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婉捶的那三拳,一个不落,全捶在司言澈身上。
朱霸王打不过他,被打得浑身青紫,还有内伤,正想放弃,发现云婉开始帮他了,他心中感动,手上也愈发来劲。
云婉放下拳头,她是猪队友,不敢再出手。
正当司言澈分神看云婉之际,朱霸王一记猛拳朝他脸上冲去。
云婉心中一惊,看着他拳头正对司言澈俊脸,心凉了半截。
随即急中生智,对准朱霸王毫无防备的地方,抬脚猛踹,给他来个碎蛋攻击。
“嗷嗷嗷!!!!!!!!”朱霸王的惨叫惊起一阵飞鸟,连边上的村民们都捂着耳朵。
这叫声太过凄惨!
司言澈虽然是个傻子,但看着捂着裆,蜷缩在地上满地打滚的朱霸王,还是感觉裆下一凉,庆幸云婉这次终于没有踢歪了。
不然他可能要失去宝贵的东西了。
云婉看着他嘴角的破口,心疼地抚上去,“疼不疼?”
司言澈摇摇头,伸舌头去舔那个小伤口。
猩红的舌尖在云婉面前一晃而过,司言澈嘴角的伤口被这一舔,更艳丽了几分。
云婉脑子里的红色挥之不去,她想到有个词可以形容司言澈现在的样子——战损美人。
朱霸王感觉到蛋蛋的忧伤,他捂着裆部,蛋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可能是麻木了,可能是坏掉了,他不敢多想。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生育能力。
朱霸王叫村民们扶他去看大夫,可没人愿意。
他那块头,巨大无比,仿佛小山一样,来三个壮小伙子都抬不动的程度,谁敢上啊?
到时候好心办坏事,被朱霸王讹上可怎么办?
因此村民们一个个退避三舍,眼神乱看,就是不敢和朱霸王对视。
朱霸王见没人帮他,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转头想骂司言澈,却发现云婉在看他,朱霸王一个激灵,裆下更凉了,吐到嘴角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只好一动一动,在地上像个蛆一样扭曲着去村里找大夫。
云婉看着他的惨样,捂嘴笑了,这嚣张跋扈的朱霸王还有今天。
看着大家对他的指指点点,各种鄙夷的声音,云婉忽然觉得她前世还是太单纯了。
只是新婚之夜把他杀死在**也太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受着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回家路上,司言澈玩着云婉给他买的小风车。
云婉看着他纯粹如孩童的样子,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坏心思。
“阿澈,好玩吗?”
司言澈看着小风车一动不动的样子,摇摇头。
看他不会玩的傻样,云婉像对待小孩一样教他,“来,给我,我教你。”
拿着飞车,云婉开始做示范,她先含一口气,嘟着嘴,再对着小风车“呼”地吹一下,小风车就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你看,可好玩了,你学会了吗?”
看着司言澈还是盯着小风车看,云婉摇摇头,无奈一笑,她真是昏头了,教一个傻子玩风车,想他也学不会吧。
云婉不知道,司言澈其实会的,他只是刚刚被云婉迷了眼,她温柔可爱,笑靥如花,不知怎么印在了他的心上。
风车转转要停了,司言澈轻轻吹了口气,那风车又继续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风里,他的气息和云婉的气息汇成一缕,缠缠绵绵。
——
今天卖得快,中午还没到,云婉就回了家。
等吃完饭,云婉忽然想起来自家的母猪阿花,今天正是它下崽的日子。
跟父母说了声,云父有些惊喜,“婉婉,你不说我们都忘了,走走走,咱们看看去。
也不知道阿花啥时候怀上崽的,那个公猪祸害了我们家阿花呀。”
到了猪圈,里面却并没有阿花和它的崽崽们。
云婉正疑惑着,忽然看见被一堆猪草埋起来的大鼓包。
赶紧告诉云父,他找猪找得晕头转向,生怕母猪跑了,“阿花可能在那里面。”
云婉走进猪圈,就听到阿花的心声,“呜呜呜,痛死我了,呜呜,哼哼,痛死了,哼哼,再也不要下崽了,哼哼。”
云婉耳边全是呜呜哼哼的声音,她现在肯定母猪就在草堆里。
等把草剥开,阿花的状态还是吓到了云父,他一向心疼家里的动物。
“阿花,阿花你没事吧?”云父心疼地摸着母猪满头的汗,阿花在地上疼得哼哼直叫。
云母看着它圆圆大大的肚子也担心起来,“阿翡,你说阿花这肚子里有多少猪崽啊?
怎么前几天还看不出怀了的,现在肚子跟吹气球一样,长这么大了?这要是生不出来可咋办啊?”
云婉凑过去一看,果然,这肚子比前几天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也不知道阿花怀了多少个,现在难受成这样。
阿花本就是一只体型硕大敦实的母猪,有成年人胯那么高,现在它的肚子涨圆得像三四个西瓜大小的球,肚皮绷得只有薄薄一层。
云婉看着它,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想,她努力压下去,希望阿花平平安安。
司言澈一直跟在她后面,看见母猪阿花痛苦的样,皱起了眉头,俊脸满是冷凝。
云父云母还在观察阿花,突然,阿花叫得越来越大声,下半身冒出一股一股的血,把身下的猪草染得乱七八糟。
云婉的预想成真了,阿花它难产了!
这怎么办?他们村没有兽医,妇科医生哪里愿意给母猪接生。
阿花肚子大得厉害,下身不停往外呲血,越冒越多,照这个出血量,再这样下去,阿花就要死了!
云婉不忍心看着阿花痛苦,绞尽脑汁想办法。
她看着阿花绷得紧紧的下腹,脑子闪出一个办法。
“娘,我能不能帮阿花把崽掏出来啊?”
云母为阿花着急坏了,听着云婉的办法愣了一下,还是说道:“应该可以吧。”
她心中没底,但还是相信闺女。
云婉只是有这个想法,面对阿花,她现在只能鼓起勇气,放手一搏。
不成功便成仁。
阿花的命在她手上。
云婉拿清水洗完手,看着阿花满是血腥脏污的产道,心中忽然涌上一阵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