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

4、第三章继续无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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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继续无厘头

远处孤石为峰,峰顶站立一人,氤氲罩身,紫衣纱服,俨然神仙气派。UC小 说网:长舌挠头:“今儿怎么了?又来一个高级玩家,莫非欺负我修炼的浅是怎么的?”茶半佛急急止了他的嗦,小声嘱咐大家当心,来者不善。

大家都很识趣的沉默。忽然一道紫光,那人已经飘到了众人面前,瞎火一看,又脸红了:“怎么又是个帅哥?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所以都挤到一天报到,是要害我流鼻血牺牲吗?”

来人瞅都不瞅旁人一眼,径直向逸生走去,语调僵硬:“好久不见。你见到他了吗?”

逸生竖眉不理他。

来人冷笑:“不必瞒我,别忘了,炼妖壶在我手上。如果你们已经有希望了,还辛辛苦苦找壶做什么?逸生,或者你求我我就会把壶给你。”

逸生还以鄙视:“桀骜,你确信你做的了主吗?他不在,你能拿什么主意?”

桀骜眼神一狠,转而讥嘲:“你不肯求我?难道你打算就凭这群乌合之众来找天界之门吗?逸生啊逸生,不是我低看了你就是你高抬了自己。不要说你,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从来不服命的家伙,不一样被诅咒隔在日夜交替之时了吗?”

长舌突然插问:“你刚刚说谁是乌合之众?”

不小心手里攥了一把黑糊糊的东西,揉捏着回答:“兄弟们!为了尊严,扁这个色盲!(振臂高呼,唱)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轴承小声问鱼尾:“为啥说这人是色盲?”

鱼尾解释:“他不是说咱们是乌合之众吗?乌合之众就是一群黑人的意思,而不小心,你知道的,他是只纯白的安哥拉长毛兔。”

轴承顿悟:“那他手里拿的又是什么秘密武器啊?”

鱼尾坏坏一笑:“兔子全身都是宝,从兔毛到兔皮到兔牙,再到他手里的......粪蛋蛋.......”

说话间,不小心已经开火,将一把弹药一股脑都扔出去,然后又是一把,接着一把。空气随之变味......轴承叹服:“真是不知道不小心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法宝,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鱼尾,你还真是会选.......咦?你带防毒面具干什么?你不是说不小心的味道总是香甜无比的吗?”

瞎火那边也怒:“凭嘛说我们是乌合之众?我们是山妖,不是海妖,更和乌贼扯不上关系。灯哥,咬那个狂妄的家伙!”说着,和老郑合力以二踢脚形式崩出黑灯。黑灯做抛物线运动。快要逼近桀骜的时候忽然挠头:“哎,哎,等一下,你们把我扔这么高要做什么来着?!”老郑一蹦五千英尺,专程提醒:“去咬他,去咬他。”

黑灯张口要咬,忽然想起什么来:“老郑,你比我跳的高,你干吗不咬他?”

老郑挠头:“那个......我就是来观光旅游的.......”

酒罗汉在一旁呐喊助威:“就是他就是他,这个超级无耻卑鄙下流的大坏蛋,就是他在诅咒上加了符咒,让他俩看不见对方的笔迹,听不清对方的录音,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能听到。谁也不要拦我,我今天要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茶半佛怂恿:“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苦挣扎。陀弥你放心去,你家里我照顾。”

酒罗汉趴:“什么我家里?我早就六大皆空,长期住在敬老院,哪来的家里?”

茶半佛努嘴:“那个,那个鬼,不是与你私定终身了吗?”

陀弥转身,长舌果然泪眼汪汪对他唱:“你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你回家,听说他也曾经爱上过你,曾经也同样无法自拔。”

酒罗汉吐,茶半佛吐。

黑灯瞎火老郑吐。

不小心、轴承、鱼尾互相看了一眼,开始默契的掏胆囊。

桀骜哆嗦。

长舌继续,这次加穿草裙跳恰恰:“我这麽在乎你却被你全部抹煞,越疼你越伤心永远得不到回答;到底你怎麽想应该继续猜测吗,还是说好全忘了吧。”顺便抛鼻涕给酒罗汉。大家埋头专心吐。

酒罗汉怒发冲冠:“你到底要干吗?要我们把肠胃都吐出来才肯罢休吗?!!”

桀骜强忍着胃返酸,嘟囔着逃:“乌合之众、乌合之众,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逸生手疾眼快,轻盈一跃追赶上去:“把炼妖壶留下!”

