大姐代替。
见过的人都说，反正这女人什么都不懂，抱着灵牌傻乎乎的笑，拿着贡品就知道吃，也不闹，她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似的，仪式倒是很顺利。
看到翻译阮和黎母聊家常，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把摄像头和监听器安装在黎小娥的家里。之前翻译阮说了，这么偷拍估计黎母不会同意。
我担心在女方家，翻译阮又跟女方谈砸了，不给我们拍摄的机会。便做出了另一个拟定策略。
如果真无法进去拍摄，我总觉得难受，不过偷拍人家自己也觉得下流，这个‘交流’实在令我好奇，后来，我决定了，都在新娘房间的窗棂插入一台针形拍摄设备！
我佯装说想拍摄一下家里的环境。便对阮使了眼色：“阮，跟黎母说，我想看看这里的环境。”
翻译阮心领神会，叽里呱啦跟黎母翻译，黎母点点头她没有拒绝。
这是我的机会，我拿着相机佯装到处拍摄，屋外的棚子，屋檐和瓦缸的残缺，屋内不见青烟的厨房……
最后我徘徊在黎小姑娘房间的门口。
门口和窗棂都是木头和泥土，上面插着一些半枯萎的狭长草叶，一些香烛，我们可以闻到木门散发的花草的清香，但是看不到里面的环境。
趁着阮支开黎母的注意力，我拿出针孔摄像机，旁边是窗棂，土灰斑驳，有不少镂空和缝隙。是藏匿针孔摄像机的好地方。
针孔摄像机的使用很简单，通常只要正确安装镜头、连通信号电缆，接通电源就可以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微信摄像头通常分为以下几种级别，一种是广播级摄像机，一般用于电视台和节目制作，质量要求较高，清晰度是700-800线，信噪比60dB以上，从镜头到摄像器件，电路等都是优等的，当然其价格相当惊人，一般在10万元以上。
同时无线针孔摄像机设备还可以配合不同的镜头使用。这套设备算是属于比较新型高科技产品。这套设备本来就广泛用于记者暗访、调查取证、工商局打假、质检局、市政府纠风办。甚至公安局取证、律师事务所、反贪局、法院等都用到这种微型摄像机！当初台里购买无线针孔摄像机还被开具了许多证明。
我用的就是节目组配发的BVP-70P系列摄像机。其他质量远超业务级和家用级的摄像机。
这套微型设备几乎无人察觉，属于无线针孔摄像机，它能输出普通的PAL电视制式信号，更内置电子自动感光装置，提供自动光线补偿功能，耗电量特小。
我只要在两百米内打开操控设备，调整防影像模糊和拖尾现象，在另一个地方就可以拍摄到房间里面的所有情景。
我们的车子也停在了足够收发信息的范围内，保证一切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