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看着扯下的绷带,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她的心坠到谷底。
云婉已经可以肯定她的猜想了。
她的手在颤抖,却越扯越快,终于,伤口暴露在她面前。
云婉睁大眼睛,
猜想破灭了……
司言澈胸口的伤好端端地在那,几条压在伤口上的绷带带着淡淡的血迹。
大部分地方都结疤了,所以才没有血迹。
事实呈现在云婉面前,她却不愿意相信,她刚刚真的认为司言澈有那种能力,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云婉呆愣住,保持刚刚跨坐在司言澈身上的姿势,看着他胸前的伤,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随着开门声响起,“婉婉饿不饿呀?娘回来了,娘做饭给你吃……”云母背着竹篓进来。
当看到屋内的一幕,云母沉默了。
她真没想到她家闺女能这么心急。
这接近大中午了,她把司言澈压在**,跨坐在他身上。
以云母的视力,能清楚看见司言澈白花花一片的胸膛,这已经连衣服都扒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不言而喻。
云母沉默片刻,还是开口:“婉婉,这大白天的,这样不好,你太心急了。
你怎么还把他绷带拆了?这样伤口会感染的,快帮他重新包扎一下吧,他身上还有伤,你等他好了再做吧。”
云母说完,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背上的竹篓都忘记放下。
云婉如梦初醒,缓过神才发现自己正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坐在司言澈身上,手忙脚乱地爬下来。
**的司言澈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眼睛满是茫然,一副被欺辱的样子。
云婉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把司言澈的伤口包扎好,帮他穿好衣服,服软哄着他。
“乖哦,乖哦,我们吃饭去好不好?”
司言澈摇摇头,捂住胸口的衣服,好似被欺凌的黄花大闺女。
如果平常男人在云婉面前这样,云婉肯定嗤之以鼻,男子汉大丈夫的还要女人哄?没种!
可轮到司言澈,云婉真的没辙了。
那俊美如玉的脸直接印在她的心尖尖上,这副模样叫她很难狠下心肠,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阿澈,咱们阿澈最乖了,来和姐姐吃饭去。”
司言澈听到这,抬起俊美脸蛋看着云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姐姐。”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薄红的唇里吐出,伴着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云婉的心猛的一颤。
看向司言澈的眼神更柔情似水了。
云婉盯着他的嘴唇,红润的颜色比胭脂淡,却更惑人。
她伸手抚上他的唇,摸上他嘴的一刹那,云婉一愣,怎么他的嘴唇看起来有棱角,很锋利的样子,摸起来居然是那么软。
云婉的手指在司言澈的唇上摩挲,她想亲他,她好想亲他。
云婉的思想越来越歪,脸几乎要凑到司言澈脸上,直到发现司言澈盯着她手指看,这才回过神,把放在司言澈唇上的手指拿走。
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带他去吃饭,心中却不断惋惜刚刚怎么没敢亲下去。
吃饭时,云母看着云婉多次欲言又止。
还是云婉主动:“娘,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个,婉婉,你们节制一点哈,你看阿澈他眼都红了。”云母斟酌着嘱咐他们一下。
这一下把云婉雷住了,这,她,那……还节制一点。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
该死,早知道就勇敢点,直接亲上去了。
“婉婉啊,咱们村书记在找字写的好看的,写喜报,娘看你字就不错,你要去吗?”云母问道。
“娘,我不行的,算了吧。”
云婉自然拒绝,她都没念过书,只是自学的认字写字,哪里能到写喜报这种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喜报可是要贴在村里给大家一块看的,要求自然不低。
云母放下碗筷,起身从背回家的竹篓里拿了一个镰刀出来。
“唉,既然婉婉不想去,那娘把这个还回去。也怪我贪心,看上了这镰刀,想着你拿着它割猪草方便点,一问书记,他说谁家出了写喜报的人就可以把这个拿回家。
书记心好,我说我闺女字好看,就让我把镰刀带回家了。娘下午就把这个还回去,婉婉放心,娘都听你的。”
云婉听母亲这么一说,瞬间不好意思了,云母这般为她着想,她却没这勇气去试试。
刚刚没勇气亲人,现在还没勇气去写喜报。
那镰刀她很喜欢,刀口磨得发亮,刀面宽阔,比她那把钝得要命的镰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拿来割猪草无疑是极其顺手的。
母亲也知道她喜欢,这才拿回来给她看的。
“娘,我去试试吧,这镰刀先还给书记,万一我不行怎么办?”云婉接过云母递过来的刀,摸了摸,质感真的很好,和它的外表一样锋利坚硬。
她摸着有些舍不得放下。
云母点点头,叫云婉下午去书记那试试,“婉婉,不行也没事儿,到时候娘攒钱给你买把比这还好的。”
“娘,不用了,咱们哪有这闲钱买啊。”云婉心中一热,她真的很想要一把顺手的刀,那把钝刀每次都让她多使好几分力。
每次割完草都累得满头大汗,隔壁人家那把刀就好,她借来试过,割草简直太方便了,刷刷刷几下,就能割完,省时省力。
但那把刀都没现在她手上握的这把好。
理智告诉云婉,钱还是要用在正经地方上,她已经有把镰刀了,不能太贪心。
云母看出闺女的心思,心疼她太懂事了,摸了摸云婉的头,“婉婉,你太乖了,你可以不那么乖的,娘宠你。”
云婉只是笑笑,“娘,我乖还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云母摇摇头,她不喜欢,她心疼,但也没再说什么。
“娘,快吃菜吧!马上要被我吃光哩。”
——
书记住处,云婉在门外徘徊不定,手上握着那把镰刀。
她想进去把镰刀一放就走,这样就不用写字了,但是心中有股声音告诉她,不能这样,她起码试试看,书记觉得不行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