桀骜一窜,好像生了双翼钻进云层。逸生将琴一抱,灵巧如箭,紧追不舍。这一窜一追,竟都化了一紫一白两个点,恍惚间脱离众人视线。瞎火光荣流鼻血兼口水:“好帅哟。喂,帅哥,常回来玩哦。”

茶半佛一把拖住他,酒罗汉就地划圈,将大家统统围在圈内。轴承嚷嚷:“干吗干吗?我们是唐僧吗?要对付白骨精吗?”茶半佛严肃非常:“听着,现在是神仙在争执,结界之强很可能伤及法力弱小的无辜,比如,他。”举举手上的瞎火,随手扔在地上,“咦?你好象是个人身。为嘛好好的人不当,却跑到这里来当妖怪占山为王?”

瞎火哇啊一声痛心疾首道出真相:“人间哪里还有帅哥哥呢?”

长舌苦闷:“为什么这圈会收缩?”

酒罗汉答:“橡皮筋的。”

长舌更闷:“为何只将我缩在圈外?”

酒罗汉沉重回复:“它总是改不了以貌取人的毛病。”

半空忽然传来啸声,一道白影光速驰进,瞬间与长舌擦肩。长舌汗颜:“幸好幸好,我是个鬼,天生不死之身,不然就被他的强大结界震的魂飞魄散了。幸好幸好。”众人瞠目,只见逸生已经平稳落地,怀中仍紧紧抱着伏羲琴。酒罗汉反应稍快,抬头观天色——果然晨曦已近。“逸生......”来不及回应茶半佛的呼叫,男子已经恢复剑形,软软初阳里,白衣少年双臂揽剑、英姿飒爽:“发生什么事了?陀弥?”瞎火只看了他一眼,立马失血、休克、昏迷。黑灯叹:“小郑啊,这个花痴还是送火葬场干净。”

陀弥很乖巧的扑到洛苏天面前:“报告长官,桀骜那厮来了。不过现在趁日夜交替的时机又溜了。”

长官‘噢’了一声,很不以为然:“跑了?我让他乖乖回来。”转身冲高处,“不驯先生,你还要跟我们跟多久?”

一个橙色高佻身影缓缓显形:“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洛苏天浅浅一笑,倾国倾城:“桀骜先生,正主都现身了,你还躲着有什么劲呢?”紫色一抹,气急败坏的从云端扎下。众人惊呼,茶半佛一言以蔽之:“洛苏天,你是干FBI的吧?”鱼尾眼睛亮闪闪的抱大腿:“我也要当间谍当007当掐指神算。”

不小心顿悟:“原来那个家伙故意不追到恶人,是为了给姓洛的机会显摆,好给他增加人气。”

“不驯,”桀骜自顾自的走过来伸手拉不驯,“你......”不驯瞪他:“站远点。都是你不好,干吗当初不下厉害一点的符咒,让他干脆忘了他?!”桀骜不敢忤逆,低头沉默。

茶半佛叉腰吹酒罗汉的胡子骂不驯:“哼,就是你这不良少年,总想着破坏人家感情,知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的道理啊?”

酒罗汉扯他袖子:“哎,他要是拆了咱们的工作单位,咱们去哪里上班呀?”

茶半佛鄙视他:“笨,天生劳碌命,你不会变通一下?比如说下岗。”

酒罗汉郑重点头:“好吧,我宁肯下岗,也要你成全他们。反正哪里都有酒。”

不驯只盯着洛苏天:“洛苏天,你觉悟吧,你们没有机会的。”

洛苏天笑的清爽:“我们都在继续,虽然一个白天,一个夜晚,但是我们在继续。只要在继续,就能相遇。我确信。”

不驯一拧眉头,咬牙切齿:“那个混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等了五千年,值得你继续等五千年!值得你明知倒行逆施却还要施行!洛苏天,你醒醒吧,天下什么人没有,非得是他?!”

洛苏天冷笑:“你唾弃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许辱没他!就是几句废话也不可以说!”

不驯被他冷冰冰的态度打击的近乎疯狂,冲上来就要夺剑:“洛苏天!我今天就毁了这剑,我今天就豁出去这千年道行和那人同归于尽!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笑不笑的出!!”

