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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玮本来想在家里多待两天,好好陪陪父母,尽尽儿子的孝道。没想到他一到沙县,沙县的书记和县长就闻讯赶到医院来看望苏一玮的母亲。苏一玮当然清楚,看望母亲是假,拜访他才是真。苏一玮虽然不是西川的书记,但毕竟在西川担任过市长,山不转水转,说不准以后还会成了他们的领导,或者有求于他,他们能付出这样的情感投资,说明他们很熟谙其中的规则。父母一看县太爷们一个个带着礼品,手捧着鲜花来看他们,知道是沾了儿子的光,脸上就挂满了抑制不住的笑容。儿子是父母的名片,能让父母开心,苏一玮当然也高兴。
送走了县上的领导,苏一玮来到病房,屁股还没有坐稳,看到林小菲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灿烂如花进了门来,苏一玮不觉一惊,心想这小姑奶奶也太冒失了,这让他怎么向父母家人介绍?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又看到林小菲后跟着一个男的,苏一玮这才惊奇地问:“是小菲,你怎么来了?”
林小菲放下手中的鲜花和水果篮说:“听说大娘病了,我们就来看看。哦,忘了给书记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叫高峰,是海峰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高峰不失时机地向苏一玮问了一声好。苏一玮一看高峰人长得挺精神,看上去与林小菲还真般配,就伸出手,与高峰握了握说:“真麻烦你们了。”
林小菲马上接上话说:“不麻烦,我们正好去西州办完事,听到大娘病了,就顺路来看看。”
苏一玮说:“真是太感谢你们二位了。”说完向父母介绍说:“这是高州一家服装品牌公司的老板,叫林小菲。”
林小菲就俯下身子,坐在床边握着苏大妈的手说:“大娘,您好些了吗?”
苏一玮妈妈说:“好多了,闺女,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当了老板,真了不起。看你这人儿,长得也俊,像电视里的人。”
林小菲咯咯咯地笑着说:“谢谢大娘的夸奖,夸得我太开心了。
大娘,你光夸别人,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多厉害,他在高州当书记,把高州搞得轰轰烈烈的,老百姓都叫好,都很拥护他,都说他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
苏一玮妈妈高兴地说:“好!好!只要有人拥护就好。”
苏一玮呵呵一笑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我父母面前恭维我。”
林小菲呵呵一笑说:“这不是恭维,高州的百姓都是这样赞扬你的。再说了,说给大娘听听,让大娘高兴高兴,病就好得快。”
苏妈妈说:“高兴,听到有人夸一玮是个好官,我当然高兴。”
又说了一阵关切的话,林小菲才说:“大娘,你好好休息吧,老天保佑,你很快就会安康的。”说完,又对苏一玮说:“书记,我们不打扰你们了,看一下大娘,我们就回了。”
苏一玮说:“真辛苦你们了。”
林小菲马上说:“不辛苦不辛苦。”
出了门,苏一玮要送他们,林小菲说:“书记留步吧。”
苏一玮笑笑说:“走吧,我也正好想到外面走走,抽支烟。”
三人说着,便向外面的草坪走去。苏一玮回头看了一眼林小菲,便问:“最近生意还好吗?”
林小菲高兴地说:“托书记的关心,现在比过去好多了。”
林小菲说的是实话,自从上次苏一玮来店里给她出了主意后,一下打开了林小菲的思路,她觉得苏一玮的建议真是高瞻远瞩,如果能把产品推销到银行、保险公司、电信、移动,这些服务性公司的营业厅,那将是一个大手笔,不但打开了产品的销路,而且还会达到口口相传的效果。整个一天,她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如果能做成三两家就好了,今年的任务肯定能超额完成。如果达不到两三家,能做成一家也不错,她相信她所代理的这个品牌很过硬,只要有公司团购,必定会影响到其他公司,产生蝴蝶效应,销量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当然,这里面存在着一个人脉关系问题,如果多认识几个单位上的头头脑脑,事情就好办多了,如果不认识,难度肯定很大。这样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代得金,虽说他的权力有限,如果通过他的帮助,能拿下农业银行这一单,那将是她创业的大开局。对,先从熟人着手,一步步地攻克难关。林小菲这样想着,就给代得金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晚上吃火锅。代得金高兴地说:“你主动约我吃饭?要不是你打错了电话,一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林小菲呵呵一笑说:“我没打错电话,太阳还是从东边冉冉升起的。你倒是说,来不来?”
