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溪带着人包围了整个小区。
矜贵孤傲的身影在那辆宾利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6楼那个私人的地下实验室。
他跟曹曦芸约定过,她醒来以后就想办法给她放消息。
为避免打草惊蛇,墨景溪带来的那些人都四下分散伪装了起来,就是为了确保曹曦芸的安全。
墨景溪现在不敢轻举妄动,曹曦芸的命是命,这周围居民的命更是命,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他耐着性子守在车里,疲倦地揉捏着鼻梁,习惯性地在空闲时候查看有没有宁妍回复过来的消息,翻阅手机他惊喜地看到宁妍的朋友圈有了更新。
【我有一个漂亮妈妈。】
配图是墨景溪儿子那张俊俏的小脸,角落里是宁妍逗狗的背影。
很快,这条更新就被删除。
墨景溪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不禁在心里兀自感叹道:“这孩子真聪明,小脑袋里怎么藏着这么多鬼点子,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在楼下候了5个多小时,6楼实验室的那扇窗户才发出几抹奇特的绿光,这是曹曦芸放出的求救信号。
墨景溪早就算计好药剂师会将人带到实验室努力救活,药剂他只是略懂皮毛,但化学实验他可懂的比较多。
“冲上去。”
墨景溪带着人一路横冲直撞,破门而入,白子淮正襟危坐在里面那张单人沙发上,曹曦芸被捆绑住手脚畏畏缩缩地跪在他的脚下。
白子淮神情暗沉,淡然自若的模样,宛若地狱修罗般自信。
墨景溪倍感惊讶的轻皱眉头。
“白子淮,你怎么在这?”
白子淮镇定自若地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
阴冷的眼神看向那个极为有胆量在宁家把人带来这里的男人。
“你们不是在找他吗?”
墨景溪嘴角细不可察地**。
“原来一直以来藏在背后的药剂师是你。”
白子淮不置可否,他在人心里的印象一直温润谦和,但现在浑身都是阴翳的人跟他简直天差地别。
“我弟弟怎么没来,他说过会来看我的。”
墨景溪眉头更加深皱起。
“白子淮,你少在这装模作样,马上把我爸的解药交出来,你休想再用当年的手段对付我。”
白子淮其实也就跟墨景溪一般年纪,他想不明白,当年他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去给尤娜卖命研制那种无人可解的毒药。
“都说了那是我弟弟,我不是白子淮,我们就是长得像而已,我叫白子桦,是不是比我弟弟的名字好听。”
白子淮是家里的独子,而且白家也根本没有白子桦这么个人,他这疯疯癫癫的样子,跟个精神病没有什么区别。
“这女人长了跟娜姐一模一样的脸,不对,娜姐的脸也是我动的刀子,可以说是完全按照她的脸做的,怎么样,技术是不是很好,连眼角的疤我都复制粘贴过去了。”
双方僵持在了原地,空气无比的寂静,仿佛彼此的心跳声都在打着节奏。
“可惜,我最得意的作品被你杀了,你杀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替代品恶心我,这张脸就该永远消失。”
他话音还未落,曹曦芸那白皙的脸颊上就被划伤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顺着下颚线玷污的她的衣襟。
曹曦芸痛不欲生的绝望尖叫。
那半张脸都被鲜艳的红占领,能毫不犹豫让女人的脸毁容,这样的人难怪尤娜会猖狂了那么多年。
“白子桦,这样吧,你把她放了,我把你弟弟白子淮请过来,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
墨景溪似乎察觉到了他这么分裂的状态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试探地迈步上前,“子桦,你听我说,你弟弟他肯定是有事耽搁在半路上了,很快就到,如果我真的有办法把他带过来,你愿意放了她吗?”
他阴笑着将那把锋利的刀子架到曹曦芸的脖子上,手指玩味般地勾起她的下巴。
“哭什么,把你这张脸毁了,我再赔你一个新的就是了。”
墨景溪焦急地顿足了脚下朝前试探的动作,他生怕一个微妙的动作就会彻底激怒他,曹曦芸绝不能因为他而死,这份愧疚自责他背负不起。
“他是我弟弟,却跟着那些人一样想要杀了我,我告诉你,白子淮永远都回不来了,因为他啊……已经被我杀了。”
墨景溪早就听人说白子淮精神出了点问题,今天一看果然是真的。
但那个药剂师到底是不是他?
墨景溪将这段偷偷录下来的内容,后退到门口处放下白子桦的警惕,借机发给了宁妍。
能够唤醒白子淮的,眼下也就只有宁妍了。
“是我的错,不该让曹曦芸来骗你,这样,你把她放了,我让这些人都撤离,我留下陪你好不好,我来当你的试验品。”
白子桦邪魅狂狷地拎起曹曦芸那瘫软的身体。
“好啊!你先让这些人离开,你留下。”
墨景溪将手机交给身后的保镖,双手投降状的再度迈步上前。
“我是不会跑的,你把她放了吧。”
那个把曹曦芸带到这个地方的男人,快步上前在墨景溪的脖颈注射了一支针剂。
他顿感浑身无力,头重脚轻的感觉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一般,视线也是越发的迷离朦胧。
墨景溪的人将曹曦芸成功带离送去了医院,但他被留了下来,被脱去衣衫绑在实验**。
“你太聪明了,这么多年娜姐都没赢,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里,那我今天就来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将曹曦芸带来这里的那个男人充当着白子淮的助手,锋利的手术刀递过给他,他阴邪一笑。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墨景溪视线越发的迷蒙,眼前白炽发亮的手术灯渐渐暗淡,他也即将昏睡了过去。
“白子淮,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宁妍破门而入,像是一个英勇的女战士闯进房间。
墨景溪那半眯的眼神在看到她的身影那一刻,反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