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3. 上了张洁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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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也思考了一夜,他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叶飞,每次都烦躁地放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从内心来说,他对邱月的兴趣一点儿也没减退,一旦脑中出现邱月的影子,也就随之有了幸福的热情,这热情直接影响了他的生活。歌厅里小姐的骚情,已经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反而反感。他时常不满意,不能容忍别人的错误,哪怕小小的错误也可以引发他的咆哮。

最终,他还是拿起了电话,却打给了邱月。

虎子约邱月晚上到“明朝”小酒吧谈谈。邱月本想拒绝,但听虎子说“你不来,我就坐到天亮。”邱月想想虎子也够可怜的,就准时来到“明朝”小酒吧。

虎子早早坐着等候,邱月悄无声息地走近,坐在对面。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谁也没有言语,小酒吧没有其他客人,邱月并不知道虎子已经把它包了。

小酒吧散发出幽幽的清香,虎子旁若无人地自酌自饮着。邱月坐不住了,她问:“有事吗?”虎子无言,仰起头喝干了一杯。邱月说:“没事儿,我先回去了。”说完见虎子仍是无言,起身就走。

虎子盯着邱月长发披肩的背影,刚要张口叫住她,邱月突然转过身来,虎子说:“邱月,冲你这一转身,我知足了。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邱月愣了愣,心里涌上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回过头来,重新坐下。

虎子说:“能陪我先喝下这杯酒吗?”说完递给邱月。邱月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虎子端起另一只杯子碰了碰说,“承蒙你看得起我,谢谢,我先干为敬。”邱月见虎子如此悲壮,心疼了一下,也喝下了酒,火辣辣的有点想吐。

虎子低着头对邱月说:“邱月,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在我面前装聋子,是因为你喜欢叶飞。说句掏心窝的话,我这人成天嘻嘻哈哈,没什么曲曲心。小时候,我、石头、飞子,都喜欢云云,云云却不喜欢我和石头,跟了飞子。虽然,后来云云离开了飞子跟了石头,但那不是爱,而是物欲的使然。我恨,我恨他妈的……恨你们为什么都只喜欢他?”

虎子说到这儿,吐了一口气,咬紧嘴唇,将头扭到一边。邱月看他那样,心也很难过,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给他倒了一杯酒。

虎子回过头,双眼盯着邱月,接着说:“我恨,我恨他妈的飞子。现在,我喜欢你,可偏他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我又是没戏。虽然你俩没有成双成对,出庭逛院,可我心里明白,这是有我横在中间,在这事上,我心里明白,我服他,我服了他妈的飞子,我就这命,我认了。”

又是好长一阵沉默,虎子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邱月实在看不下去,她夺过虎子的酒杯说:“虎子,你别这样!”

“我怎样呢?我他妈的长这么大,爱情却是一塌糊涂,难道连沾点酒的份儿也没有吗?”

“那好,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喝,不醉不休。”邱月有些伤感,又有些感动。

虎子怔了怔,却不喝了,他对邱月说:“有你这份心,我知足了。”

虎子说完站起来,他感觉头隐隐作痛,浑身轻飘飘的,他说:“我们走吧。”

邱月也站起来,背好挂包,跟虎子走到大街上。大街上车来人往,闪烁的灯光哗哗地刺眼。邱月看虎子突然一个趔趄,赶忙靠过来扶着,虎子的眼光照在她脸上,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要吻一下她。

邱月头一偏躲过他的嘴说:“虎子你醉了,何必折磨自个儿。”

虎子看了她一眼,猛甩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朝前走。车流瞬间响起了尖利刺耳的刹车声。邱月也傻了,赶忙上去拉过虎子,闭上双眼,等待那难堪的一幕。

虎子看着邱月娇艳的脸庞,一阵冲动。他多么想亲亲她的嘴唇,俯下头,却在邱月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说:“去找飞子吧!张洁只不过是一只蚂蚁。因为你是鸵鸟,蚂蚁能跟鸵鸟比吗?我今请你来,就是要跟你讲个明白,我不退出,你和飞子没法处,我也跟你俩没得朋友做。我祝福你们。”

虎子说完,再看邱月,邱月已是泪流满面。虎子说:“干吗弄得悲悲切切的,我受不了这个。”

邱月却一头扑进他怀里,虎子有点不自在了,他心里也酸酸的,但他知道这不是爱情的表达,而是感动。他拍拍邱月的肩说:“去吧!”