代得金说:“来来来。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去才是傻子。”
林小菲说:“那说好了,得月楼,六点下班就去。”
代得金问:“还有谁?”
林小菲说:“你是不是还想叫人?那要不,就把高峰也叫上吧。”
代得金说:“算我多嘴,好好好,叫上吧。”
林小菲咯咯笑着说:“好,我再带上小燕,行不行?”小燕是林小菲的店长,人长得漂亮,也很懂礼貌。代得金来过几次,有点喜欢小燕,暗地里还向林小菲打问过小燕的情况,林小菲曾向他说过,你可别打小燕的主意,她还小着哩。代得金一听就贫了起来,我命咋这么不好,跟我岁数差不多的,她说不来电,对我有电的,又说她还小着哩。
此刻,代得金一听说带燕子一起来,高兴地说:“好,还是老同学通情达理。”
林小菲说:“小燕可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哟,你要是真心喜欢她,打算要娶她,你就与她交往,你要打她的歪主意,我可饶不了你。”
代得金哈哈大笑着说:“看你说的,我这么崇高的人怎能随便游戏生活?在你眼里,我怎么总是那么不靠谱?”
林小菲说:“好了,不跟你贫了,晚上别开车,打的来,好好喝一场。”
林小菲挂了电话,又给高峰打了个电话,高峰高兴地说:“好好好,你请客,我买单。”林小菲说:“不能老让你买单,这次,给我一个机会,也好表达一下我对你们的谢意。对了,晚上一律不许开车,打的来,好好喝一场哦。”
就在这次饭桌上,酒过三巡,林小菲向代得金说出她的打算,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代得金夸张地张大嘴巴“啊”了一声:“我的姑奶奶,我这点小权儿,哪里能决定那么大的事,原来你的饭让我这么好吃难消化?”
林小菲哈哈大笑着说:“你别打退堂鼓好不好?到时候你向主管行长引荐一下就可以了,我与小燕去做他们的工作,这该行吧?”
在旁的小燕也附和着说:“代主任你就别谦虚了,你在行里也算中层领导了,只要你肯帮忙,在领导面前说句话他们也不至于不重视。”
代得金呵呵笑着:“好,就看在小燕妹妹的面子上,我问问领导再说。”
小燕进一步说:“不是问问再说,而是一定要说服领导。”
林小菲说:“听到了没?老同学,小燕姑娘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什么是能力,什么是智慧?能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这就是能力,就是智慧。古时,苏秦说服六国抗秦,三国时,诸葛亮说服东吴联手抗曹,都展现了他们的人格魅力。你要是把你耍贫嘴的功夫用在说服别人上,不愁不成功。”
代得金哈哈大笑说:“原来如此,这话你要早告诉我,我在大学时期就开始下功夫说服你,哪有别人的机会?”
林小菲端起酒杯说:“好了好了,别贫了,我再敬大家一杯,希望过去的,永远过去,新的一天从此来临!”
大家相互碰杯,喝完了杯中酒,高峰这才说:“只要代主任出面,再加上这一品牌本身的影响力,我看能成功。一般来讲,对外服务行业现在都要求统一着装,这样才好体现一个单位或者公司的整体精神面貌,给外人一个良好的印象。而这些单位和公司,总要买衣服的,不买这家,就要买那家,我们为什么不能说服对方买我们的?再说了,小菲代理的这个品牌有别于别的品牌的优势,除了产品质量外,还有一个很喜庆的名字,报喜鸟,这对经营销售行业来讲,是一个多么吉祥的名字?所以,我们海峰公司的楼盘下个月要正式开始预售,到时候我们的销售人员就统一穿小菲你们报喜鸟的服装,这样才好喜气洋洋迎来一个开门红。”
大家听完,一片欢呼,林小菲激动地说:“真是太感谢你了,高总,太给力了,有你这番话,我应该单独给你敬一杯。”
高峰马上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说:“好,祝你越来越成功!你随量,我喝完!”
