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第十四章 涅槃重生,风雨过后是彩虹 1. 再遇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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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飞快要下决心的时候,李刚打了电话,让叶飞过去。叶飞来到李刚家,看见李刚正和台湾郑老总下棋,两人看见叶飞走进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身心又投入到楚河汉界两岸。只见李刚一只炮,取了郑老总的象,郑老上象吃了高炮,李刚下的是带子炮,他问了一声:“走好了没?”就在郑老总发现棋局不对时,李刚的另一炮盖在了郑老总的象上,说:“将。”郑老总惊得赶忙抽出自己的棋说:“不吃你的炮,我出帅。”“不行,不行。”李刚摇摇头,郑老总说:“就悔这一步,就悔这一步。”李刚看拗不过,取回自己的炮说:“将呢,走?”郑老总朝右角挪出帅,李刚撤出象口的炮,堵住郑老总马的出路,郑老总盯着棋盘半晌,撤回来吃炮,李刚动了动过河小卒看住炮,郑老总的棋被拴死了。李刚的另一匹车却自由活动,郑老总感觉每个棋子都绑条绳索,沉思寻找解索的法子。李刚却不停地催促,干扰郑老总的思维,郑老总突然拿起车,深底给了李刚一将,李刚抬起将,郑老总跟上将,一上一下,连将了好几次,李刚有些烦了:“你是不是觉得常将不为输?”“那你再让我悔一步?”叶飞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李刚和郑老总也笑了。“老是娃娃,小也是娃娃。”叶飞心里说。

三人点了根烟,李刚说:“让你一步又何妨?再悔一步,也是输棋。小叶,你就等着敲锣,看我怎么耍猴吧!”说完,挪开看炮的小卒。郑老总拿车直接吃小卒,李刚看小卒没路可去,自己的车又和炮平行,打算舍命赚个士。叶飞觉得没有必要,伸手挪出带子炮,跟在郑老总的车后面,郑老总卒也不能吃,吃卒老帅没命,炮也吃不得,吃炮丢车,只剩下单马,郑老总耍起赖来,说:“自个儿输,输得悲壮,李刚赢,赢得不光彩,自个儿虽败犹荣。”李刚争不过,给了他一根烟说:“就算了吧!好汉不打上门客,说说小叶的事吧!”

叶飞不知自己有什么事,但见李刚说:“小叶,郑老总公司缺个主管,你有没有兴趣?”自打在老康酒吧里看见叶飞喝成一堆泥,李刚时时都在跟人打听适合叶飞的工作,在一次和郑总闲聊中,郑老总托李刚物色一个主管,李刚揽个满怀。他正为叶飞的事发愁呢!没想瞌睡遇到了枕头,能不让他惊喜?但李刚没有亮底,他怕自己急了反而坏事,欲擒故纵了几天,跟郑老总说了叶飞。郑老总是见过叶飞的,叶飞也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便答应了,于是李刚约了两人面谈。

叶飞明白了,他一阵心动地说:“这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吗?我只怕自己能力不足,不能胜任,负了郑老总。”

郑老总喝了一杯茶说:“你这个主管的担子可不轻啊,不仅要负责原料的种植,还要负责原料的收购、挑选,工作面挺广的,工作量也是挺大的。”

“这你完全可以放心,郑老总,你把这担子交给小叶,也就等于交给了我,对我你还不放心吗?”李刚不失时机地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郑老总满脸兴奋地说,说完掏出个红包,让叶飞拿着,叶飞说什么也不拿,郑老总说是规矩。叶飞看着李刚,李刚说:“这是郑老总的一点心意。小叶,你就收下吧!”叶飞这才接过红包,郑老总要求叶飞明早就来上班,叶飞没想到如此之快,赶忙答应了。

三个人谈论了一下午,郑老总伸伸腰说要回去了。李刚和叶飞送到门口,看见郑老总驾车走了,叶飞也想回去,李刚却把他叫到屋里,少不了一阵安顿。

回家的路上,叶飞很是激动,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他如邓加进球后一样狂喜,右拳不停地砸着空气,不知不觉到了家。叶母听见门铃声,打开门,见叶飞满脸笑容,他看着母亲的慈祥,忍不住亲了亲母亲的脸。叶母冷不防,摸摸被儿子亲过的脸说:“鬼小子,吃什么喜药了?”“暂时保密。”叶飞食指放在嘴上,轻轻吹了一下,摇着头,哼着曲,坐在沙发上,又一阵欢呼。

叶母看见儿子高兴的样子,知道一定有很大的喜事。儿子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想着,心里一阵甜又一阵酸。吃晚饭时,叶飞告诉了母亲,叶母先是一阵担心,但说着说着,也想开了说:“那以后,你也成了白什么来着?”叶飞忍不住喷出口中的米饭,笑了起来,说:“是白领。”“对!对!”叶母想起了电视里看到过有关白领的介绍,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能有他们那样的生活,她能不高兴吗?叶飞发现母亲的观念真正变了,不再是那个催他去沙梁的唠叨婆婆了。

“飞儿,以后你就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好好干,干出个样子,让他们瞧瞧。”叶母说。叶飞知道母亲心思,说:“妈,咱家受的气也太多了,我一定会让你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叶飞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要好的哥们儿,所有人的心情都和他一样灿烂,嚷嚷着如此大的事,非要花几个小钱乐一乐。叶飞一高兴,他突然想告诉石磊一声,便拨通了石磊的电话。听到石磊的声音,叶飞却没有说话,他慢慢地放下话筒,他问自己:“有必要吗?”石磊给他的伤害就如一块巨石重压在心。石磊说他对叶飞的情义没变,说叶飞和虎子在如今的社会,因一个女人而互相伤害他们之间的情意,太令他失望了。

叶飞自感没他如此的胸怀,他无法忘却云云的死,虽然其中自己有不可脱卸的责任,但石磊的推波助澜、卑鄙下流是导致事件发生的直接原因。

叶飞明白了,这是钱在中间搅和,人类发展到今天,钱对任何传统,都给了狠命的打击。叶飞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理解,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不知是石磊前进了,还是自己的观念仍在原地踏步。但一个清楚的现实告诉他,双方已不在一个层次,彼此不可能再抱在一起了,心里便更加难受。

叶飞如期地报到了,郑老总观察了他几天,觉得还比较满意。他配给叶飞一辆“丰田”,一部手机,慢慢地引叶飞进入角色,以使他能担起担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月,叶飞渐渐学会了很多的东西,他明白了台湾人为什么在短短几十年中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这全靠台湾人永不疲倦的信念和坚持不懈的工作态度。台湾人经营企业的理念是全新的,在这里工作,每天都有很大的压力,但台湾人又善于营造自主解决压力的空间。使你在工作的重压下,充满乐趣。叶飞在工作中遇到稍大点儿事,都要去听听李刚的意见。他忘不了李刚对他成长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