叶飞决定明天去上班,吃过午饭,母亲去了姐姐家。他动手洗起了衣服,脏衣服到处都是,他搓着衣服,不由得想起了邱月。从福江回来,母亲告诉他,邱月把他的脏衣服都洗了,他又想起母亲说前些天在楼下碰见邱月了。想着想着,他手里的动作就慢了,干脆点了根烟。他本想在福江给邱月买件衣服,却碰上夏雨给搅和了。他问自己为什么陷在女人堆里拔不出来,真是越爱越觉得寂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么多女人的情意,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些女人的情意搞得一团乱麻。

这么想着,衣服早忘了,他看见床头柜上的那只手机,又找到了烦恼的触发点,自己跟张洁什么事也没有,却搞得一个怨,一个恨的。

在跨出“红磨坊”的刹那间,叶飞有点后悔了,他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真的是与虎子交情太深。小时候,他们四人都住在一个巷口,那时家里还是平房,一排挨着一排。虎子和石头都喜欢找云云玩,可云云偏偏不理他们,她总是放学后,站在校门口墙角边,等叶飞出来,再一起到叶飞家做作业,有时还留下来吃饭。李建国也乐意,云云不回来,他也就放心地自个儿摆弄。

母亲还没回来,叶飞感到肚子有点儿饿,吸了一个下午的烟吸得嘴唇发麻。他胡乱将盆里的衣服拧干,搭在阳台上,顺手从衣架上抓了件衣服,下楼,去找个小馆填填肚子。

吃完饭,付账时,却掏出了一张名片,他一看是张洁的,心里突然想去要回自个儿的手机。主意拿定,他又回到家里,拿上张洁手机,出来却不知道,张洁住在哪儿。只好按名片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张洁这几天心情也不好,死老头一回来,就急于要上床。张洁看到他一身松弛的肥肉和没了头发的脑袋,心里就没了感觉,但住老头的房子,开老头的汽车,戴老头的首饰,由不得她不解开衣扣。

张洁让老头先去洗个澡,老头却握着张洁白嫩硕大的**,咂着嘴巴说:“****,要的就是原始冲动,一洗,不就没了冲动?”说完,便用嘴含住张洁的**。每次都是这样,张洁也就例行公事任老头折腾。自个儿心里却幻想着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么想着,声音就不对了,开始哼哼唧唧地呻吟。老头喜欢站着行事,喜欢在张洁白嫩圆润的大腿内侧留下层层口水……她知道明早老头又会离开,去深圳,去珠海,个把月才回来,回到这幢别墅里,住一个或两个晚上,又不见踪影。

她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大学毕业,她去了深圳,历经种种艰辛,老头把她带回沙洲,带进这幢别墅,带进了令她心安理得却无法自拔的生活。

张洁自个儿倒了杯酒,点根烟,想着想着,仰头喝干了酒。喝着喝着渐渐地眼皮打起架来,脸上挤出一些苦涩的笑容,进了梦乡。在梦里,她梦见自己被一条青龙载着,乘着风踩着云,在天际里,随心所欲地狂游,接着一个猛子扎进一潭深水,绿绿的水草丛中,不时游过来虾鱼,虾鱼排成了长长的一溜,不停地欢迎她的到来,她举首回迎。青龙发出声声吼叫,水开始变了颜色。青龙身子一个抖动,她从背上转到青龙的腰部,她紧紧抱着龙体,任青龙舒展弯曲,阵阵狂欢淋漓后,青龙取下头上的宝珠,让她含在嘴上,宝珠有点偏大,她刚松开了手,宝珠沉入海底……梦到这里,她醒了,感觉下身有点胀,定睛一看,老头爬在她腹前,用手往下身塞着什么,张洁猛坐起来,把老头吓了一跳,张洁问:“你干什么呢?”老头嘿嘿笑着说:“这次去宁夏,得了个秘方,阴养红枣,延年又壮阳……”

张洁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下床,进了厕所,她看见红枣掉进马桶,随水的旋转不停地打飘。老头进来,两人开始吵起来。老头脸有些发紫,气得浑身发抖。张洁披头散发,看着老头摔门而去,动也没动。

叶飞的电话使她的不快一扫而光,生活是多种多样的。老头的生活只剩下欲,自己的生活只有钱,其余都是苍白,苍白就苍白吧!走到今天,心中已没什么该留念的了。醉生梦死,不也是一种活法,干吗折磨得自个儿难受。

“飞子,我还以为你不敢给我打电话呢?”张洁说,“呼你百次不回,今儿怎么想起我了?”