代得金玩笑说:“喂,别那么缠绵好不好?”
林小菲喝了酒,反驳说:“人家这才是绅士风度。哪像你,一点都不知道对女生宽容些。”
代得金呵呵笑着说:“好好好,这条批评意见我能勉强接受。不过,刚才高总的一番话倒是打开了我的思路,我应该从这个思路去说服我们的领导,说不准还真的有成功的可能。”
小燕说:“那你就按这个思路说,最好是说得你们领导觉得你们的门店营业员不穿我们报喜鸟的服装,就会带来厄运,轻则存贷额下降,重则还有倒闭的可能,这样领导就重视了。”
小燕的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代得金指着小燕姑娘说:“你真是个小燕子,这么善良的姑娘说话咋这么狠,这不是诅咒我们吗?”
林小菲笑着说:“你们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贫,一个狠。”
没想到酒桌上的一通胡扯,果真扯出了清醒时扯不出来的效果。
次日下午,林小菲接到了代得金的电话,说他已经向主管行长说了,主管行长说可以考虑,如果下午你有空来一趟,我带你去见见主管行长。
下午一上班,林小菲就带着小燕去找代得金,代得金正忙着与一个职员核定单据,向林小菲和小燕打了一声招呼,说稍等一会儿,然后他就忙了起来。林小菲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代得金真有点周武郑王的样子,与昨晚酒桌上的他全然判若两人。看来,一个人的价值,只有把他放在最能体现他专长的地方才能看得出来。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燕,小燕正专注地看着代得金,小菲便想,这小丫头莫非也喜欢上了代得金?也好,一个工作稳定事业有成,一个年轻漂亮,如果他们俩真能成为一对儿,也是天地造化。
等代得金忙完了,才呵呵一笑对她俩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主管后勤工作的金副行长。”
林小菲真没想到,当她和小燕出现在金行长的面前时,金行长的目光一下亮了起来,等她向金行长问过了好,代得金又向金行长介绍了她们二人后,金行长高兴地说:“好!好!听代主任介绍过你们,没想到还是两个大美女呀。你们俩……这,这身上穿的,是不是就是你们的代理产品?”
林小菲高兴地说:“是的,金行长,我们店的员工都是统一着装,穿本店的服装,这样不仅对我们的产品是一种宣传,也可以体现我们员工的精神面貌。”
金行长说:“好,好,穿在你们身上真好。我们正准备要对全行几十个门店统一换服装,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不过,上门推销服装的不光你们一家,还有好多家,都各有优势,将来选购谁家的,我们还要统一招标,既注重服装的式样和质量,还要考虑价格。估计招标的时间在下月初。”
林小菲高兴地说:“谢谢金行长给我们这次机会,要说优势,我们的优势就是款式好,不变型。另外,我们产品的名字很好听,报喜鸟,很喜庆,也有象征意义,尤其是对外服务窗口,穿上我们的服装,吉祥如意,生意兴隆。还有,如果单位要统一采购的话,总公司还会专门派量体师来量身订做。”
金行长听得喜形于色,听完了才说:“好,好。林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口头表达能力也很好。至于将来能不能定你们的产品,还得统一招标后再说。”说着,他从名片夹中抽出两张名片:“来,给你们发一张我的名片,到时候可以随时联系。”
林小菲和小燕马上起身接过名片说:“谢谢金行长。”然后又从自己的包中拿出名片,向金行长递了过去。
金行长接过后,看了看:“好名字,林小菲,有个性。”然后又对小燕说:“小燕,你的呢?”
