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神医

第三百四十三章 脑中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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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脑中蛊毒

却见他取出一把手术刀慢慢割去了头颅上腐烂的肉,仿佛庖丁解牛一般将整个头颅,拆卸着只剩下了一个带血的头骨,所有人都惊讶与此技,他们也从未见过一个郎中有如此纯属的技巧。

“怎么样?”叶冬藏在一旁问道。

“死了已有一月有余,否则在这种天气之下根本不会腐烂到这种程度,而且从尸斑来看,也应当有一个月了。”

顾文成回答让所有人心中一骇,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如果这颗头颅他们几日前才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当时正在交战之时才斩下的头颅,可如今顾文成却说这尸体早已死了有一月有余,那他们和西夏军交手的难道是死人吗?

“臭小子,尸斑的变化也可以伪装,你怎么断定已经死了一月有余?”老狗不是仵作,但是对人类身体还有些了解。

“并不是纯粹尸斑,而是这些蛆,这些蛆虫在尸体腐烂之后才会形成,在天气炎热之时,生蛆不到三日便会长成,但是这种天气加之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别吗,应该已经超过一个月。”说出这句话,叶冬藏眉头微蹙,顾文成的声音不大,但几乎整个校场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此时叶冬藏走到顾文成面前,看着这颗头颅又看看顾文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信息?”

“还需剖开才知道。”顾文成仿佛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便没再说下去。

“既然如此,来人,将头颅和碎肉都带上,随我会营地解剖!”说完,几个士兵便纷纷上前,一人捧着一块碎肉来到了营地之中,在一处营地的之后空地上,顾文成开始解剖这颗头颅,头颅是人类身体之中最为坚硬的骨骼之一。

所以顾文成早已吩咐下去,取来了锤子何凿子,在一番操作之后,所有人都呆愣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个少年以如此暴力的方式解开这颗头颅,连叶冬藏和几个医馆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当他暴力撬开头颅的瞬间,黄色的物体一股脑喷了一地,有不少将士已经开始冲出军营忍不住呕吐起来,但几人依旧看着这一幕,顾文成慢慢擦拭着那些迸射出的,放在鼻息前微微一嗅,气味恶臭,但是却带着一股草药的味道,这股味道顾文成似曾相识。

老狗走上前,拨开头颅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有,这些味道我曾经嗅到过,之前我在回鹘女尸身上闻到过是淡淡的香味,但是这些确实腥臭味,而且倘若真的是死于一个月之前的话,那头颅之中有东西才是正常的,基本上可以断定并非是那些回鹘女尸身上的草木所为。”

顾文成当时没有剖开女尸的脑袋,但草木几乎掌控了她身体各处,咽喉处切开的时候确实干干净净,唯有舌尖上长出的瘤子,才是他脑中唯一的异常。

“那我们之前揣度之中可有符合的情况?”老狗也是一脸疑惑,说实话他是中医,人活着他能看出他身上任何一处病症,但是尸体除了腐烂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其他二人更加不用说了。

“有,蛊毒,不过这种蛊我也未曾见过,只是曾经从董大富的妻妹眼中取出蛊虫才嗅到过这种腥臭。封大哥!”顾文成忙唤了一声。

封烈走上前:“怎么了?是蛊毒?”

“我翻过他的眼皮,并没有中蛊的迹象,但是他的脑中的腥臭确是蛊虫的气息,你能分辨出来吗?”顾文成将头颅推了过去,封烈看着确实有些恶心,毕竟他也没有看到过能有人解开头颅看到了里面的蛊虫。

不过他还是取出一只勺子舀了一勺,又从怀里找出一瓶药将其撒入其中,一刹那,整个勺子里的东西还是燃烧起来,火焰所产生的烟带着越发腥臭的气味。

“这是什么?”顾文成问道。

“这是百灵草和五谷粉加上白磷混合而成的,是一种专门克制蛊毒的药粉,不过也并非所有的蛊毒都能克制,不过所幸我赌对了,这里面确实有蛊虫,方才燃烧起的烟火便是蛊虫燃烧的气味。”

这么一说顾文成算是明白了,只不过一颗头颅所能提供的信息太少,只有蛊虫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破解。

“顾兄弟,可探查明原因?”叶冬藏见状也走了上去。

“嗯,多半是蛊毒所致,但是这头颅里的蛊虫全都死了,也无法判别究竟是什么蛊,这西夏人怎么会用蛊?”顾文成好奇问道。

“他们可不养蛊,但是相传西夏人之中有一群神秘人,专门炼制丹药,还能驱神驭鬼,并不简单。”叶冬藏说着,顾文成却将目光下意识得移到了老狗身上。

“倘若我去取一具尸体,你有几分把握?”不知何时,李傲血出现在一旁。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文成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一直都在,从你们进军营开始,真当你那小小伎俩能困住我吗?”李傲血一脸骄纵走到顾文成面前。

顾文成并不在意他到底行不行只是关心蛊毒的事儿:“一个人你怎么偷?”

“我曾去过西夏驻边军的营地,那里营地分布相当空旷,只不过需要你跟我一同去。”李傲血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报复还是实话。

“他不会武功,我同你去!”封烈走上前。

“你也不会,我的暗探打探过。整个西夏驻边军的营地里每日都会吵架,似乎是在为了一件事儿,只是我还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事儿,我们的暗探不懂党项语,所以也不确定。”李傲血说着目光始终未从顾文成的身上移开。

“我去。”顾文成也不再犹豫,直接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也去!”封烈也站了出来。

“我也去!”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曹蒹葭开口了。

“你留下!”顾文成和封烈同时看向她。

“为什么?我也是郎中,也可以分辨出到底什么是蛊尸什么不是!”顾文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