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傻样,云婉摸了摸他的脑袋,痛得他又“嗷呜”一声,她继续安慰,心中却阴暗地想着,要是他一辈子都是傻子就好了。
不然凭他的身材相貌还有刚刚快速的剥衣手段,哪是池中之物?
怎么会留在这极其偏僻的小村庄?
云婉见他扒拉自己的衣服也只是觉得奇怪,她可只剩这件衣服了,这要是被脱了,就得光着,只好把他推开。
没想到司言澈不愿意,一直摸着她的胳膊,袖口被司言澈扒拉上去,露出手臂,被阳光一照,白得晃眼。
“婉婉,你胳膊怎么回事?”云母眼睛被闪了一下,注意到不对劲,上前拉着云婉的胳膊查看起来。
云婉看着司言澈扯着她的左胳膊,云母扯着她的右胳膊也是没了办法,好声好气道:“娘,我胳膊还能怎么?不就是今早摔的淤青嘛。
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呀。”
云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叫云父过来看,“婉婉,你知不知道你胳膊上淤青全没了?”
云父也瞪大了眼。
云婉却浑不在意,以为父母在哄着她玩,“爹,娘,这淤青哪里消得了那么快,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你看这……还真没了!”
云婉手臂上真的一点伤都没了,两只手臂如玉藕一般,白嫩光滑。
可云婉明明记得今天早上她掉坑里了,身上的淤青还经过母亲的鉴定,怎么会突然消失?
“娘,你用的跌打酒那么好使吗?”云婉猜测道。
云母摇摇头,她那跌打酒哪有这本事,这就跟神迹一样。
“阿飞,你们葫芦精伤都好得那么快吗?”
云父看着那两个白如玉的胳膊傻了眼,“啊这……怎么可能呢?”
他拉着闺女的胳膊细细检查,可那些淤青真的消失得一干二净,胳膊上的皮肤白皙透亮。
给云父看得直迷糊,“婉婉,你葫芦上是不是还有字?怎么还能疗伤的?我们家族从来没出过有两个特殊能力的人啊!”
说着就要云婉的吊坠看。
可这么看,那上面都只有“读心术”这三个字,父母犯了难,愁容满面地盯着云婉。
就奇了怪了。
云婉看着父母为她发愁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开始安慰道:“爹,娘,我这好了不就行了,不然这淤青我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现在我动胳膊可不疼了。
你们就放宽了心,不是我的能力又怎样,好了不是嘛,哎呀我这肚子怎么有点饿了呢?
娘,我要吃饭。”
云母一听闺女饿了,什么愁也忘了,“婉婉饿了啊,来吃饭,娘今天给你煮了豇豆,可下饭了。”
云父这才想起正在煮的豇豆,连忙杵着拐杖,飞快地奔向厨房,“哎呀,完蛋,这要是糊了怎么办?”
云婉看着他们放下这事,知道父母是为了宽她的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听着母亲的呼唤,云婉带房内的司言澈去吃饭了。
谁也没看见,司言澈眼中闪过的一抹金光,将那双澄澈眼睛照得熠熠生辉。
第二天凌晨,云婉翻滚下了床,匆匆出门去割猪草。
明天就是和三婶约定的日子了。
昨晚云母拉着云婉的手,说三婶是可怜人,丈夫死了,三个孩子嗷嗷待哺。
三叔帮了他们家很多,云婉的命都是他救的,现在人没了,他们都很难过。
三婶是凶悍霸道,但是那张玩笑的欠条是真的,三姨一个人养三个小孩确实太难了。
所以他们觉得还是还了那一百块钱,就当给三叔养媳妇孩子了。
云婉割完猪草放在食盆里,但这猪却不像平常那样,屁颠屁颠过去吃草,反而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婉突然想起来母猪阿花说的,它今天就要下崽了。
她进猪圈,靠近母猪一看,果然,阿花是醒着的。
睁着大大的猪眼,鼻子不断耸动,嘴里发出哼哼声。
“呜呜呜,不想生崽子,肚子疼,这破崽子什么时候出来啊!哼哼,饭也不想吃,哼哼,能不能喂到我嘴巴啊!”
云婉听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这母猪平时臭美霸道极了,哪有这种虚弱可怜的时候。
看着哼哼唧唧的母猪,云婉还是把猪草从食盆放到了它面前,看见它吧唧吃起来才走。
走到猪圈门口,云婉就听见阿花高兴的声音,“哼哼,今天可真好啊,还放到我面前给我吃,哼哼,开心。”
这猪还蛮可爱的。
云婉哼着小曲回到家里,拎着装满咸鸭蛋的篮子要走。
突然,她听到刺耳的一声“嘭——”
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的声响。
云婉注意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放咸鸭蛋缸的房间!
心中大骇,放下手中篮子就急忙往那房间冲去。
该死!这咸鸭蛋现在可是她发家致富,还清欠债的宝贝啊!
谁把她宝贝摔坏了?
云婉进那屋一看,里面的咸鸭蛋缸果然碎了两个,地上满是古铜色的陶瓷碎片。
可咸鸭蛋在哪?满地的碎片里没有一个咸鸭蛋,这可真是奇怪,按理来说这间房里的咸鸭蛋缸应该全是满的啊!
这时,云婉忽然感觉身前一黑,是有人站在她身后把光线挡住了!
难道是盗贼?
云婉惴惴不安僵在原地,拼命按下心中恐惧,对着面前的陶瓷碎片自言自语:“真奇怪,哪来的猫把缸摔了?”
可身后的黑影一动不动,云婉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嘴里继续说:“这可真难打扫啊……”
云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抬腿,踢向那人**最脆弱的地方。
却被那人避开了,云婉心中恐慌,想要逃开,没想到那人直接一把抱住了她,还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她的脖颈一下子就被滚烫的呼吸侵袭!
云婉心中大骇!
只感觉被那人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黏腻恶心!
她使出吃奶的劲想把那人从身上推开。
但不管双手怎么用劲,那人坚实的胸膛还是牢牢地压在她身上,怎么也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