小燕说:“不好意思,金行长,我还没有名片。”
金行长说:“那你留个电话号码吧,以后好联系。”
小燕说:“好好好。”赶紧过去,接过金行长递过来的笔,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三人告辞,进入电梯后,小燕悄悄嘟囔了一句:“我看你们金行长挺色的。”
代得金说:“男人色,是因为女人太出色。”
林小菲白了一眼说:“什么歪道理。”
代得金坏笑着说:“说起歪道理,我突然想起小燕昨晚说的歪道理,刚才在金行长面前你咋不说?”
小燕嘿嘿一笑:“我先留着,如果你们采购了我们的服装,我就不说了,如果万一不采购,我就天天来说,说得让你们公司的员工拍手叫好,说得让金行长见了我就躲。”说完,不觉疯笑了起来。
代得金也笑着说:“我看行,到时候你说渴了就到我办公室里来喝水。”
林小菲也忍不住笑了说:“你们俩,真是没大没小的,一到一起就贫上了。”说着一楼电梯门开了,林小菲对代得金说:“好吧,老同学,你忙你的,大恩不言谢,来日当图报,我们先走了,有事随时联络哦。”
代得金说:“好的,不送了。”
打过招呼,林小菲和小燕刚出大门,迎面却碰到了红姐。红姐夸张地“哟”了一声,才说:“原来是小林呀,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模特儿,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林小菲一听红姐这种说话的腔调和口吻感到十分反感,但是,碍于情面,还是笑了说:“有事来找我的老同学,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红姐。”
红姐说:“真巧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林这次找你的老同学肯定不是为了贷款,你说是吗?”
林小菲转了话头问:“那么,听红姐这口气,你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贷款。”
红姐不以为然地一笑:“就算是吧。我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不希望别人踩我的脚后跟。”说完,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从林小菲和小燕的旁边擦身而过。
等红姐走远了,小燕悄声咕噜了一句:“真是个老妖精,一听她说话曲里拐弯的样子,我就一肚子反感。”
林小菲拉了小燕一把说:“不理她,小燕,我们走吧。”
上了车,小燕说:“小菲姐,你说我们这次能有多少胜算?”
林小菲没有想到小燕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就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小燕说:“我看这金行长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直了,这样的人,弱点很明显,只要我动点心眼儿,保证能拿下这笔单。”
林小菲不觉有些惊奇于这个小丫头的敏锐,就问:“你打算动什么心眼?”
小燕呵呵一笑:“我过去有一个姐妹,人长得很漂亮,因为她家里太穷,她要挣钱为她妈妈治病,正常上班的那几个钱儿根本不够用,后来她当了小姐。上个月我还见到她,她想拉我入伙,说是做那行钱来得太容易了。被我狠狠说了她一顿,我说我不干涉你走的路,你也别拉我去下水,否则,我的生活中将永远没有你这个朋友。刚才一见到金行长的样子,我就突然想起了我的这位姐妹,到时候我带上她,让她把金行长拿下来,然后再让她偷拍成录像,不愁他金行长不乖乖地给单。”
林小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才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多的坏主意。你说着玩玩可以,千万不能这样去做。”
小燕一脸无辜地看着林小菲说:“小菲姐,不是我坏主意多,网上这样的事还少吗?就是个傻子也被生活教聪明了。”
林小菲说:“我们不管别人,只管好自己。我们是大品牌公司的代理商,我们要搞就搞阳谋,不搞阴谋,要走就走正道,不走邪门歪道。即使这笔单拿不到手,那样卑鄙的事咱们也不能干。干了,不仅会损伤公司的名誉,也会让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给别人下套的同时,也等于给自己下了套。而要解掉这个套,则需要你一生的后悔。”
小燕突然睁大了眼说:“小菲姐,现在我才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不光你人长得漂亮,主要是心灵很干净。”
林小菲被小燕的话逗乐了,就笑了说:“鬼丫头,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小燕说:“高峰算一个吧?”
