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青率领枪骑士南下,走的非常慢。
当张元青到达第一座城的时候,几乎南方的各县的知县都知道张元青来做什么。
他到的第一站是郓城。
宋江的老家!
破败的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弓箭手对准马队。
“停下,再往前就是死。”
车队整齐的停下来,开始原地扎营结寨,张元青拿出千目镜看向城头。
发现郓城县的县令就在城墙头,墙头有黑影攒动。
墙头上看得见的人不错,城墙后面却暗流涌动。
张元青嘀咕道:“郓城是第一站,万事开头难。”
“那些从京城逃走的兵估计都在这里。”
雅茶木下巴对着郓城方向:“攻城倒是简单,大将军炮对准城门方向,一炸就开。”
圣城的火器水平不是大明能比的。
张元青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做。”
城墙上的郓城县令宋义,从城墙的小窟窿里往外看:“也就几百人,我们有几万人,至于锁在城墙里吗?”
“住口吧你,你知道张元青有多可怕吗?”说这话的人是新的征北大将军冯鹤。
冯鹤是冯家人,也是经历过京城内乱的人:“有两千人突袭圣城,这两千人一个不少的回来了。”
“回来当天就把孙将军脑袋给砍了,他们的家人也被圣城的人如数接走。”
宋义后背升起冷汗:“他们不都是南方人麻?被接走的悄无声息。”
满身甲胄的冯鹤,额头有很明显的一滴汗珠:“这就是他们的恐怖之处。”
两人继续从城墙的窟窿里往外看,发现枪骑士架起了炮筒,将一个包袱点燃了扔进去。
轰隆!
铁桶冒出浓烈的白烟,有什么东西飞向城门处。
砰!
又是一声轰隆声,三丈高的城门炸成碎木屑,城门后的景象一览无遗。
躲在城墙中的宋义和冯鹤感觉城墙要塌了,在摇晃,发了疯往外跑。
等到跑出去才发现是门没了。
城门空空如也,地上有个大坑。
城外的马队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开始生火了。
宋义有些为难:“冯将军,我们是打过去,还是怎么办?”
冯鹤有点骑虎难下,他现在有点为难,左右不是人的感觉:“打个毛。”
“你没看见那些钢铁巨兽吗?只要我们敢动手,郓城马上寸草不生。”
“找木匠修补城门。”
双方进入一个很尬的局面,一方炸城门,另一方不是想着反击,而是想着修补城门。
看到城里的人在修补城门,雅茶木捋了捋胡须:“天可汗,一波扫射就能打的城墙上得人不露头。”
“我们在等什么?”
张元青淡定神闲的点起一根卷烟:“在等他们主动迎我们进入。”
“这是一场对人心的战争,不能收复人心,收复的只是空城。”
张元青要做的是,他从郓城经过之后,郓城的父母官重新回到大明的体系当中,不再听江南那边的话。
郓城县令宋义将全城最好的木匠叫了过来,弄出了简易的城门。
城外的张元青也不急躁,等着他们把城门装上。
等到匠人离开之后,又是轰隆一声。
城墙再次破了!
这次的轰隆惊天动地,不止是城门重新碎了,城墙也有几处破损。
郓城县的城墙本就不高,很多年没有修复过,这一破损导致城墙摇摇欲坠。
上面的士兵赶紧下去,生怕城墙倒塌了。
张元青自然也观察到这个现象,等到城墙没人的时候,下令埋炸药包。
长百余丈的城墙底下,炸药包连成一排。
“点火。”