叶飞听这语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张洁听不到回音,连声问了几遍,叶飞才说:“我想取回我的手机。”

“我不给呢?”张洁问,叶飞结结巴巴地说:“本来也没啥,可偏惹出许多事来。”张洁停了停说:“那你就过来取吧!名片上有地址。”说完砰地挂了个话。

叶飞本不想去,但还是拦了辆出租车过去了。

张洁住在郊区花园别墅群里,享受着财富带给的舒适。别墅周围是菜果园,空气好,噪音又少。叶飞向保安出示了证件,保安又按通了张洁的电话,才放叶飞进去。叶飞找到门牌号,按响了门铃。

一声清脆的声音,“您好,请开门”响起后,四下里静悄悄,叶飞心里有些慌,转过身,灯光下的喷泉洒着五颜六色的水柱。

没人来开门,叶飞又按响了门铃,如果仍无动静就离开。里面却传来一个声音:“门开着呢,自个儿进来。”

叶飞推开门,客厅里没有人。随着哗哗的水声叶飞看见走廊里一间房的门开了,张洁露出一个湿漉漉头灿烂地一笑说:“这儿没别人,桌上有烟,你先看会儿电视,我立马就好。”说完,笑着脑袋又缩了进去。

叶飞的心里突然激**起层层涟漪,一个女性在家里没其他人时约自己来让听她哗哗的洗澡声意味着什么?张洁边冲澡边哼起欢快的调子,夹着沐浴液的芳香一起向叶飞扑来。叶飞越想越感觉不对,有点想逃却拔不出脚,自个儿找了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理由,点了根放在茶几上的香烟,打量着不知有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房间。

房间灯全亮着,走廊灯、吸顶灯、壁灯、挂灯、台灯、落地灯,灯的色彩各异,叶飞数了数客厅加走廊共有十几盏灯。灯光散射下的家具都是红木的,富丽堂皇,又透出幽幽古香。宽大的纯羊毛地毯色泽鲜艳,沙发正面一台挂壁彩电领着一组音响,更让叶飞目瞪口呆,以至叶飞有点儿不敢触碰它们。叶飞顺着走廊走去,一扇门开着,叶飞探头看了一下,发现是间书房,走了进去。

又是一组清一色的红木书柜,古朴中透出光泽,显得凝重。书柜里放满了书籍,引起了叶飞的兴趣。作为一个读书人,他知道现在正版不正,盗版横行,正当出版社都在追求封面,装帧上豪华时,盗版却很了解市场,抓住了文人的穷酸。叶飞已很久没进过大书店了,不是大书店的书不诱人,而是口袋不丰;盗版虽说质量差,错别字满篇,但读书的人读的是内涵,也就原谅了这些。谁让自己买不起呢,他看着满柜的书,自个儿惊叹,羡慕得眼睛泛光。

靠阳台处放着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叶飞摸了摸楠木桌面,光滑如姑娘的**。房间还放着一组黑色发亮的真皮沙发。

叶飞忍不住地坐在写字台后面的高背椅子上。他突然想找找感觉,用手摸着扶手,晃了晃身子,很是舒坦,却怕张洁突然进来笑自己傻,赶忙下来,苦笑了一声。

他站在书柜前用眼睛认真地扫了起来,书柜里的书摆放得挺有次序,古典名著、现代书库、词典辞海、杂志小报,都按柜分类,码得整整齐齐。叶飞打开玻璃扇,发现书都是新的,不由得叹了一声,真是读书人没书读,有书人却不读书。

他顺手抽了一本,是本精装红绸的《武则天》,翻一翻,又插进了书架。

那次在酒吧与张洁相识后,相互的手机成了专线,叶飞时常看到红色的信号一闪一闪,虽没有去回电话,但大脑里还是渐渐定格了她。

女人在叶飞的生活里,已成了无法摆脱的阴影。他不知道怎样对邱月,对虎子有个合理的交代。以前那段失败的恋情,留给他太多的伤痛,他曾不止一次地强迫自己对全世界的女人充满仇恨,可经过时间的治疗他又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他的仇恨而有所改变。后来,又碰上邱月,又是一片混乱,看来,爱情这个东西,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吧!不是有句话说是你的甩也甩不掉,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吗?这么想着,他的心就坦然了些,如果有缘也就怪这个叫缘的东西吧……

“看什么呢?”叶飞听见声音,忙抬起头,看见张洁光着脚丫,套着件米黄色的睡衣,如狐一样慵懒地卧在沙发里,扑闪着双眼,打量着他。张洁洗完澡后皮肤清洁红润,曲起的双腿抖落了睡衣,大腿微微摆动让叶飞的心有点惴惴,不敢对视那雷达般的眼光,低下头,发现书房也铺着张地毯,真丝地毯上,绘着只孔雀开屏,叶飞发现孔雀的尾巴的确很美。

张洁扑哧笑出声来说:“傻样,站着干吗!过来坐。”叶飞窘得笑了笑,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掏烟点了一根,张洁却说:“书房里不允许抽烟。”叶飞慌了,找不到烟缸,张洁就咯咯笑起来,用光着的脚碰碰叶飞的腿说,“抽吧!逗你玩呢!你打喷嚏挖耳朵放屁我都不介意。”

真是尴尬人碰上尴尬话,可要打破这尴尬还是得靠说话。“没想到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真对不起。”叶飞说。

“谁让你来得这么快呢?”张洁给了叶飞一个媚眼,说:“挂上电话,我想着该用什么方式迎接你,就先洗了个澡。”

张洁说完将身子挪到叶飞旁,双眼不停地追逐叶飞的眼。叶飞的目光总是受惊般地跳开。张洁是化了妆的,眼晕深黑嘴唇猩红。

张洁站起来,从矮柜上拿过两只透明的高脚杯,说:“喝点酒吧!”