洛苏天轻巧闪躲,跃上高处,继续灿烂不逊阳光般的笑:“你,凭什么阻止我笑?要知道有人最爱我的笑容,为他,我已经笑了几千年!而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天,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比较呢?你根本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桀骜猛然抬头,一手拖住正要跳跃的不驯,一手指着洛苏天骂:“你呵护你的我不管,但不许骂不驯,你可知道几千年来他有多苦。为了你,他.......”

洛苏天止住他话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没精力关心那些与他无关的事。”

不驯泫然欲泣:“果然,你果然无情啊,洛苏天。”

酒罗汉忍不住插话:“他不是无情,他是专情,他专注爱一个人。”

不小心喃喃:“只能爱一群人,却不能爱一个人;只能被一群人爱,却不能被一个人爱。这是什么狗屁规定?神仙这活果然不是人干的......”

瞎火忽然醒过来举手:“洛苏天是吧?我喜欢专情的人,尤其是帅哥。考虑一下我噻......”话没说完,被黑灯老郑抓住狂扁:“在家里花痴一下也就算了,还到外人面前丢妖去,可恶可恨。”

瞎火反抗:“可悲,你俩长的不咋地,还不许我出墙了?”

长舌做背景哀唱:“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许多帅哥哥......”

不小心鱼尾轴承围坐一桌,埋头苦思:“还有什么可吐的呢?”

轴承灵光一闪:“吐司啊,我们可以吐司。然后卖给人类吃。”

鱼尾翻翻白眼:“还可以吐鲁番。”

不驯那边已经恨的牙痒:“洛苏天,莫说我没提醒你,没有炼妖壶就没有昆仑镜,没有昆仑镜你上哪去找天界之门?你最好放明白点。要么求我,要么放弃寻找。”

洛苏天仍是笑,做绅士礼:“不劳费心。”

不驯恨恨的领了桀骜离开,留了一声“嘎嘣”。茶半佛鼓掌:“这家伙咬牙咬了这么久,终于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好啊,以后上他家门口卖糖葫芦馋他去。”

酒罗汉竖大拇指:“高,高,实在是高。半佛不愧是半佛。”

长舌托腮帮子,做纯情状:“唉,那人也是可怜,放着我这样的偶像派不追,偏要屁颠屁颠的单恋某一个一心爱别人的人。实在是没眼光。没眼光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能连品位都丢掉呢?这个家伙除了手上那把剑值钱以外,简直一文不名。没钱也就罢了,既不会偷也不会抢,甚至连骗的都不会。不会也就算了,居然连个背景都没有,五千年前的老本恐怕早被他自己吃光喝尽了。好歹是个神仙,怎么就不知道去傍个款爷呢?浪费浪费......”

陀弥回头:“我休了你。”

长舌扭捏:“那你要先娶了人家才行。”

茶半佛撒茶:“我给你们证婚。恭喜格格巫和波斯猫配对成功。大家都做见证。”

不小心放二踢脚:“快把你家娘子带回家去封闭,别让他红颜祸水为害人间了。”

鱼尾点鞭炮:“喝什么酒?”

酒罗汉一听见酒字又馋了,摇洛苏天的胳膊:“大大啊,我们等你的英明领导呢。”

洛苏天指示:“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现在追上去。”

陀弥垂泪:“就是追也要让我抱上花雕酒瓶去追呀,不然哪有动力。”

长舌飘过:“我能替补花雕当动力不?”

酒罗汉更伤心:“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兑了一斤白水的老白干。”

洛苏天敲敲他的头:“咱们要追是不是得先下山啊?山下是不是有饭馆啊?”酒罗汉呆了呆,恍然,抱住洛苏天的腰高呼主上万岁。洛苏天把他从身上拔拉下来:“请记住我光辉的与世无争的名字——符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列宁。”

一行人刚扑进饭馆,酒罗汉就忍不住先叫了一斤白酒,咕咚咕咚灌下肚。对面坐的浓眉大眼的客人说话了:“小丁,有人跟你较劲呢,他居然敢在你面前空口一次性喝一斤酒。”话音刚落,那个叫‘小丁’的已经冲过来了,拍着桌子吼:“小子,敢在我家门达面前抢我风头,你肯定是活腻味了。来,上酒,谁先光荣谁请客!”

酒罗汉胡子一直楞,推开劝架的茶半佛:“宇观你不懂,这是我们酒界人士的内部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于是,拼酒开始。6吨白酒,N巡过后,陀弥趴在桌子上象温泉一样开始往外冒白酒。那个小丁却还乐呵呵坐的稳当当的:“哼!跟我比酒量?!告诉你,我可是处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