林小菲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小燕又说:“还有一个人。”
小菲问:“谁?”
小燕说:“苏一玮。上次他来店里,我看出他对你的关心中,有一种欣赏和喜欢的成分。”
林小菲说:“别胡说,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乱开玩笑别影响了他的声誉。再说了,他身边也不会缺少美女的,哪里会喜欢我们这种小人物?”
此刻,当林小菲看着走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再次想起小燕说的这些话,不觉有些好笑。
高峰抽出香烟,给苏一玮让了一支,点着,苏一玮说:“没想到高董这么年轻就成了房地产公司董事长。”
高峰呵呵笑了一下说:“也不年轻了,都快奔四的人了。我倒是觉得书记您还很年轻。”
苏一玮说:“我就更不年轻了,快要奔五的人了。”
林小菲接了说:“哪有呀,大家看了电视,都说这位新来的书记是位年轻帅哥,你倒说快要奔五了。”
苏一玮禁不住哈哈大笑着说:“什么帅哥?人家高董才是真正的帅哥。哎,小菲,什么时候让我吃你们的喜糖?”
林小菲呵呵一笑,这话问得,一下让她愣着了。她现在对高峰仅仅是好感,还没有上升到真正的爱。从好感上升到爱,也许只一夜之间,也许要走很长的路。今天早上,她从一顾客口中听说苏一玮为了打黑,把自己的亲外甥打到了看守所,他母亲得知后,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坊间的话,真假难辨,不过,林小菲一听是有关苏一玮的,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才知苏一玮的父母都在沙县老家。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想去看看苏一玮的妈妈,让老人家多得到一份来自民间的温暖。她考虑到一个人去,怕苏一玮的家人产生误会,给苏一玮带来不好的影响,就打电话想拉高峰一起来,高峰正瞅没机会多接触林小菲,有了这样的邀请,岂能不愿意?当即他就推掉了手上的工作,主动来当林小菲的司机。一路上,林小菲才告诉高峰,她是去看望苏一玮的父母。高峰惊奇地看着林小菲,眼里满是疑问。林小菲这才告诉了高峰,她刚才听到顾客的议论,说苏一玮的母亲因为儿子打黑把孙子打了进去,一下病倒住院了。她就是冲着苏一玮是一位正直善良为民办事的好官,去看看他的母亲,让老人家感受到,我们不是冲着她儿子的权力去看她的,而是冲着她儿子的人品,冲着他是一位好官去看望她的。另外,她还告诉了高峰,前不久,她的店里来过一位特殊的顾客,他不但亲自掏腰包买了一条皮带,看到服务员穿着整齐,精神饱满,他还建议应该向企事业单位进行自我推荐,她从中大受启发,才请代得金和他吃的饭。这个顾客就是苏一玮。
高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
现在,当苏一玮问到这个问题时,她灵机一动,马上回答说:“他还没有向我正式求婚哩,什么时候吃喜糖我也不知道。”
苏一玮趁机对高峰玩笑说:“那你怎么不赶快向她求婚?否则,让别的帅哥抢走了,你就追悔莫及了。”
高峰呵呵一笑说:“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回去后,马上向她求婚。”
林小菲笑着说:“你马上求婚不算数,这是苏书记给你出的主意。”
苏一玮呵呵笑着说:“鬼丫头,我出的主意怎么啦?为什么我出的主意他就不能用?”
林小菲一下捂着嘴巴哈哈大笑着说:“我不是指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高峰趁机说:“谁说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苏一玮:“小菲,听到了吧?”
林小菲故意说:“没听到,就是没听到。”说完哈哈地疯笑了起来。
苏一玮又回转话题对高峰说:“你生意还好吗?”话刚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听完,不觉惊诧地“啊”了一声,才说:“你一定要稳住群众的情绪,防止矛盾升级,我马上赶回市里再做决策!”
挂了电话,一脸茫然地说:“对不起,高州发生了群体上访事件,你们二位先走吧,我回病房打一声招呼也得赶回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