“我不想喝酒,要喝,你自个儿喝吧!”叶飞怕自己喝了酒会失去理智。

“你忍心我一个人喝闷酒?”张洁拿眼追逐着他。等叶飞回过眼,张洁已把倒满酒的杯子推到他面前,双眼仍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似在说:“洋酒美女,人生几何?”

叶飞只好端起高脚杯,酒杯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红艳艳的酒在杯中摇晃。叶飞喝了一口,有点像啤酒,苦苦的但入口绵甜。张洁猩红的嘴唇抿了一口,说:“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叶飞想起这是一句广告词。第二次喝洋酒,忍不住提了个笨拙的问题:“这酒多少钱一瓶?”

“这重要吗?”张洁晃着手中的酒杯,拿眼看着叶飞说,“不贵,一千八。”

叶飞差点喷出口中的洋酒。张洁又扬扬酒杯说:“喝,不就一千八,他有的是钱,我不花留着他藏娇?”

瓶中的酒渐渐见底了,两人渐渐谈起了众多的话题,说到了爱情,张洁说爱情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对生活充满热爱,一个为自己而健康享受活着的人是不谈爱情的,为活着而活着。张洁喝干最后一滴酒,已面色潮红,双眼蒙眬。她站起来,一个转身,出现在叶飞面前的是一个黑色内衣下几乎**的玉体,只穿**的张洁如阳光下的白雾刺人眼目。

叶飞凝固了,他的双眼盯着张洁微微颤抖的**,心白茫茫的一片。

“来呀!”张洁开始呻吟,“过来呀!”说完跨出滑到脚跟的睡裙,向叶飞走来,叶飞早已没了思想,他不知道该如何,挪不开双眼,身体却软软的。

叶飞找不到自己了,大口地喘着气,在张洁的舌润中,邱月、云云渐渐融化,他只觉得体内一种生命的勃发……

一阵长时间的寂静。张洁舒展了四肢,微闭着眼仍在回味。叶飞则翻身点了根烟,有点愧疚。在袅袅烟雾中,他想起刚刚翻过的《武则天》问自己是不是也充当了薛怀义的角色。张洁的心被幸福溢满了,她翻身用双臂搂住叶飞的脖子,叶飞看见张洁涂得血红长长的指甲捋着自己的胸毛,有点生疼。张洁说:“飞子,你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珍惜和疼爱我们现在这样吗?”

叶飞看了一眼想说又止言,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心又不踏实了。张洁见他双眼流露出迷茫,问:“怎么了?”

费了好大的劲,叶飞问:“你是不是把我当做薛怀义之类的面首?”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谁把你当做面首了?”张洁没想到叶飞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点吃惊地看了看叶飞,明白了。叶飞把自己看做二奶,看做了两手空空,靠秀色衣食无忧,靠青春**来满足的小蜜。她承认自己上了这趟劣轨,但对叶飞,她自始至终是一种崇拜,是由衷地喜欢。张洁想着自己却在叶飞心中是如此的形象,她的胸脯开始起伏,猛转头泪珠已溢出眼帘。叶飞看着张洁伤了心,知道失了口,用手去揩张洁的泪珠,张洁却一把打开他的手,**着上身坐起来,盯着叶飞说:“就是把你当做面首,咋了,难道不是吗?你们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可以寻花问柳,我们女人为啥不能?我们女人是什么?是你们男人泄欲的木偶?享乐的工具?那个浑蛋依仗着有钱,自个儿**,也可以拥有我的青春,我为什么不能仗着钱拥有自己的面首,难道我不可以享受自己的七情六欲?”张洁一口气发泄完,双肩不停地抖动,叶飞不知所措,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伸出手去搂张洁,张洁甩起长发,怒道:“少碰我,你走……我要是武后,才不立那个无字碑……”

叶飞觉得无趣,穿上衣裤,下床拿过手纸盒递给张洁,张洁不要,叶飞硬塞给她,说:“不就一句玩笑吗?身体都能相容,还容不下一句玩笑?”

张洁拿住叶飞手中的手纸盒,抽了几张擦擦脸,仰起头看着叶飞。看着,看着,潮红的双眼突然有了笑容,叶飞见转晴了,也笑了笑,张洁张开双臂抱住他,嘴唇亲了亲叶飞的耳垂,喃喃地说:“不允许你再说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